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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五十五颗糖嫁妆

“不要试图和我谈感情, ”景玉严肃声明,“我们要按照规矩办事,感情归感情, 合约归合约。我承认我们感情很好, 相处的也很愉快,但并不是我赚你钱的由。我的工资,你一分钱都不可。别企图通过套近乎——不, 打感情牌来降低我的薪酬。”

克劳斯仍旧捏着她的无名指。

动作稍微停顿一下,克劳斯深深吸了一口气。

比他刚刚为了缓解过度快感而做的呼吸更深。

“甜心,”克劳斯垂看她, “你口袋中的金子只会更多, 想要考虑一下吗?”

景玉还真的就考虑了一下。

两秒后, 她断地拒绝克劳斯:“no.”

克劳斯松开, 失约束后, 那个过大过的红宝石戒指从景玉指上顺利地脱落下来,掉克劳斯的掌心中。

虽然宝石很大, 但毕竟量有限,就这么掌心砸了一下,甚至还没有克劳斯刚刚捏戒指时候用的力气大。

克劳斯指骤然蜷缩,又慢慢地伸开。

景玉脸贴他胸膛上,她能够听到克劳斯的心跳声。

怦、怦、怦。

有力而节奏地运动着, 和平时并没有其他区别。

克劳斯抚『摸』着她的脖颈,景玉仍旧佩戴着镌刻着他名字的项链,因为拍打,吊坠来回晃,她锁骨稍靠下的位置拍出了红『色』的痕迹。

克劳斯指尖触碰着这痕迹。

“你想曼海姆吗?我曼海姆也有个漂亮的小房子,”克劳斯说, “就内卡河旁边,离路易森公园很近,阳光好的时候,你可那边散步,看看那些温室、花园、水族馆和蝴蝶展厅。对了,旁边还有家不错的中国茶馆,或许你会喜欢。”

景玉告诉他:“我已经准备申请校提供的公寓,只需要400欧。”

克劳斯抚『摸』着她的头发:“或许,你会吃不惯那边的饭菜。甜心,你难会喜欢他们做的『乱』七八糟的饭菜吗?那些黏糊糊的意?还有带皮一起烤的土豆?”

这还是景玉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贬低德国菜的话语。

虽然德国地的确缺乏美食,但大部分德国人都还有种神奇的骄傲感,大部分情况下,他们甚至会挑剔法国菜。

克劳斯先生也不例外。

景玉偷偷地想用“山猪嚼不了细糠”这句话来形容这些缺乏美食细胞的德国人。

景玉说:“我觉着还蛮好的呀,很有异域风情。”

克劳斯沉『吟』两秒,从另一个角度尝试交谈:“你听说过吗?德国有些大食堂因为食物安全闹过新闻,据说他们后厨使用了不新鲜的蔬菜——”

景玉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克劳斯提醒她:“万一因此生病,你将支出一笔医疗费用。”

景玉满不乎:“不怕,我可请律师向校索赔——而且,小额的话,现的我还是可负担起的。”

“但你的体会因此受到损伤。”

景玉骄傲地拍了拍自己胸膛:“我体很健康!”

克劳斯先生有些头痛。

他拿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没有办法。

克劳斯将话题新绕回:“校提供的公寓不一定能申请成功。”

“那也没事,您不用担心这个,”景玉安慰他,“曼海姆那边房租其实还可,不会太高,就算自己租房子的话,找个不错的公寓,每个月顶多700欧。”

克劳斯称赞她:“不错,甜心,你已经不是那个会找我要1欧水钱的女孩,你现已经不会将700欧放中。不错,很棒,聪明的女孩。”

他一句话中连续使用三个夸奖词汇。

景玉坦然地接受他的赞美:“谢谢您的夸奖。”

克劳斯又进行了一次缓慢的深呼吸。

景玉体贴地问他:“先生,您不舒服吗?”

克劳斯说:“是的。”

景玉又问:“需要叫医生吗?我做什么可让你舒服点?”

克劳斯看她:“你可短暂安静两分钟吗?就这样,什么都不要说,就这样抱着我。”

景玉很温柔地靠近,抱了抱他。

她还亲亲,贴贴。

刚才景玉控制不住咬破克劳斯先生的胸,她为此感到抱歉,但宽容的克劳斯先生显然并不会意她造成的这点小小伤害。

和先生比起来,她的体型的确有些偏小,脸贴他胸膛上,额头抵着,伸拥抱他。

景玉很喜欢他的胸肌,此刻埋头上,指贴着,有种奇怪的的安全感。

温暖,及短暂的宁静。

克劳斯什么都没有说,他保持沉默,『摸』『摸』她的黑『色』头发。

红宝石戒指孤零零地落枕头下,把床单压出褶皱,只是现并没有人意。

景玉心里噼里啪啦地数着时间过了两分钟,贴克劳斯的胸膛上亲了亲。

她轻声说:“先生,您听说过一句话吗?聚散无常,世间万物都讲究一个缘分。”

克劳斯低头,难得从景玉口中听到这种飘渺而又哲的话题:“嗯?”

