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亲密爱人10

被刘北山“调戏”了一次后,沈乐昭变老实了很多,不敢再随便“挑衅”他,语言上不敢,行为上更是不敢了。沈乐昭第一次强烈地意识到什么叫男女有别,男人和女人,力气不同,思维不同,连欲望都不同。

她之前全部心思都在怎么追刘北山、怎么让他也喜欢上自己上,却没怎么细想过这些都实现了之后要怎样。她当然不排斥刘北山的触碰,甚至是有一丝丝期待的,但对于恋爱实操经验为零的沈乐昭来说,有些事,她脑子里想想,觉着甜蜜,但真的发生了,则有点慌张和无措。

这个小“刺激”,也让沈乐昭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对刘北山的这份喜欢。她最初的喜欢,全凭感觉,或许因为他的样子刚好是她喜欢的类型,也或许是他最初的几次“英雄救美”太容易让女孩子心动。但随着接触越来越多,她发现刘北山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冷,尤其是知道了他过去的那些事情后,她觉得他其实是个很温暖很温柔的人,于是她的喜欢又加重了很多,还多了一份心疼。

她之前曾默默想着,一定要给他很多很多的爱,可是,什么是爱呢?怎样才算是给了他很多很多爱呢?沈乐昭有点茫然了。自己一直扬言要追求他,可是除了没脸没皮地经常出现在他身边以外,好像没再做过什么了,她爸妈对他的关照都比她要实在一些。

虽然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沈乐昭突然就有点泄气,不是因为跟刘北山的关系一直没实质性的突破,而是她发现,自己不太清楚要怎样做个合格的女朋友。

沈乐昭是个遇到问题就想立马去解决的性子,所以这次“人生思考”带来的沮丧并没让她沉溺太久。她觉着无论是对亲人、朋友,还是恋人,真心实意的关心总是没错的。于是,沈乐昭开始留意能为刘北山做些什么。

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就没再去刘北山家里找过他了,基本都是去酒吧。以前去酒吧找他,她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又跟他见了一次面”的雀跃中,没考虑过其他事。现在,再坐在吧台边,看着正在忙的刘北山,沈乐昭忍不住吐槽自己:“亲~你之前真的是过于花痴了,清醒一点,干点正事”。

沈乐昭留心观察后,发现刘北山并不是像她之前想的只是“看场子”而已,这酒吧管事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酒吧经理,一个是刘北山。经理负责酒吧的日常运营,要让酒吧多赚钱。刘北山则负责酒吧的“正常”运营,闹事的,想在这里搞事的,他要能敏锐地发现并解决。

酒吧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哥,总是笑眯眯的。每天的员工例会虽然主要是跟服务人员做工作安排,但他都会叫上刘北山。沈乐昭去酒吧去的早时,遇到过几次刘北山在跟着开会,偶尔他还会跟那个经理在后边的小办公室里单独开会。后来她问过刘北山,才知道是秦臻宁让那经理带带刘北山,教他一些开店管理和运营的事情。

酒吧的工作时间还算规律,但总是要熬夜,夜场里又总是喧嚣不止,烟雾缭绕,这工作很熬人,沈乐昭有些心疼刘北山,要不是因为帮自己找实习医院,他也不需要搭这份人情受这份罪。她自己做着帮人恢复健康的工作,自己喜欢的人却在做着消耗健康的工作,沈乐昭心里有点堵得慌。

她之前觉着刘北山烟瘾并不大,在Davidson里,她没怎么见他抽过烟,现在换到酒吧工作后,或许是环境的影响,或许是熬夜需要提神,她发现刘北山抽烟的频率变高了,沈乐昭这个“健康小卫士”决定要纠正一下他。

她倒也没想让他戒烟,主要是觉着自己现在还没啥资格去管这事,她只想他能少抽点就行。

某天,俩人都在吧台时,沈乐昭从兜里掏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递给刘北山,刘北山接过来,打开盖子,发现是个小糖盒,他有点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地看向沈乐昭。

“你天天在酒吧里待着,本来就吸了很多二手烟了,自己再总抽,危害更大了,想抽的时候,就吃颗糖吧”

“这吃糖戒烟法貌似不太靠谱啊,你还是护士呢,还信这没有科学依据的事儿”刘北山笑着吐槽。

“我又没说让你戒烟,只是让你少抽点儿,以前在Davidson的时候,你烟瘾可没现在这么大”

