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因果两玉佩

“琳字牌,也是最近一年才崛起的一个马帮,但是单单明面上便有十只马队,且和周边几成盗匪均有所往来,除此之外,城里小偷地痞乞丐,至少也有七成的人是他们的暗哨。故而小的见到一时有些吃惊。”棺材老板一脸衰败,心想完了,该不会惹上什么事情了吧。

无笙却依旧没有头绪,为何那人会要把琳字令牌给我,还让我去送死。

“到哪里能够找到他们?”无笙收回令牌,感觉又找到了方向。

“任何城中乞丐地痞小偷,你给他展示这个令牌应该都会带你过去的。”棺材老板已经在想等会要不要把店关了先到外地去躲几天再回来。

“如果我发现你告知的方法是假的,后果你思量着些。”言毕无笙便大步离去,心中一直在对这个琳字组织充满疑惑。

赖毛本来就是个单纯的乞丐,每天饥一顿饱一顿,虽不致饿死,但食不果腹却常伴难熬,自打跟了大当家,别的不说,至少现如今每天顿顿都能吃上肉,这完全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而吃完之后,席地便躺,晒晒太阳,着实舒服,“这才是本大爷该过的生活嘛。”

忽然温暖的阳光被阴影遮盖,赖毛不喜,“谁挡了大爷的太阳,当心大爷太阳了你。”

话刚说完,便见人影靠近,一个方形物事展现在脸前,“带我去找这个令牌的主人。”

“你特么的。。。”赖毛话刚出口,看清眼前物事之后,惊得睁大了眼睛,“您找我们大当家是。。。。”

“别废话,有要事,晚了你担待不起。”无笙吓唬到。

赖毛也不曾多想,毕竟琳字牌是大当家的信物,能得此令牌者,身份必不可小觑,“您跟小的来。”而且即便手执令牌者有问题,带入老巢之后,也不怕他能飞了。

于是在赖毛的带领下,二人穿过喧闹的大街,走进拐角一处院落,没有进屋,而是通过连通的院落进了另一个院子。

“阁下请稍等下,我去通报一声。”说罢赖毛便先行通报。

无笙打量四周,从外表上看仅是常规三进院落,穿过垂花门,咱在二院当中,若不是赖毛带领来此,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普通民居,竟然还是一座隐秘的据点。

不一会儿,便出来两名彪形大汉,手拿九环大刀,袒露前胸,样貌凶厉,“我家当家的有请。”

进入正房,却见两排人马矗立,皆气势凶狠,手中兵刃泛着冰冷,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而当中之人,背对无笙,手上拿着一柄折扇,着紫色劲装,绣黑色巨蟒,头扎黑带,继而转身,竟然是一女扮男装之人。

“听说你找我?”此人眼神犀利,不带感情,直直注视着无笙,仿佛稍有异常,便可叫无笙头首异处。

“敢问你可是琳字玉佩之主。”无笙毫不畏惧,已无牵挂,奈何以死惧之。

“正是某,此玉佩你从何而得?”此话一出,只见两边凶徒皆上前一步,状若拔剑。

“此玉佩难道不是你们之人传递给我,让我来寻,现在怎么要装作不知?”无笙直言。

“放肆!”两旁壮汉拔剑呵斥。

无笙无事架在脖颈之上利刃,“我既敢来寻,就断然不怕你们,我乃城主之子,敢动我一下,你们都要在此城陪葬!”

“嗯?”原本清冷的匪首,在听闻城主之子,一时眼中泛起异彩,一闪而过,挥手示意两边退下。

“你是城主之子,姬无笙?”匪首仔细端详,似乎要把无笙的每一个特征都记录下来一般。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

“那你现在可以说实话,是为何寻我而来了么?”

“我未曾说谎,却为有人将此玉佩和一张纸条传递给我,叫我西城门口子时相会,你敢说不是你的人?”无笙一时有些恼怒,言至于此,还欲作伪么?

匪首丢过玉佩给到无笙,但下一秒,匪首却从身后又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无论材质,笔画皆一般无二。

“我只有一块玉佩,乃家传之物,不曾外流,故而你之玉佩从何而来,还望公子直言。”说着还向无笙深深一礼,久久不抬。

见匪首确实不像说谎,无笙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说谎,确实是有人将玉佩及字条塞托给我,而且太过匆忙,未曾留意其人相貌。”

“那公子此次前来,是打算?”

“我本无意于贵方纠葛,只是传递玉佩之时提到西城子时门口,而我父及青莲剑派之人为此丧命,故而想知道,你是否知晓那群黑衣人身份。”

“原来他们要对付的是你们?”匪首露出深思。

“你真的知道?!”无笙一时有些激动上前一步,立时被匪徒拦下。

“无妨。”匪首示意松开他。

“我和他们只是存在一场交易,不问前路,他们要我们帮忙汇报城内动态,仅此而已,至于他们是何人,欲何为,所行方向,我们确实一概不知。”

“只知他们行动有序,且内部森严,有类似信仰,非常可怕。”

“好。”说完,无笙便转头欲走。

“公子请慢。”

无笙停步,面露不屑,“大当家难不成要留我于此?”

匪首略作思索,“只是有一事想问公子。”

“但说无妨。”

“若你见街边乞讨之人,是否会进行施舍?”

无笙虽然对匪首问出此等奇怪问题不解,但仍旧老实回答道:“看情况,若成年之人,且四肢不残者,不给;若幼小,衰老者,可施。”

“那如果你所救助之人,日后所成,你会有所求么?”

闻此无笙笑了,“我做事只求心安,不求回报,且行善不问日后,我行事亦不问因果。”

刚走出三步,无笙却又回头一礼,“我还有个问题,不知可否获解?”

“嗯?”

“如若当时有人出更高价格,让你们不透露真实消息给那群黑衣人,你们会接么?”无笙目光灼灼,似要看透什么。

“常人无视,我们做事分先后,不分正邪,见财帛,不见允诺。但若公子前来,可接。”

“好。”说完无笙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独留匪首在那里喃喃到:“不问因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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