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洛槐这个名字有群鬼来附,终结于“洛……

钟九道的想法很简单, 他只是觉得洛槐需这些小首饰保护,他为防止厉鬼趁虚入也需公司logo,既然如此, 两人在一间房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且他和洛槐一间房已经住习惯了,钟九道不排斥房里有另外一个人。

门时,洛槐正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锁房门?”钟九道皱眉问。

自从洛槐看到蒋汾在他房里晒月光后,钟九道就养了反锁房门,开门前看看外面的人是谁的习惯。

尽管今天是他熟门熟路地随手打开洛槐房门,还是警告他一下的, 以后洛槐去其他剧组拍戏是不反锁房门, 半夜人『摸』屋子里怎么办。钟九道不放心地想。

“钟导?”洛槐见到钟九道, 先是惊讶,随后惊喜, “你怎么来了?”

钟九道顺手反锁房门, 走屋子里首饰盒放在桌子上, 很随地说:“我今晚和你住。”

“啊?”洛槐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钟九道, 能地拽过旁边的子盖在身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怎么了?”钟九道压根就没有产生“洛槐拒绝他入住”的想法,见洛槐如此惊讶反倒有些不解, 回问, “昨晚你不是在我房里住的吗?”

洛槐:“……对啊, 是……”

他“是”了半天,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结巴了一会,猛然想起早晨发生的情,忙说:“是今早钟洪砚踹坏了你的房门, 早晨大家看到我们住在一起,解释了好半天才解开这个误会,今晚再住,误会会解不开吧。”

“对呀,就是我房门踹坏了,今晚我不想住在没有门锁的房里,所以才来你这里的。”钟九道自然地说,“你不希望我来吗?那……”

钟九道盯着首饰盒,心想他和洛槐一人一半不知道够不够用。

“没有没有!”洛槐挪动身体,腾出大半张床的位置留给钟九道,手掌狂拍旁边的位置,“来睡觉!”

“不急,我还不困,想点情。”钟九道坐在书桌前,皱眉沉思。

显形阵法只是权宜之计,偶一为之可行,不能每个综艺场景都这么用,这下去他就是有天大的法也经不起消耗。

为今之计,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画皮。

古时就有厉鬼为自己画一身美女皮披在身上,与男子婚,相处之时,无人发现端倪。

耐心画一张全身图,画皮背面附上显形符,即可在人前显形,也能摄像机捕捉到,且不会仅仅只拍到一张图。

摄像机捕捉的非物体身,是物体反『射』后光的像。厉鬼将画皮披在身上炼化,就有了反『射』光的媒介,反『射』出的光的像,就不会再是画身,是厉鬼在人眼中的子。

画像必须与厉鬼有九相似才行,因为厉鬼终究是这副画炼化入魂体内,若是画得太不像,厉鬼的容貌也会受到媒介影响发生改变。

钟九道是不希望厉鬼显形的,因为这么做,他们就真的可以像人一在世间行走生活。且由他这天师界屈指可数的天师绘制的画皮,除他之外根无人能看破,一旦他真的为厉鬼绘制画皮,万一哪日钟九道遭遇不测,就真的没人约束这些家伙了,是以他一直没有使用这个办法。

今日临时发现综艺现场有这么多摄像,临时制作画皮已经来不及,钟九道也只能选择消耗大法布阵了。

他身为导演必须会画脚,才能将脑海中的想法直观地呈现出来,方便同其他工作人员沟通,不是对摄影特效说他“五彩斑斓的黑”,导致双方都得不到满的结果。

钟九道从小练习绘制符咒,为了练好这些稀奇古怪的符咒,他特去学了画,后来大学时学校也有脚绘制的课程,钟九道的画技更加精,谈不上大师,画个九相似问题不大。

只是若当真用上画皮的手段,就必须找到一个除了他之外还能克制这些厉鬼的人。否则真的放厉鬼作『乱』,他钟九道便是千古罪人。

钟洪砚肯定不行,他实在太弱了,今日在三楼他竟连鬼打墙都看不破,对付蒋汾可能都斗法三五日。即使是这的钟洪砚,也是钟家后辈中的翘楚了,可以独自出门执行任务的那种,家里尚有十几个比他资质还差的,到现在连罗盘都不会用,提着家族中世代相传的宝剑都能普通鬼耍得团团转。

钟九道十六岁的时候,家族曾开设了一个精英班,将钟家有资质的后辈聚在一起,集中培训,钟九道不是学生,是老师之一。

他导同辈时就发现了人与人的不同,无论他怎么,钟家的后辈们就是不懂。

莫说凝聚法绘符战斗,就是他们修炼自身法,他们都不明白什么叫气沉丹田,什么叫运气至指尖。这些东西是钟九道生来便会的,根不知道怎么。

钟家若是不行,从哪里去找可以托付的人呢?长辈们肯定不行,不管是钟家还是其他家族的长辈,这些人中间根没有秘密,随便告诉哪个人,第二天就能添油加醋地传遍整个天师界。

他父亲若是知道他役鬼拍戏,自己亲亲为投资5亿的电影一群厉鬼的电影比下去,只怕会当场吐血驾鹤西归,死后化作厉鬼亲自来训他手下这些演员。

其他家族后辈的实和钟洪砚半斤八两,全是绣花枕,经不起傅玥一拳的。

只有茅山派听说出了个天纵奇才的新掌门,还招来一个天生克制鬼神的政治老师,曾深入鬼校残害了无数厉鬼,在鬼界声大振,是厉鬼们闻之变『色』的存在。

茅山派向来嫉恶如仇,听说那次鬼校件,一次『性』超度了二十多个厉鬼,他们肯定不会允许件有役鬼做演员这种情发生,钟九道与他们也没什么交情,不适合找他们。

没有合适的人选,钟九道拿着笔无识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心思『乱』得很。

洛槐见钟导难得面『露』愁容,便悄悄走到他身边,搬过一椅子坐在他旁边,手撑着脑袋歪看钟导。

忙碌了一天,综艺拍的惊心动魄又内疚万分的,洛槐已经很累了,他想陪着钟导,却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一歪重重地砸在钟导肩膀上。

这一砸,洛槐自己惊醒,钟九道也从愁思中缓过神来,这才发现洛槐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了。

“已经一点多了,怎么不去睡觉。”钟九道问。

洛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你了。钟导,你是在发愁新电影的情吗?”