“呵~观察的还挺仔细,管得也挺多”刘北山抿着嘴角,定定地盯着沈乐昭。

“你…你别打岔,总之,你还是少抽点,这糖也不是为了治你烟瘾的,你想抽的时候,看到这糖,就想想”吸烟有害健康“这句话”

“呵呵,所以你这是精神疗法呗”

“别贫,把你烟盒给我”

刘北山非常配合地掏出烟盒,笑着递给她。沈乐昭把里边的烟掏出来一半,然后把那个小糖盒塞进去,把烟盒又递回给他。看着被自己抽出来的那几根烟,沈乐昭想了想,丢进了吧台后边的垃圾桶里。刘北山只挑了下眉,依旧没吱声。

“这糖不准丢掉哦”

“呵~好~”

“我知道你抽烟是因为熬夜想提神,所以我买的薄荷味儿的,提神醒脑,比烟管用”

“知道了,放心吧,少抽”

“希望你说话算话哦~”

“吃完了,还给补货么?“刘北山咧着嘴角问道。

“当然,只要你听话少抽,就一直给你买糖吃“沈乐昭说的像在哄小朋友。

“只要你一直给我买糖吃,我就少抽,直接戒了也说不定“

刘北山看着耳朵尖儿泛红的沈乐昭,心里莫名舒爽。

“我先去忙了,你不准喝酒哈,喝果汁~“刘北山把酒保刚弄好的一杯鲜榨果汁推到沈乐昭面前才走开。

沈乐昭说到做到,刘北山烟盒里的小糖盒从未空过。每次掏出烟盒想抽一根时,看到那小盒子,刘北山就忍不住翘起嘴角,有时忍不住还是会抽一根,但大部分时候,他都把烟又塞了回去。

沈乐昭除了“糖衣炮弹“的攻击,还时不时会发些非常惊悚的吸烟有害健康的图片给刘北山,刘北山每次收到时都哭笑不得。时间久了,在这惊喜和惊吓的双重警示下,刘北山抽烟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了。

沈乐昭看到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甚是欣慰,但刘北山每天还是会被迫吸二手烟,还要经常熬夜,她觉着还得有其他补救措施才行,于是,沈乐昭某天又给了刘北山一个大盒子,他拆开看到里边的东西,有点懵逼。

“这又是要干嘛?“

小宇那天也在,好奇地凑过去看,发现里边是几盒保健品,笑着吐槽:

“在酒吧里送人保健品,沈乐昭,这也就你能干的出来了哈哈“

“你管在哪送呢,东西管用就行“

沈乐昭没再理他,继续跟刘北山嘱咐道:“这是护肝的,你总熬夜,吃点这个好,我之前给我爸也买这个吃的,真的有效“

“这挺贵的吧~“刘北山觉着糖果收就收了,保健品就不好随便收了。

“其实还好啦,找代购买不贵,你就当我还你帮忙找工作的人情咯,一定要按时吃哦!“

“我这岁数就要吃保健品了吗?!不至于吧“刘北山对吃保健品这个行为有点抗拒。

“怎么不至于,天天熬夜真的很伤身的,必须得补补”沈乐昭说得一本正经。

“熬夜不仅伤肝,还伤肾,你还得给他补补肾,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哈哈哈“小宇在旁边笑嘻嘻地补了一句。

“你闭嘴!“

“你闭嘴!“

“哎呦,不错哦,越来越有默契了呢~“

小宇说完,吧台后的酒保也抿着嘴偷乐。

终于能为刘北山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了,沈乐昭很开心。从倾心到关心,从盲目追求,到细致体贴,沈乐昭觉得在学习如何爱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成长,爱情真是一件美好的事。

刘北山也感觉到了沈乐昭的变化,她不再言语上撩拨他,也不会总黏着他了,她越来越像个细心的朋友,在生活的细微处给予他很多意想不到的温暖。

她给他买糖果让他少抽烟,给他买保健品缓解熬夜带来的损害。看到他手被不小心刮了一条口子,第二天就给他弄了两个小药箱,让他一个放在酒吧,一个放在家里。他白天在家补觉时,她不会来他家,也不会在这期间给他发信息。

他之前只是觉得她很乐观很可爱,跟她待在一起很轻松很自在,他渐渐习惯了她经常在自己身边出现,也渐渐对她有了兴趣和好感。之前他只觉得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可爱,但现在他发现她也是个心细如发的小女人,她并不是如他最初所想的小屁孩儿,她其实是个很靠谱的姑娘,她也不是三分钟热度,她其实很执拗很有韧劲,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固执。这样的沈乐昭,刘北山突然很想拥有,独占式的拥有。

