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生人不得好死死人不得安生

河洛市,江家。

江老太太103岁喜丧,今天是葬礼流水席的第三天。

江华荣身为河洛市第一富豪,他妈的葬礼那是相当有排面。

黑白两道,没有人不给面子。

即使人到不了,礼物也必到。

“你们这么臭苦力,都给我小心点!”

“磕着碰着,我要你们的命!”

“知道那是什么吗?!”

“老爷特地送去京城,花费重金请金弘法师,施法开过光的花圈。”

“弄坏一个,把你们老婆孩子卖了,都赔偿不起。”

江家老管家崔智星看到两个搬运工的动作,稍微大了点,指着他们,气急败坏怒骂。

崔智星是江家的老人。

跟随江老太爷那一辈,一直走到今天。

他很清楚,现在的江家掌舵人江华荣的脾气。

三天的葬礼席面,不敢出一丝纰漏。

崔智星狠狠骂过搬运工,这几天又忙又累郁积的邪火发泄出去,心里感觉顺了很多。

他转身看向觥筹交错的宾客,微微点头,十分满意。

这都是自己的功劳!

“人少,不好交差。”

“人多,又不好招待。”

“其中的度,很难把握。”

“也就是老夫,如果换个人……”

崔智星环顾四周,锐利的眼,突然发现一处不和谐。

有个家伙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简直……

不可饶恕。

崔智星大步流星,走过去:“喂,小子,你是大小姐请来的同学吧,你是怎么回事?”

眼看少年还在熟睡。

崔智星上去啪啪两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醒醒!”

“醒醒!”

有人胆敢打扰本尊!!

君玉隐睁开眼。

一道寒芒,一闪而逝!

“这是哪里?”

“眼前的老狗是谁?”

“仙界的灵气呢??”

君玉隐忽然站起来,往周围望去,瞳孔猛地一缩。

陌生!!

太陌生了!

“灵堂,棺材?”

“这些人手中拿的是什么法宝,没有丝毫法力波动,竟然会发光发声?”

“……”

就在这时候,君玉隐突然闷哼一声。

痛,太痛了。

脑子就像被粗暴塞入一个硕大异物。

随后,十七年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潮水涌入进来。

“好家伙!我穿越了。”

“这里是蓝星,没有仙人,没有灵气!”

“我依然叫君玉隐,今年十七岁。”

“今天,被校花江昕怡邀请参加她奶奶的葬礼。”

“席面刚开,我就昏倒了。”

君玉隐身为魔尊,光怪陆离的事情见得多了。

他很快就镇静下来。

“喂,小子,要睡觉就回家去睡,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

“虽然你是大小姐的同学,但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君玉隐摸了摸有些发烧的脸颊,他想起来了。

这条老狗…

竟然敢打他的脸?!

君玉隐眼中的嗜血之意,一闪而逝。

魔君报仇,从早到晚!

咱们等着!

“没事,早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君玉隐随便找了个理由,先搪塞过去。

大小姐的面子不能不给。

崔智星冷哼一声:“低血糖那就多吃点,穷酸的样子,你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能吃到这些东西。”

君玉隐双手捻在一起,腼腆一笑。

崔智星转身离去后,君玉隐没有继续坐下。

他站起身,四处寻找着什么。

“本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灵气。”

“可是,刚才运转黄泉道经的时候,分明察觉到一丝丝精纯的灵气。”

寻着这一丝丝的灵气引子,君玉隐踱步到灵堂。

“这棺材……放的好啊!”

君玉隐凝神盯着江老太太的棺椁,忍不住赞叹。

灵气出自灵泉!

灵泉有眼!

眼生阵!

紫金棺椁就在灵气泉眼的正中心,奇门八卦中的生门!

死人置生门!

分明是让死人不得安生,生人不得好死。

“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君玉隐叹服地摇摇头。

这时候,君玉隐身后传来几道声音。

“有意思?君玉隐,没想到你的爱好这么奇特,竟然对棺材有意思。”

“风少,既然君玉隐好这口,身为同班同学,咱们凑凑钱,送他一副吧!”

“哈哈哈,晓强这话中听,我愿意出5块。”

“嘿,凑啥钱,江昕怡的奶奶自己躺在里面多孤单,让君玉隐进去陪陪她老人家不就得了。”

“妙啊!君玉隐,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君玉隐看向身后,发现是同班同学施常风。

在他身边,还有四个和他关系比较近的马仔。

施常风喜欢江昕怡,而江昕怡和君玉隐走的很近。

这次江昕怡唯一邀请来参加她奶奶葬礼的同学。

只有一个,就是君玉隐。

施常风早就看君玉隐不顺眼了。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奚落君玉隐,他肯定不会放过。

君玉隐懒得理会这坨烂人。

他眯着眼,淡淡道:“谁裤腰带没栓好,把你露出来了?!莫名奇妙。”

“你……”

不待施常风发火,君玉隐自顾自地离开了。

君玉隐家庭条件不好,除了一副帅到喷汁的外表,他一无所有。

平日在学校和江昕怡关系不错,明里暗里得到她很多的照顾。

现在,她奶奶死了也不得安生,甚至有诈尸化僵的可能。

君玉隐自然要第一时间去提醒她。

径直找到江昕怡后,君玉隐没有藏着掖着。

善意的谎言、暗地的提醒之类的,他都不会,也没有必要。

直来直去才是他的风格。

“昕怡,你奶奶快要诈尸了。”

江昕怡正在陪着她的父母,招待客人。

听到君玉隐的话,一愣神。

“玉隐,你说什么?”

君玉隐又重复一遍。

这次,江昕怡彻底听懂了君玉隐在说什么。

她的两眼因伤心过度,又红又肿。

最疼爱她的奶奶去世了,本来就伤心过度。

现在!

君玉隐又拿她的奶奶开玩笑!!

简直屎壳郎跳高。

太过粪了!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你奶奶真要诈尸了。”

江昕怡非常愤怒,眼中泪水滚珠一样往下落!

“君玉隐,你前几天发烧,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

“我建议你,现在去医院看病!”

君玉隐无奈地耸耸肩。

话已至此,仁至义尽。

“如果有异常,记得第一时间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勿谓言之不预!”

江昕怡的母亲听到这里,彻底忍不住了。

向来有涵养的她,第一次如此暴怒。

“昕怡,以后千万不要和这种人交朋友。”

“哗众取宠,信口开河,口无遮拦,毫无教养。”

“你好心邀请他来参加葬礼,他竟然诅咒你奶奶诈尸,心思太歹毒了。”

君玉隐面无表情,毫无争吵的欲望。

反正他的义务已经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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