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现实的困惑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我才从昏迷中慢慢醒来,但总感觉头疼的厉害,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一直有个女孩向我求救。可我连她是谁,叫什么名字,我都想不起来,一切了无头绪。

我从柔软的床上起身,站在镜子跟前,上下打量着自己,除了知道自己叫李振,有自己的家人朋友,有自己的工作之外,梦中的场景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对了,还有那个女孩的求救声,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梦里做了什么英雄救美的事。

“亲爱的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晚上好,今天是公元2021年5月13日,农历四月初二……接下来请收听国际新闻...”遥控器被我按下了电源键,我回到沙发上头发散乱地靠在上面,感觉比坐月子还难受。

“妈,我出去走走。”我心不在焉地抛出一句,随手带上了大门。

我像往常上班一样跟她告别,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街道上呆呆地站着一排排路灯,时而疾驰过一只“豹子”,唯有天台上的星空才能让人感觉到久违的安逸。

那个女孩难道只是我偶然的一个梦?但总有点让人感觉说不出的真实。

第二天开始,我几乎翻阅了网站上所有关于梦的解释,有的说梦到女孩求救最近会运气大增,有的完全是字面解释说最近会有人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你帮助她会成为她的贵人,有的说梦到女孩可能预示着有一场恋爱。

梦里的东西应该是反的,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相信科学、相信真理,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李振,帮我看下昨天领狮集团发来的律师函,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一直说我们盗用他们的品牌企划案,还有帮我整理一份咱们公司的提案细节,让策划部赶紧对照一下有什么问题,最重要的他们案子准确的敲定时间,要快!”

公司的李总想当然把每一位信得过的员工当成自己的秘书,自己的助理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研究过一个案子。

虽然我们两个都姓李,虽然我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部门组长,就因为大家个个不是985毕业就是知名本科大学出来的尖子生,可没人把我当成一把手来看,反正出了事情就是我这个组长的锅。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女孩匆匆忙忙地跑进公司办公室,正好撞到了刚要出公司的李总。她连忙跟李总赔礼道歉——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对不起”,完美地诠释了人类的本质就是一部复读机,道歉之后就继续冲进办公室,大声喊着我的名字。

“李振!李振!谁是李振!”她气喘吁吁的问。

“谁呀,这是,刚跟我们李总道歉了吗?”同事小A表示很无语。

“李总,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女孩立马赔礼说。

“咯咯咯……”其他同事捂嘴笑了起来。

我的视线被那个女孩吸引——她长着一张清秀的脸,扎着马尾辫,言语行动像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

“谁是?李振...啊,原来你真在这,我可找到你了,快快快,跟我走一趟!”她硬生生拉住我的胳膊,但我却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女性朋友。

“哎,等会,你谁啊,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我有些吃惊,然后下意识加强了心里防备。

“呦,害羞了还,之前没见你这么腼腆,怎么才刚分开不久就装不认识我这个朋友了。”女孩越说我越凌乱。

“李组长,交小女朋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下班了咱们一起庆祝一下,这可是大事,你们说是不是!”小A在一旁突然起哄,说的大家点头称是。

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郁闷,反拉着女孩的手就走出了公司,自己再三跟她解释说自己根本不认识她,请求她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工作。

她反而口口声声说我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我们曾经在一间教室里上课,一起研究问题,还有曾经为她买甜甜的甘草杏而丢了一块“大洋”!

“好啊,你就是个陈世美、花豹子精、白眼狼,亏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就算你不理会我的面子,刘琪的面子你也得给点吧!”小雨步步紧逼我到了墙角,此时已是无路可退。

“好好好,小妹妹,你现在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回到你该去的地方,ok?我这边有老总安排的紧急任务,等我忙完这些事,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女孩还好答应了下来,我也刚要松一口气,但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要看着我把工作弄完,然后一起吃个饭坐下来慢慢说,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祸”不单行。

那个女孩叫王佳雨,那一刻她的突然出现完全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虽然我觉得此事有很多蹊跷之处,可依然觉察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刘琪,听起来像个女孩的名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还有梦里那个女孩,会是她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下班之后,我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婉言拒绝了大家的聚餐,其他人自然也就一拍即散。

即便躲过了这一次,若是她再来公司纠缠我,久而久之,肯定会给大家一个错觉——我们哪怕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一定是关系非常暧昧的朋友。到时候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所以必需当机立断,说表明自己的立场,说清自己的身份,叫她别再来缠着我。

我们约好了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她倒是没有急着说自己为什么会来公司找我,只是静静地一会看着我,一会把头转向窗外,好像在思考着到底要编什么理由才能令我相信她。

我等的有些不耐烦,就先开口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说你认识我,还有一个叫刘琪的女孩,我们三个彼此认识。可我从来没见过你,也没听过你说的那个叫刘……”我突然脑回路断掉了一般,然后突然失语了。

“我不否认,我有个小学的同学确实叫刘琪,但肯定和你说的不是一个人!”我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怎么不可能,你你你,你耍赖!”小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你这样子,哼,你这种学生我见得多了,小小年纪不学好,编故事出来骗人。”我自鸣得意般觉得识破了女孩的“诡计”。

“什么?我敢说我是骗子,好你个李振!大猪蹄子、无脸男、负心汉、花豹子精......”小雨开始连环炮攻击。

“得得得,就算我认识刘琪,可我也不认识你,希望你以后别来公司烦我。还有,我警告你,如果你真的要找人可以去公安局报案,没必要来找我这样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小雨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们认识了半年多,你竟然说我跟你是陌生人,我,呜呜呜……”她在安静的咖啡馆突然呜咽起来,其他座位的客人忽而投来异样的眼光,我的手在裤子口袋里乱摸一通,怯生生的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对不起,我刚才的话......没问题啊,咱们根本就不认识嘛。要不,我送你回……”我突然意识到不是自己的问题。

“回家?好啊,你送我回家,我就不哭了。”她突然收住了哭声,软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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