男人一旦对某个姑娘真的动了心思,就会变得特别上心,眼里心里都是她,不会没时间,也不会嫌麻烦。刘北山发现自己开始时不时的总是想起沈乐昭。空闲发呆时,会想她此时在干嘛;吃饭时,会想她有没有按时吃饭;在酒吧里看到女客人时,会条件反射地想到“沈乐昭好像也有一件这样的裙子“;回Davidson看到店里有了新的人偶小玩具,他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款沈乐昭应该会喜欢“,然后就会买下来想找机会送给她……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像弹簧,不用力就没劲,太用力就容易崩,沈乐昭和刘北山的关系,在彼此默默地试探和调整中,逐渐进入平衡。但平衡太久,又需要拉扯一下。

沈乐昭有天下早班后,又去了酒吧,她到的时候还没开始营业,刘北山正在吧台坐着跟大康聊天。沈乐昭静悄悄地走进来,到了吧台旁边,不声不响地坐在刘北山旁边,嘟嘟囔囔地说道:

“今天给我一小杯酒喝呗,我自己买还不行嘛“

刘北山听她声音不太对劲,扭头看过去,果然她眼睛有点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刘北山心里一沉,忙问道: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没谁欺负我“沈乐昭嘴上否认,声音却委委屈屈。

刘北山把她座椅往自己这边一转,面对面看着她,小声问道:

“那怎么哭了“

沈乐昭抬眸看着一脸关切的刘北山,刚说了一句“没哭…”,泪珠就滚了下来,一串接着一串,她使劲眨眼睛想憋回去,但看着刘北山就像看到了靠山,越发委屈起来,眼泪流的更凶了。

刘北山见她真的哭了起来,也急了,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把沈乐昭也抱下高脚凳,拉着她手腕往楼梯方向走。沈乐昭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被他牵着上了楼。

刘北山拉着她进了二楼一个包间,把她拉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则蹲在她面前,抬头看着她,虽然心里急,但还是耐着性子用手指在她眼下轻轻抹了几下,帮她把眼泪擦干,才柔声问道:

“好了,现在没别人了,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不是被谁欺负了,新医院很好,没人欺负我。但市医院真的好严格,今天被护士长说了,就…有点委屈“沈乐昭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说得有点没底气。

“挨批啦?“听到不是挨欺负,刘北山放下心,知道真正的原因,他又觉着有点好笑。

“嗯“

“批的有点狠?“

“嗯,今天操作有点失误,就被批了,我哭其实主要是气自己不争气,你好不容易才帮我找的新医院,我还做不好”沈乐昭说着说着又有点想哭。

“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不像你风格啊,嗯?我可不想我的帮忙变成你的负担了,你别想太多,我不需要你为我争气,你就自己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本来就一实习生,犯错很正常啊,去实习不就是去学习的么”

“这些我都懂,但挨批了还是很伤心嘛~”沈乐昭的委屈开始逐渐往撒娇转换。

“看你之前追我那劲头儿,还以为你心理素质很强大呢,怎么挨个批就哭鼻子了,你是小学生么”刘北山笑着吐槽。

“嘁~你是想说我脸皮厚吧”

“这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沈乐昭嘟着嘴在他肩上轻轻捶了一拳,还没开口说话,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她赶紧伸手捂住刘北山耳朵。刘北山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拉下她手臂,起身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饿啦?请你吃好吃的吧,安慰一下哭鼻子的小朋友”

沈乐昭眼圈还有点红红的,脸蛋儿上一条明显的泪痕,此时正满脸期待地望着刘北山,等着他说吃什么。刘北山却没再继续说,只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沈乐昭。

“我有东西落家里了,得回家拿一下,你先去我家洗把脸吧,我一会儿开完例会就回去,晚饭就在家吃吧”

“在家吃?你又请我吃外卖么?”沈乐昭忍不住吐槽。

“我亲自给你做,行吧”

“行行行,太行了”沈乐昭立马开心得直点头。

刘北山回家一进门,屋里静悄悄的,他换好鞋进到客厅,发现沈乐昭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胸前扣着一本书,隐约露出护理学几个字,他还是第一次见沈乐昭看书学习,却是睡着的状态,刘北山莞尔,没惊动她,转身进了厨房准备做饭。

