134，搭讪
“温碧蓝说的对，除了需要基本的阴柔，慢，轻，重视流体，顺从，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水的张力。”
“曾老师为何不告诉我们？”贾经问。
“我要求你们自己领悟，而不是什么都要我告诉你们。”曾水瑶说：“温碧蓝不愧是温碧蓝，资质就是好，这么快就发现，并且掌握了水的张力。”
“其实，我也才知道而已。”温碧蓝谦虚的说。
“你呢，已经知道了，其他学员不但不会，还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曾水瑶夸奖她。
“讨论完了吗？”曾水瑶问。
九个学员交头接耳，然后说：“讨论完了。”
“那就，各就各位，继续训练。”曾水瑶驱散了大家，又启动了水泵。
啦啦啦，当当当，在水泵运行之下，风轮由慢到快的转了起来。
………
刚才，大家都希望慢一点，毕竟还没有学会，也没有成功。
现在，多数人更希望风轮快一点，因为知道了捷径，这个方法还经过了曾老师的确定，真实、可靠。
风轮舀起溪水，转了一圈，朝学员们的方向洒了下来。
李明君随手将落下来的水打散。
除了右手全部是水珠，脑袋，脖子，胳膊，裤子，几乎没有沾一滴水。
李明君也观察到了这点变化，难道是温碧蓝说的那个方法起作用了？
………
咔咔咔！！
风轮转了第二圈，将一瓢水甩下来。
李明君用右手，带着韧性，啪啪啪的将水珠挡了回去。
不错，是挡回去了，水珠只是变形了，没有散。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达到了想要的韧性，再看手臂，只有水渍。比起之前，手湿透了，这次好太多。
成功了，不对，是成功了一半。
看来，温碧蓝的提议是对了，也有用。水真的有张力，而且，被许多人忽略了。
在间隔时间，李明君将手快速的在衣服上擦拭两下。虽然，自己的衣服也是湿的，但是，蹭一下也是好的，至少能把多余的水分弄掉。
………
哒哒哒！
风轮的机械摩擦声传来。
哗哗哗，水朝着学员们泼了下来。
李明君没有转移注意力，没有抬头，也没有看，而是用心去分辨水的方向。
当，如绸带般的水接近他的时候。
李明君的大脑发出指令，抬起手臂在空中挥舞起来。
他不用眼睛看，在他心里，已经‘看到了’水的方向，从哪里来的。
如绸带般的水，被他的手分成了三段，一巴掌扫过去，带状的水化成无数水珠，被拍了出去。
李明君随意而动，其实，他自己具体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看看右手，居然没有沾水，只是有点湿。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进步的这么快。
看来，有时候不是用眼睛看，用手去做。而是用大脑去看，去观察，用心去做。
曾水瑶在旁边观察着每一个学员，看到李明君进步很快，曾水瑶满意的笑了。
………
风轮转了第三圈。
一瓢水倾斜而下。
李明君看也不看一下，就知道了水的具体位置。
往前两步，右手探出，在空中画着s形，然后画圈。
只觉得手里凉凉的，有什么东西停留在手里。
李明君睁开眼睛一看，水聚成碗口大小的水球，在他的手里晃晃悠悠的。
还没看清楚，啪，水球散了，整个过程才两秒，也许不但两秒。
曾水瑶拍着手走到离李明君只有五步的地方：“恭喜你，你做到了。”
“是呀，我成功了。”李明君兴奋的说。
“我说过，只要用心，你一定可以。”曾水瑶说。
“李明君，教我。”
“君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教教我吧。”
女学员过来请教。
秦火也过来寻求帮助。
“这个嘛，只能意会，无法言传。”李明君说。
“不愿意？”贾经问。
“不是不愿意，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李明君摊手。
“你都做到了，你都成功了，你居然不知道怎么做？”贾经问。
“我也是无意中学会的。”李明君说。
“不教就不教嘛。”
“抠门。”
“小气。”
女学员撒娇。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教？”李明君委屈的说。
“不是他不教，有的东西真不是学会的，或者教会的，而是………”曾水瑶也插一句。
“而是什么呀？”女学员问。
“一，悟性。二，用心。”曾水瑶说了两个答案。
“这么简单吗？”女学员问。
“有的东西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有的东西很复杂，其实很简单的。”曾水瑶绕弯子。
“那么，到底是复杂？还是简单？”女学员问。
“我说过，要靠自己去努力。”曾水瑶还是不肯说出答案。
………
李明君以为自己成功了，正高兴呢。
那边的温碧蓝，不但可以把水珠凝聚成水球。而且，从开始的椭圆形的水球，逐渐将水球汇聚成圆形。
虽然这个水球还不是那么的圆形。
有对比，就有伤害。
温碧蓝可以把水球，在手里持续到五秒。
再看看自己，两秒已经是极限了。
李明君走过去看温碧蓝的表演。
她的舞蹈底子比较深，基础优秀的多。
不管是身法，转圈，伸手，挥舞，拍，甩，扔，划、画，一系列姿势婉约，都表达出了极好的韧性。
于是说自己在看表演，李明君觉得自己更像是在看舞蹈。
不是现代舞，而是古典舞。
李明君想拍手叫好，又不想打扰她，也不愿影响别人，他就这么安静的看。
李明君看的入神的时候。
温碧蓝察觉到有人在身边，她回头看：“是你呀，我以为是曾水瑶。”
“打扰到你了吗？那我现在就走。”李明君转身就要走。
“没有。”温碧蓝说。
李明君方才留下。
“你学会了？”温碧蓝问。
“是的，才学会。”李明君回答。
“你可以，使水，停留在手里？”温碧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两个字，三个字的说，说话居然还磕巴了。
“是呀，我成功了，所以来，欣赏一下，你的表演。”李明君轻轻的说。
“欣赏？”这两个字，似乎是在抬举自己，温碧蓝微笑，又有点不好意思。
“我，这个………有什么可以欣赏的？”温碧蓝问。
李明君欣赏她的步伐，身法，身体的韧性和柔性。
说出来，有点轻佻，会让人误以为是挑逗。
“互相学习嘛。”李明君改口。
“嗯，互相学习，好呀，学习。”温碧蓝说。
“你可以使水球停留几秒？”尽管知道了时间，李明君还是要问。
因为自己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你呢，几秒？”温碧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两秒，也许更少。”李明君回答。
“我的大概在五秒。”温碧蓝说。
“我已经看到了，你优秀多了，水球在你手里停留的时间也更长。”李明君说。
“你的也不差。”温碧蓝说。
“还差一倍。”李明君说。
“至少你做到了呀。”温碧蓝表达了祝贺的意思。
“是呀，成功了。”李明君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