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明明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蛋糕胚做好了,压下心里的激动,段倚云把蛋糕胚从中间切成两部分,中间抹上一层芋泥再叠在一起,又用勺子在蛋糕的表面厚厚抹上一层芋泥,芋泥蛋糕就做好了。等明天再薄薄地在上表面涂上一层玫瑰酱做装饰,切成块往盘子上一放,绝对精致地让人舍不得下口!

就这样一炉接一炉地烤蛋糕胚,烤好蛋糕胚抹上芋泥,用光了买来的鸡蛋,刚好做完十屉芋泥蛋糕,接着开始做芋泥大福。

大福做起来很简单,段倚云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做好了三盘。

但芋泥大福和蛋糕有一个缺点,就是都很容易变质,古代没有冰箱,做好了必须放到地窖里储存明天才不会坏。考虑到自己家里没有地窖,段倚云已经和周婶子商量好了把点心先借放在她家的地窖里,明天一早直接帮着段倚云搬到牛车上。

昨日在镇上逛,段倚云在木匠店里看到有卖木质抽屉,做工还算不错,不过只有方型的,她便买了两个比蛋糕模具大一些的五层抽屉、一个稍小一些的三层抽屉。答应了老木匠自己以后一定会大量地在她这里定制东西,她才松口少收些钱,原本要的240文,最后只收了段倚云200文。

段倚云一番大采购之后,昨日卖玫瑰糕和玫瑰饼赚来的555文钱,只剩下20文不到,新买来的荷包经历了从丰盈到单薄,段倚云倒也不觉得心疼,毕竟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要买的,早些买了也好早些赚回来呢。

两样东西做完,天色还不算太晚。段倚云去河边凉快了一会后,回到家里用剩下的几个野鸡蛋和了牛奶摊成蛋饼,随便填饱了肚子,便把做好的蛋糕和大福往抽屉里面装。

太阳落了山,和周婶子约好来取点心的时间到了。段倚云出门一瞧,就见不远处一大一小的人影朝着她家走来。周婶子手里推着一个手推车,梓欢小手里握着个火把跟在一旁,说是不放心娘亲一个人走夜路,便跟着一起来了。

装好了车,段倚云还是有些不放心,对着周婶子嘱咐到:“周婶子,抽屉里的点心脆弱得很,你待会可千万千万要小心,过下坡路一定要非常非常慢!”

周婶子闻言连连点头,两手把着推车的柄,像是推着车宝贝似的。梓欢在一旁也是小心翼翼地扶着,生怕抽屉里的点心有个什么闪失。

小家伙心里是这么想的:“今日尝过倚云姐做的饭菜,晚上再吃自家爹爹做的,真心感觉索然无味啊!倚云姐好不容易求他们家办个事,若是娘还没办好,她一生气,以后吃饭再也不请他们一家了,我岂不是再也尝不到这人间美味了!娘粗手粗脚的,但我心思可比她细的多,有我看着,保证不会出一点差错!”

段倚云看着周婶子母子离去的背影,笑着回了屋开始做玫瑰酱。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段倚云做起玫瑰酱来事半功倍,一系列流程丝毫不拖泥带水。

玫瑰酱只留下一碗明天装饰芋泥蛋糕用,剩下的全部用来做玫瑰糕和玫瑰饼,做的数量和上次没差多少。

她都想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做玫瑰饼和玫瑰糕,不用来卖,用来当赠品。蛋糕和大福卖的贵,要是没点福利什么的,她还真不是很有信心能有人买。而有了赠品的加持,人们想要占便宜的欲望一被刺激,到时候就不愁东西卖不出去了~

她接下来的打算是把剩下的玫瑰花全部摘了留着酿酒,为了保持茎叶不被破坏,来年还能再开,她必须自己亲手采摘才放心。

想着,段倚云便打算好了明天一定要买一个大酒坛回来。野玫瑰不剩多少了,酿酒也不为卖钱,只留着自己吃饭的时候喝几口就美滋滋了~

点心全做好了,段倚云身上玫瑰的香味和汗臭味一结合,闻着真是上头。反正天色已晚,河边也没人洗衣服,她便准备来个野浴。

不出她所料,河边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只能听到树上传来的蝉鸣和草里蟋蟀发出的声音,不时还有河蛙在叫。

段倚云褪去身上的衣服,走进河里面,夏季的夜晚,河水虽说不上暖和,但也不刺骨。脚踏入河水,段倚云顿觉浑身都凉快了下来。家里没有皂角,段倚云便揉碎了玫瑰擦身子。玫瑰花瓣的汁液香得醉人,洗去了她身上的汗臭味,也洗去了这些日来的疲乏。

段倚云一边洗,脑海里突然出现与孙鹤立初见的那般场景––他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微微颤抖的睫毛,照他说的,只是不小心看见自己脱衣服,还没看到什么重点部位呢,却就羞成了那样……

“真是个别扭的人儿……”

段倚云心下升起个好笑的念头,她又往身上淋了一些水,随后向四周张望,可除了自己立在河边不远处的火把,什么也没看见。

她直觉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没有厘头。

“想什么呢,真是,哪能每次脱个衣服、洗个澡啥的都会碰上他……”

段倚云摇摇头,继续洗澡。

声音不大,只是段倚云的自言自语,却刚好传入背后草丛里蹲着的少年的耳朵里。

少年的脸又红了几分。

“怎么就这么巧,每次都能碰到她在野外干这种事,真是的!就算是个女子,也不能这般不注意吧,我的清白都被她给毁了!完了完了,我以后,不会真的要嫁给她吧!不行!这可是师姐喜欢的人,我,我和师姐从小关系那么好,怎么能因为一个女子,惹得师姐不开心!真是的,也不知道师姐到底看上了她哪里,明明身子骨那般娇弱,还不如我一个男子力气大,人又不真诚,惯会装可怜博我同情,明明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师姐眼光可真差!”

孙鹤立心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而背对着她沉浸于沐浴的段倚云,却丝毫不知情。直至孙鹤立悄悄离去了,她都没有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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