向来只谈钱钱钱、睛中只有金子的守财小龙,如今居然会谈论这种精神层上的东西,谈这种带着些淡淡悲伤的虚无。

这可真是令人感到十分意外。

“就像我们,”景玉感叹一声:“先生,我们两个人的份,原就不该一起。您知这叫什么吗?这叫’无缘’,但是啊——”

克劳斯低头看她。

他等景玉的这个“但是”。

景玉说:“但是,只要您肯花钱,我们就有缘。”

克劳斯新把她的脑袋按回自己胸膛:“甜心,你可继续沉默两分钟吗?”

景玉发现克劳斯留她这里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很奇怪。

之克劳斯很注界限,住这方也保持着一定的谨慎。尽管某些事情上他很乐意和景玉尝试,但这个男人也会约束自己的欲望,并不会每天晚上都她房间或者让她睡他的床上。

坦白来说,景玉还很喜欢这样。

毕竟两个人如住一起的话,她也会感觉到有些莫名的压力——就像普通职员对boss的那种压力。

说不定什么时候,boss就把她弄起来加夜班,太辛苦了。

还有一点——

即使克劳斯先生包容『性』强,但景玉也不能确定,自己睡着了之后,会不会说出些奇奇怪怪的梦话。

临近毕业,景玉需要准备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她不想继续申请延毕。

其实,按照景玉一开始的计划,最好是用六个期读完全部课程,省钱也省时间。

但那样的话,时间安排的太紧凑,克劳斯并不赞她这种将有精力都花费习和赶课程上,他更希望景玉能够充实地度过她的业生涯。

两人沟通、商议之后,才敲定下来,用7个期读完。

景玉很感谢克劳斯先生做出的这个决定,他是对的。

多用一个期让景玉能够更好地习这些东西,而期间申请的实习工作,也让她深入习到一些商业上的运作。

德国的公立大的确更注论,不像私立的商院一样注实践,而这个实习及克劳斯的一些其他指点,让景玉收获颇丰。

但是临近毕业的时候,景玉仍旧不可避免地有些失眠。

她不知这种焦灼感从何而来,随着毕业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贴近,她入睡时候需要花的时间越来越长。

尽管已经戒掉了咖啡,甚至从早晨都开始不碰,但景玉还是莫名地感觉到压力和焦虑。

焦虑到背上起了一个小红点,一碰就痛。

克劳斯先生请来医生帮她看了下,对方只建议景玉保持心情愉快,多吃一些新鲜蔬菜和水。

景玉又一次失眠、次日顶着黑圈从校回来之后,景玉看到克劳斯先生请来的珠宝商。

景玉感到有些意外,她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也不觉着自己这一周做过什么能让克劳斯送她礼物的好事。

克劳斯向她招:“过来,挑个你喜欢的东西。”

这句话真的犹如天籁。

尤其是听他说“个”的时候。

景玉和这位珠宝商很熟悉了,对方为埃森家族服务多年,为成员送上珍贵的、精挑细选出来的好东西。

景玉兴致勃勃地凑过看,惊叹地哇唔了一声。

这次送来的东西真的都很美丽。

除却先都会送来的一些宝石和钻石外,还有很多精细的、金制首饰,镂空雕刻,能够将金子做出蕾丝般的惊喜。

景玉一看中金子量最多的:“我要那个。”

克劳斯坐旁边,他没有看珠宝商铺满一桌子的珍宝,只是看着景玉闪闪发光的睛:“还有其他喜欢的吗?如觉着都喜欢,那就全要了。”

这句放平时能令景玉开心到唱“好运来我们今天好运来”的话,今天却并没有打动小龙的心。

她警惕地看着克劳斯:“先生,您想做什么?事先声明,珠宝是不能用来抵工资的。”

克劳斯微着看她:“送你的礼物。”

景玉懂了。

离职大礼包啊!

她松了一口气,双合十,对着克劳斯先生做了个势:“先生,您真是我见过最仁慈的资家。”

克劳斯没有感谢她的恭维,他低头喝咖啡,金发避开阳光。

景玉并没有贪婪地全部都要,她精挑细选,最终只挑了样最喜欢的东西。

等到珠宝商离开后,景玉守桌子兴致勃勃地数着自己得到的新宝藏。

克劳斯喝完咖啡,走过来,低头看着她中金灿灿的这些。

克劳斯说:“或许我应该给你打造一个箱子做礼盒。”

景玉说:“如可的话,能用纯金的吗?!”

克劳斯看着她:“还可给你镶钻,你想要镶多?”

景玉言简意赅:“镶满!”

“建议很棒,”克劳斯点点头,“不过,jemma,镶满的话,需要等一段时间。我们合约结束后,或许你还要这里住上两周才能——”

“哦,算了,”景玉埋头,抚『摸』着漂亮的镯,“那我不要了。”

“纯金的箱子就行,”景玉大度地说,“我不贪心。”

克劳斯顿了顿,问:“除了纯金的箱子,你还想要其他东西吗?”

景玉说:“现金最好,金子也可。”

她沉浸用金子填满纯金箱子的快乐中,忽然顿了一下,惊喜地仰脸,看着克劳斯先生。

景玉说:“这种感觉就像是嫁妆耶,先生,您知’嫁妆’是什么吗?是我们中国的一个传统,送女儿出嫁——”

克劳斯看着她:“甜心。”

景玉:“嗯?”

克劳斯说:“再多说一句,就把东西全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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