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雾可以切断一切感知，无论是眼睛还是神髓的意志。
水神的化身秦羽根本看不透它，但他也不需要看透它。
“将臣之主，有什么事吗？”
此时，在秦羽面前的，是毁灭之主的真身。
所有黑暗势力都自动避开了这一边，这个空间里只存在毁灭的意志。
这是秦羽第一次召唤这边的魔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毁灭之主竟然直接表现出了无尽的混乱。
至高无上、极其恐怖的绝对强制，如果没有普遍的灵魂和本体的原初意志，就会完全停滞。
“有一件事要问。”
定了定神，秦羽才缓缓说道，“我想你对曙光天堂里的事情很了解。实话告诉你，几天前，我和狩猎女神方达成了一项条约……”
“但是关于战神奎呢？”
秦羽还没说完，堕落之主便插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很明显，虽然秦羽从来没有说过，但魔界的三个人早就知道，或者猜到了，狩猎女神的第一个目标一定是秃顶。
“这是他的事。”秦羽点点头。
堕落之主继续说道，“那我就直说了吧。战神奎的诞生是由因果之主创造的，这与他有关。我和暗黑破坏神都不能直接问，只有因果之主才能做最后的决定。”
光头的诞生，果然源于因果之主...
销毁之主这些文字看似是一种拒绝，但却落入了秦羽的耳中，让他心中一动。
毁灭之主的意思是他们不能直接问，只有因果之主才能做最后的决定...以毁灭之主的气质，他们要拒绝，就直接说‘不可能’。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
对于这件事情，恐怕因果之主三人都有所准备，就等着他开出条件了。
“这是打仗的事，光头的价值不大吧？不，无论如何，光头也是真神。以他的混沌双刃，恐怕一般先天之神都很难干掉他。如果不是这个，那么应该只有一种可能..."
过了一会儿又一会儿，秦羽犹豫了一会儿，苦笑着说，“你也知道，你可以直接跟他谈，你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才能做成或者做不成。为什么不请我帮个忙呢？只要事情能做成，条件都可以商量。"
毫无疑问，秦羽是在这里发言的，而魔界的另外两个人也必然会出席。
听到他对因果之主的评价，毁灭之主忍不住笑了。
隐约间，在黑暗的深处，也有一个笑骂的声音。
“曙光天堂想让你对战神奎做什么？”笑过之后，毁灭问道。
这是为了传递一个信息，或者我已经联系了因果之主...
秦羽的苦笑也收了起来，他回答道:“狩猎女神的要求要求我尽可能地将战神奎放逐出魔界。”
“她是出了个好主意。”
冷笑一声，毁灭之主的意志动了，然后他说:“因果之主让我告诉你，把战神奎放逐出魔界是不可能的，但是……”
前半句话，话里的意思相当坚定。
最后，是一个突然的转折。
拐过弯后，就不再说话了...
不用想，秦羽知道销毁这是一个直接的信息。
他停下来的原因是因果之主故意停下来，搅动了他的心智。
“但是怎么做呢？”心中摇了摇头，秦羽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开口问道。
随即，毁灭之主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说起来，我们还欠你一个因果之主的人情。只要你再答应一件事，暂时放逐战神奎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边的光头有问题...脑子在转，但秦羽的脸上有了些笑容:“什么事？”
这次没有丝毫停顿，堕落之主直接说道，“只要你有心加入我们的魔界，流放战神奎，自然不会有问题。即使那样，也可以继续和你合作，直到救出你女儿，也可以商量。”
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但秦羽没想到，三个人竟然是这个想法。当年，
秦羽是在一个玩笑中被邀请的，后来被死神批判，才发现，此时此刻，他们三个还有这个想法。
“会不会是无尽虚空中的东西被他们探测到了？”
犹豫了一下，如果只是以前的将臣之主，秦羽觉得虽然这三个人在黑暗世界都很重视，但事实并非如此。
极有可能是无尽虚空之心，本体与混沌的意志争斗，被三人感知，或者至少事后明白。
只有当将臣之心已经在凝聚的时候，因果之主的三人才能真正吸引他们的心。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秦羽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不能答应。至高死神和冥河之主对我很好。另外，所有和我有关的人都在黑暗世界里。除非至高死神同意，否则我不能贸然离开黑暗世界。”
“我无意让你脱离黑暗世界，所以至高死神同意不同意自然无所谓。”
毁灭之主微笑道:“将臣之主，幽冥之主，暗夜之主，还有你，水神的化身。如果我说的话你可能做到，这时候加入黑暗世界的应该只有幽冥之主和你。连暗夜之主都没正式加入，更别说将臣之主了...”
“你完全可以在幽冥之主不离开黑暗世界的前提下，加入我们，你说是么？将臣。”
秦羽的几个化身都被故意毁掉了。
不过，说真的，他的话并没有错。
例如，秦羽早年遇到过三只魔狼。
虽然吞噬魔狼属于冥界，但那两只狼是位面间的自由神。
或者混沌之主，他的独眼化身，也不是冥界之神。
不同的是，冰火魔狼和独眼没有加入其他神的可能性，而秦羽的将臣之主是魔界主神主动邀请的。
“和暗夜之主一样，将臣之主没有能力打开神国。”
仔细考虑了一会儿后，秦羽的声音深深地响了起来。
如果不能开辟神国，就意味着魔界的意志不能烙印到将臣的意志中。
就算他加入，也只能说是口头承诺。
“对我们来说，主神的神国，和能不能开主神的神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需要你的一个承诺。”
毁灭之主脸上闪耀着微笑。
作为他们这样永恒的存在，除非彻底翻脸，否则彼此的恩情和承诺必然是要还的，要守的。
比如至高死神，因为他曾经欠了暗夜之主一个大人情，当暗夜之主被曙光无畏的心击得粉碎时，他会立刻用准备好的神髓去救暗夜之主。
后来，暗夜之主想重拾无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