沈乐昭是被厨房飘出的香气唤醒的,她静悄悄地晃悠进厨房,站在门口,看到刘北山正在锅里搅拌着什么,这么宜家宜室的刘北山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酷酷的男生会做饭是个加分项,沈乐昭的心动又多了几分。

刘北山感觉到动静,回头看到沈乐昭正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马上说道:

“等饿了吧,马上好”

“你做的什么?“沈乐昭凑过去,看到锅里正煮着面条,香气一阵阵的往外飘。

“排骨面,家里没什么菜了,先对付一口吧,下次再给你做大餐“

“不对付,不对付,排骨面很好,好香啊“沈乐昭对会做饭的人是真心佩服,忍不住吹起彩虹屁。

“你去餐桌那等着吧,马上出锅“

“我帮你端过去“

“不用,烫,你把筷子拿过去就行了“

沈乐昭摆好筷子,就乖乖坐着等,刘北山端出排骨面时,沈乐昭看得双眼放光。

“你也太会做了吧,跟饭店的一样诶~“

“彩虹屁就免了,赶紧吃吧“刘北山说完,坐在她对面。

沈乐昭拿起筷子,刚吃了几口,就忍不住把面条里的青菜都挑了出来,堆在碗的边缘处。刘北山看到,没吱声,只抿着嘴笑了一下。

沈乐昭瞅了一眼刘北山,默默地又挑回几根青菜,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

“你是不是不喜欢挑食的女生啊,觉得很任性很麻烦”

刘北山没应她的话,伸出筷子到她碗里,把剩余那一小堆儿青菜夹到自己碗里,又夹了几块排骨到她碗里,才说道:

“不喜欢吃就不吃,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沈乐昭看着碗里多出的排骨,笑得酒窝深陷,夹起排骨吃了一大口,觉着不是咸的,是甜的。

“刚才在家看书来着?难得看到你学习啊?”俩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不是我不爱学习好嘛,只是你没看到而已”沈乐昭努力挽尊。

“呵,那你让我多看看咯~”

“最近你会经常看到的,因为我要考试了,唉~”说到考试,沈乐昭觉得排骨都不香了。

“考什么试?”

“出科考试,我们实习要很多科室轮的,每个科室实习完,要考试,有的考实操,有的考理论,这次的实操和理论都要考,我太难了我”

看着越说越蔫的沈乐昭,刘北山觉着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

“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复习,专心点,别想些有的没的”

“我想什么有的没的了”

“你说呢?”刘北山笑得不怀好意。

“我最近可没骚扰你哦~”

“嗯,不错,继续保持,好好复习,好好考,我喜欢学习好的”

“嘁~你一学渣还敢嫌弃我”

“没嫌弃你啊,你不说你热爱学习嘛”

“刘!北!山!你很烦诶~”

沈乐昭之前在私立医院实习时,并不太上心,偶尔会混水摸鱼。现在到了市医院,方方面面都变严格了,严谨正规的氛围和环境,也让沈乐昭对护士这个工作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所以对待考试也格外认真起来。

备考的日子里,沈乐昭确实有做到专心,能让她分心的其实也只有刘北山了,所以她克制自己这段时间少去想他,也少去找他,一切等考完试再说。她几乎每天就医院和家两点一线,所有时间都在背书,每背完一部分,她才奖励自己可以去找刘北山一次。

临近考试,沈乐昭该学的该背的都已经搞定,就渐渐放松了一些,无聊时就忍不住还是想去找刘北山。自从上次在他家自己做过饭吃,知道刘北山手艺还不错,沈乐昭偶尔就会去蹭饭。之前的一段时间,沈乐昭几乎不再来他家里了,刘北山反倒有些失落,他一个人时,这房子就是个休息睡觉的地方,沈乐昭在的时候,才有一点烟火气儿。她能来蹭饭,有人陪他一起吃饭,刘北山觉着挺好的。俩人每次聊天都拌嘴,每次逗得她哇哇叫,刘北山就觉着很开心,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有了这莫名其妙的恶趣味。

沈乐昭有时候是白天来,吃过饭后,再去医院上晚班,她在客厅背书,刘北山在卧室补觉,互不干扰,十分和谐。

这天沈乐昭背完题,看着快到时间了,刘北山却还没醒,就进去喊他。站在床边喊了几声刘北山,见他没啥反应,沈乐昭抿着嘴想了想,凑近了一些,改口开始喊:“小北~小北~小北~”

刘北山缓缓睁开眼,哑着嗓子慢悠悠地说了一声:

“你喊我什么?”

