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什么你会选择帮助恶魔。”
特鲁对林德没有意见，但是作为正气巫师，他还是有疑问。
老爹深深的看了自己徒弟一眼，这个问题他不想敷衍。
特鲁是他的徒弟，而这个问题，关系到特鲁未来的路会如何选择。
“恶魔的统治，史书上是怎么说的？”
听到老爹的问题，特鲁回想了一下，回复道。
“恶魔长达数千年的统治，使人类失去了自由，生活在压抑和痛苦之上。
每个恶魔都需要长久的供奉，人类苦不堪言。”
“是啊，压抑与痛苦。”老爹感叹道，“恶魔喜欢享受，每个恶魔都需要子民。”
“他们是贪婪的，因此需要更多的生产力来获得更多的物质。”
“几千年啊，没有战乱，没有炮火。
恶魔领土下的人类，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服侍恶魔，供奉恶魔。”
“那为什么......”特鲁愈发不解。
“在那远古的那几千年，人类刚刚诞生。
精灵、吸血鬼、恶魔、鬼族都比人类要强盛，他们都在八大恶魔领土的夹缝中苟延残喘。
唯有人类，由几百万，繁衍生息，到了数亿。”
这句话，老爹是看着特鲁说出来的。
而特鲁，如遭雷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你还记得，近古的历史吗？”老爹又问。
但是没等特鲁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自此八大恶魔和大部分强势的黑气生物被封印。
巫师、法师等超凡开始落寞，人族开始崛起。”
“中国从最开始的逐鹿之战，春秋战国，到五胡乱华，再到最近的清军入关。”
“当那些拿着枪炮的，步入美洲，开始屠杀印第安人......”
“还有埃及、印度、希腊......”
“每片土地，都在无休止的战争之中。”
“中国有王朝周期律，不到区区两百年，就要再次陷入战乱。”
“两百年？一个大宗师活得都比这個久......”
“仅仅是中国历史上，那些桀厉的君主，所需的享受，比起恶魔，丝毫不逊色！”
“有些人类对于人族的残忍，比恶魔更甚！”
“想想你们历史中的那些幕府时期之类的战乱吧。”
“恶魔的那几千年统治，虽然并不幸福，但从历史的角度却是人类最安逸的发育时期！”
“后面，大部分都在内乱之中，止步不前。”
“中国用科举封锁有能之士的眼界......”
“闭关锁国......”
......
老爹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的说给自己的徒弟，他的话如刀剑狠狠的劈在特鲁的认知上。
最后，他目视着特鲁的眼睛，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正气、黑气，其实并不重要，他们都只是工具。
最重要的，是你的本心、自我、每时每刻的选择。
真正的法师永不为外物所累，不为外物而伤，不因外物而动。”
“要无愧于心！”
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回荡在特鲁心里。
‘本心......’
‘我的本心是什么？’
看着渐入顿悟的特鲁，老爹露出微笑。
这一步是大宗师的门框，对特鲁来说，是提前了。
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徒弟。
跨过去，以后的道路海阔天空，大宗师之前再无障碍，超脱后，最差都可享五甲子寿元。
跨不过，最多就是宗师罢了，蹉跎岁月两甲子就要身死道消。
......
外人听了老爹的心声怕不是要跳脚骂娘。
什么叫‘区区宗师’，什么是‘蹉跎两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