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渣我？”
范乐轩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昨晚见识地清清楚楚。
这种女人，连跟他交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睡醒后，第一件事，起床去酒楼把车先开走，昨晚喝酒，停了一夜。
来到公司，前台小妹妹夏洁欣噌一声站起来，“杨总早上好。”
她扯动红线绳，文员小孟也站了起来。
“杨总最近越来越帅了。”
杨飞一脸错愕，这两个小家伙，今天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啊，特别是小孟，以往都文文静静不怎么爱说话，一个内敛的女孩，今天怎么嘴巴抹蜜了？
朝两个小女孩笑笑，往办公室走。
但凡碰面的同时，都会向他打招呼，并且露出和小孟一样的眼神。
直到谢美婷出现，说了句：“昨晚你很厉害嘛。”
他才恍悟过来，一定是孔方今天在公司里传播故事了。
谢美婷叹息一声：“如果你能这么护我一次，做梦都会笑醒。”羡慕嫉妒徐菲菲，没有丝毫掩藏。
杨飞轻咳，“话说过头了。”
谢美婷抿嘴一笑，美眸流转，“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杨飞当然护过她，还是两次，这两次都被她牢牢记在心底，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只是单纯的羡慕徐菲菲罢了。
忙碌了两个小时，黎天承忽然打来电话。
“杨兄弟，我这边有个场子要改造，兄弟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承哥客气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项目，夜总会么？”
黎天承在电话那头说道：“不，这是我接手的一个老旧舞厅，就是那种有大舞池，可以点歌唱，周围很多卡座的那种，现在去这种场子的都是一帮五六十岁的人，消费力一般，如今市场行情变了加上舞厅老板自己的年纪也大了，就把舞厅转让给了我。”
他笑了起来，“开舞厅就是个情怀，那都是几十年前盛行的时代产物，赚不了钱，我寻思着干脆改造成酒吧，吸引年轻人。”
说起这种老式舞厅，杨飞有些印象，四五岁的时候，跟着自家老两口去过一次，点歌跳舞，父辈们消遣娱乐的节目。
随便点些酒水瓜子之类，就能玩一晚上。
对消费者来说，性价比很高。
只不过，时代变迁，物价飞涨，房价四级跳之后，这种经营模式已经赚不到钱了。
正如黎天承所说，都是情怀在支撑。
“没问题，具体在哪个位置，我等会过来看看。”
黎天承给他发了个地址，然后约了见面时间。
杨飞心道，果然想快速把生意做大，人脉必不可少。
他把孔方叫来办公室，见面便问：“你把昨晚的事情，在公司里说了？”
孔方兴奋道：“当然了，昨晚的事情那么热血，不跟人分享一下，我自己都觉得憋得慌。”
杨飞嘱咐道：“以后这样的事情，别在公司里公开说，影响不好。”
孔方低头抓了抓后脑，“是，我知道了。”
杨飞叫他过来，并非主要谈论这件事情，简短两句话，也就揭过去了。
“你喜欢去酒吧吗？”
“大学的时候去过几次，感觉……挺不错。”
孔方提及去酒吧的经历，“那是我感受到最能激发青春气息的地方。”
“你对酒吧的设计，有兴趣吗？”
孔方以为杨飞只是随口问问，张口便吐槽：“当然了，其实我自己私下看过很多大师的酒吧设计方案，不下几十套，毕业时，最想完成的成就，就是自己设计一家酒吧，想想都觉得有成就感，不过后来想想，这种项目不同于家装和一般工装，哪有那么容易接到。”
杨飞笑道：“行，今天就满足你的愿望！”
孔方还沉溺于幻想之中，满腹的感慨。
杨飞一句话直接让他当场愣住，半天没缓过神来。
“杨总，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就满足你的愿望，黎总那边有个舞厅改造酒吧的项目，我觉着是该锻炼锻炼你独当一面的能力的时候了。”
孔方兴奋地跳了起来，“杨总，你太牛逼了！”
作为工装部设计总监的童跃升，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为这个小年轻高兴。
千里马之幸在于伯乐。
学了一身本事无处施展，那才是对一个优秀人才的真正伤害。
孔方入职才多久？
就能独立设计大型酒吧这种项目，比他当年少走多少弯路？
将来的成就与上限，难以想象。
“你小子好好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把你天马行空的想法都使出来，做出自己的特色风格！”
下午一点多，吃完午饭休息刚半个小时，杨飞就带着孔方以及两个cad绘图员，一共四个人出门了。
富阳路是一处老街区，十年之前，一片繁荣。
这种老中心区，近十年来拆迁大半，人口流失严重，早已不复往日辉煌。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存在一定机会的。
歌舞厅所在的位置是一栋单独的五层高的商业楼。
存在了将近四十年，是一栋旧楼。
最早的时候是一家电影院，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在二十年前，一家拆成两家，楼上开起了酒店，楼下则是歌舞厅。
头十年，酒店名称换了又换，后来被一家连锁酒店接手，开到现在。
楼下的歌舞厅则从来没变动过，一直到今天，终于到了该改头换面的时候。
周围有步行街，有商业区，还有小吃一条街，老中心区域的底蕴还在。
杨飞一看，就觉得这里改成酒吧靠谱。
“楼下酒吧，楼上酒店，绝了。”杨飞咂嘴道。
孔方不明所以，“杨总，为什么说绝了？”
杨飞撇过头看他，笑吟吟问：“你以前不是在酒吧玩过么，喝完酒一般干嘛呀？”
孔方很认真的说道：“当然是回宿舍睡觉啊，你不知道，喝完酒倒头就睡，那才叫一个香，一觉睡到自然醒！”
杨飞笑容凝固，“得，当我没问……”
一行四人来到歌舞厅门口，这里已经停业，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隔着玻璃门，能看到陈旧的装修和老式的布局。
那是一种逝去了的年代气息。
属于父母辈所独有的年代气息。
黎天承站在舞厅门口，身边跟着三个西装青年，似乎是他的标配。
“杨兄弟，挺准时啊。”
“承哥不是来得更早？”
一番客气，一行人走进了陈旧的歌舞厅。
孔方带人量房拍照。
第一次被委以重任，他十分认真，每一次量尺寸都要再确认一次，而且还不同角度，拍摄了多张照片。
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引起了黎天承的注意。
“你这个助手，很不错。”
杨飞解释：“他不是我助手，而是负责酒吧设计的主笔设计师。”
黎天承当场傻眼。
“这么年轻的设计师？”
要不是相互称兄道弟，他真怀疑杨飞在故意糊弄他。
他接触的设计师，都是三四十岁，经验丰富，处事稳重。
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没办法令他放心。
“不要小看他，孔方是985院校毕业，专业知识扎实，能力上不会差。”他抬头扫了眼空荡的舞厅充满年代感的吊顶，说道：“酒吧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最了解年轻人的自然还是年轻人，他思维跳脱，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的，我以人格担保。”
听杨飞这么说，黎天承才稍稍放心一些。
“杨兄弟居然能把985毕业的高材生留在身边，确实有些手段。”
回到公司里，杨飞把和黎天承的保证全盘道出，“你一定要给我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