“小北~”沈乐昭笑嘻嘻的看着他。

“没大没小~你得叫哥~”刘北山起身下了床,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就往厨房走。

“要我叫你北哥么,我才不要,听起来像你小弟似的,就叫小北,小北小北~”

沈乐昭跟在他身后不停的叫,刘北山无奈,只能任由她叫,至此以后,沈乐昭只有生气的时候才喊他刘北山,其余时候都改口叫小北。

“小北~今天你准备做什么吃啊“沈乐昭正在兴头上,每句话前都要加上对他的新称呼。

“家里菜没了,昨天没空买,今天对付一下,吃方便面吧“刘北山说完,揭开锅盖,往烧开的水里放了两袋方便面。

“可以可以,我不挑,不过,可以放个鸡蛋么,最近用脑过度,需要补补“

“鸡蛋还能补充你智商么“刘北山笑着吐槽。

“不补智商,也能补身体,我还在长身体呢,需要补充营养“

“你真是越来越会鬼扯了“刘北山吐槽归吐槽,还是在冰箱里拿了俩鸡蛋,一边往锅里打,一边扭头瞄了一眼沈乐昭前胸,咧着嘴角补了一句:

“给你加俩,多补补,好好长长身体“

“刘北山!你往哪看呢,我说的是长个儿!”

“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想什么呢?”

沈乐昭发现,她已经越来越怼不过刘北山了,只能选择不继续搭话。

吃完面,刘北山收拾东西,让沈乐昭抓紧时间再多复习复习。但等他从厨房出来,发现沈乐昭在刷手机。

“沈乐昭,不是让你学习么,怎么玩上手机了”

“哎呦,劳逸结合嘛,而且该背的都背完了”

“你就扯吧”

“你这么关心我学习,那你帮下忙咯,理论知识我都背完了,需要练练实操,你配合下,我们来练习一下心肺复苏吧~”沈乐昭笑嘻嘻的起身,拉刘北山在沙发上坐下。

刘北山知道沈乐昭就是在鬼扯,也不戳破她,主动往沙发上一趟,弯着嘴角说道:

“来吧,练吧”

他这么配合,沈乐昭倒愣住了,只能硬着头皮,把双手先搭在他胸口上,却不敢用力,正想着要怎么结束自己这荒唐的提议,就突然被刘北山一拉,跌进他怀里。

沈乐昭半趴在他胸口上,进退不得,脸蛋通红,紧张得说不出话。刘北山见她不吱声,又慢悠悠地说道:

“不如你教我怎么做人工呼吸吧”

沈乐昭彻底懵逼,这剧情发展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只能不停的眨巴着大眼睛缓解紧张。

刘北山感觉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双肘在微微发抖,决定放过她,不再逗她。

“好好准备考试,别的事都先别想,考好了,有奖励“

刘北山说完,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抹了一下,然后起身,松开了沈乐昭。

沈乐昭重获自由后,立马冲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还有点泛红的脸,再看着自己的嘴唇,忍不住抿了抿,有点麻麻的。想着刘北山刚才说的话,她心开始砰砰的跳,有点好奇有点期待,他说的奖励会是什么呢。

考试前的一周,沈乐昭老老实实地不敢再作妖,她觉得再被刘北山反撩几次,她脑袋就要宕机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准备充分,也或许是刘北山的激励起了作用,沈乐昭这次考试超常发挥,不仅考过了,还考得很优秀。

知道成绩后,沈乐昭第一时间冲去找刘北山。

“小北,我考试过啦,不仅过了,还很优秀”沈乐昭满脸的求表扬。

“不错不错,恭喜啊”刘北山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那你的奖励呢”

“嗯…奖励嘛,就是…你现在开始,想干嘛就干嘛,不阻止你了”

沈乐昭愣了几秒,心里有点失望,原来他就是随口一说,并没什么真正的奖励,但还是嘟囔着问道:

“那现在…可以继续追你了吗?”

“不可以!“

沈乐昭抬眸,委屈巴巴,哭唧唧。

“我追你!”

刘北山弯着嘴角,满眼笑意,不疾不徐地说了让沈乐昭心花怒放的三个字。

亲密爱人

你对我那么的好

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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