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暗淡，预示着血液从红色的越来越漆黑，甚至分不清渗透的血液是从身上感应出去的。
是死亡还是生，只有一股充满杀戮的血腥气味，弥漫在无法扩散的空气中。
任凭药草的气味挥发，他已经无法窥视一切，一道透着虚无的黑色气团和另一道透着无尽光泽的白色气团，在两只眼睛中摸索着血管，整个身体就像受到约束般形成需要的形状。
随着时间流逝，这股散发血腥味的藤蔓，开始收缩起来，感觉要自己融入到那金笛之中。
“血，身体……”
绿竹惊讶的看着，那两团气流吸收着周围的灵力，在把他转化到金笛之中。
瞬间散发一种无形的香味，灵儿闻到是野花，绿竹感觉到灵力的融合，李清月更是能够感应药草的气味。
镜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只是感觉一道白色光芒在冲破整个脑海，可是他似乎感应到什么，又感觉就是缺失的空白。
灵儿焦急的等待镜苏醒，用芭蕉叶盛来一些水喂下，模糊中渐渐清晰，灵儿低着头在怀中，嘴巴动了动道:
“你醒了，刚才，为什么那藤蔓选择你呢？”
镜也不太明白，他只是感应这藤蔓的血液，与自己体内的血液有许多相似之处。
灵儿仔细大量上下，竟发现镜身上的老茧以及小时候采药摔下山崖留下的伤疤全好了，身上留下的暗疾也好了起来，除了眼睛看上去就像观测整个人间，一黑一百的灵力汇聚成幻境之地。
从来没有人的眼睛，透明色与纯色交织，似探知某一宇宙形成的真实感觉。
李清月也有些困惑，已经无法感知镜的灵力，却在他靠拢的那一刻，感应到一种莫名的亲切。
难道这是梦触空间吗？
“师父，师父”
李清月咬着他的手大声叫嚷着，口水和牙齿印弄得镜有些疼痛，假装没事的朝着旁边的仙潭走去。
李清月心中感觉刚才有些粗鲁，或是自己近来对这些超出自己范围的事儿，生出过分的疑虑。
“徒儿，你把《药赋》用手心指着这个枯萎的仙潭书写一遍，你就可以踏入炼丹师行列了。”
其实，这期间镜让她做那些事，就已经解除了被赵家下的咒。
这时候不过是戏弄一下她。
“灵儿，准备些野果来，明天我们下山去。
对了，绿竹，你教我徒弟一些炼丹的功法。”
见灵儿走远，还是叮嘱让她多带着灵儿，这家伙玩性太大。
其实，他也清楚灵儿的命运，最终是与自己有关。
太过清楚的人，有时候总会精打细算的纠结，这就是为什么镜缺少野心的原因。
李清月按照吩咐骂骂咧咧的坐着，绿竹只是咯吱咯吱的笑着道:
“你这徒弟精明着，将来的路必将困难重重。”
一句话，已经暗示了镜，灵儿和李清月的命运，不过绿竹又如何清楚自己的命运呢？
“你也一样，改变总要付出代价的。”
镜本不是吝啬之人，但还没有到自己传授李清月的时候，反而绿竹能够很重视这个问题！
首先值得说明，镜的术法目前并不适合李清月，心力术法与外力术法拥有本质的区别，一个需要灵力催动丹药，一个烈火就可以解决。
另外，圣山的事也需要他处理，根本时间来不及，
灵儿病虽看似无恙，但没有九叶玉莲后续也很难有所修为飞跃提升。
“你不喜欢你的徒弟吗？”
绿竹还是问着多余的话，镜并没有解释，但见绿竹盯着她一直看，忍不住道:
“嗯”
说是这么说，随手就掏出一本炼丹的书递给李清月，这可是记载了凡间任何炼丹之法的宝书。
李清月内心实际想让镜教的，镜这人虽看上去不严格，但是那种天生不爱说话的性格，还是让她猜不透。
三千年前，琴仙和棋王多次拜访都没有借的古书，虽说最终练会只能在准仙帝境界，但是话说有多少人能够成为仙帝之上的王者。
此刻，李清月嘀嘀咕咕道:“没心没肺的家伙”，又不好大声说，就这样子犹犹豫豫的跟着镜，镜走的很快，她跟着更快，却不在说一句话，这样僵持着走下山。
这个世界中，有人超脱了天道的范畴，却从没有人
让这个世界的任何人超脱天道的掌控，同样，没有了天道内的秩序，天道外又如何演变呢？
事实上，他们还是要遵循一个秩序的演变，不能随意杀戮，破坏安定，成了一种无形的规定，不可否认的他们都会朝着一个方向演变，宇宙也是如此。
“既没有对方的存在，又如何能有你的存在呢？”
这一刻，哪怕李清月不在理他，可是他内心深处却是高兴的，这是由于他的内心感受到被认可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