“新电影的不急,我是在担心公司员工的管理。”钟九道如实说。

“公司员工?是我和戚姐他们吗?”洛槐问,“我们都很好呀,公司的资源也越来越好了,今天钱哥还告诉我,有一个电视剧找我演男二号呢,他还说最近我们公司的人片约不断,就连眼珠哥都有人请他去演杀人凶手。”

钟九道:“眼珠哥是谁?”

“就是总戴墨镜的人,虽然不知道他做什么的,一看就是非常有追求的人。”洛槐说,“我曾问他叫什么字,他说生来孑然一身,死后一坯黄土,字不重,只知道他有一对正的眼珠就行,所以我就一直叫他眼珠哥。”

钟九道:“……”

别看洛槐八字轻,他和公司里这些员工可好了,拍戏的时候,林管家还曾经他古代贵族的仪态和礼仪呢,还曾向洛槐感慨过,最近没有新衣服穿,很羡慕洛槐这身衣服,那个时候,洛槐还用仅有的一万块工资给林管家买了一套超过一千的西装呢,还承诺以后有钱会再给买套高定服装。

即使是林管家这的恶鬼,也向钟九道感慨过,似洛槐这傻的人类不好找了,与其杀掉他做件衣服,倒不如与他交好,日后可以认识更多的衣服。

想到这里,钟九道不由盯住洛槐左看右看,看得洛槐身体渐渐向后仰,背部抵住椅子靠背,实在没办法后退,就能地双手环胸,不过即使如此,也没有逃跑,任由钟九道看着。

谁知钟九道变加厉,不仅看,还捏住洛槐下巴,将他的脸侧过来侧过去看来看去。

“钟导,你在干嘛?”洛槐弱小可怜又无助地问。

“我在看你的面相,”钟九道说,“以往我只觉得你八字轻,又不明白这么轻的八字你家人为什么给你取一个‘槐’字,还想建议你日后改个字,现在看来,你的八字、字和面相结合起来,仿佛不是那么回。”

“字是不能改的,”洛槐摇摇,第一次正言辞地拒绝钟九道,“这是我家族长辈留下的手稿,好像是我太爷爷,他说到我这一辈,必须叫这个字,否则就会家破人亡。”

钟九道微微一愣,若是能在几十年前就能预言未来可能会家破人亡的先辈,定是精通命理学之人,既然如此,他又怎会不知“槐”字有多招鬼,怎会让后辈取这个字呢?

再观洛槐面相,才发现他面相中有凶中带吉、置之死地后生之兆,有这种面相的人,虽然经常身处险境,总会绝处逢生。

仔细回想和洛槐相识至今的经历,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戚晚莲附身的庞心浩伤到时,钟九道会在恰当的时间赶到。

蒋汾通过app软件主动找到洛槐想他当替死鬼,偏偏赶上他当晚去找沈乐山对戏,结果导致蒋汾别墅鬼折腾得死去死来。

沈乐山骗到房里,三大厉鬼围攻,却能以流心芝士蛋糕化解困难。

入婴灵诅咒的剧组,影棚坍塌,也能找到最高的柱子保命。

手持封印住三十三厉鬼的钱包,却能以画符险些超度三十三厉鬼。

甚至钟九道法尽失困三楼,绝境之际,洛槐又恰好带着首饰盒上楼,化解绝境。

一件是巧合,桩桩件件凑在一起,就是命数。

“你是剖腹产还是顺产?”钟九道问。

洛槐:“剖腹产,我太爷爷留下的笔记求我一定在那个时辰出生,差一刻都不行,他真是个神奇的人。明明建国前就去世了,生前写的笔记却能对上后来好多情。我家里人一开始也不相信笔记上的话,后来几次靠着笔记上的提示逃出生天,就一直按照指示行了。不过太爷爷的笔记只写到了我的出生时间和字,后面就什么也没有了,只留下一句‘一切可以了结’了。”

仔细想来,洛槐的姓氏和字连在一起也很有趣。

洛字拆开是“水”和“各”,象征着各个水流汇聚,终于“洛”水。“槐”偏偏有聚鬼的功效,这个字有群鬼来附,终结于“洛”之。

“钟导,我是坚定的不信鬼神,是家里挺『迷』信的,你别笑话我。”洛槐有点不好思,看着钟九道慢慢脸红红了。

钟九道却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起身道:“我有出去一下。”

他飞奔出房,不顾楼梯口的钟洪砚阻拦,直上三楼,一脚踹开沈乐山的房门,拎起他问:“你识字,还记得当请你们来这里的天师姓什么吗?”

“那么久的情谁还记得……”沈乐山见钟九道神『色』严肃,大有他敢说谎就立刻魂飞魄散吧,连忙改口道,“姓洛,和洛槐一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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