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有困难找警察

这时候从厨房里冲出了一大帮人,手上个个都拿着菜刀、勺子、擀面杖、酒瓶子甚至还有副筷子,估计是赶着来吃席呢。

光头大厨一脸疑惑地看着惨烈的现场,“谁敢在我们店里闹事儿?呃,咱是不是来晚了,这什么情况啊?”

“没事了,已经解决了。”

杜衡有些疲倦地回复,随后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看向门口。

“抱歉,来晚了,让你一个人承担了一切。”光头大厨不好意思地说。

杜衡摇了摇头说:“没事了,感谢你们有颗能够帮我的决心。”

吕言序悲哀地说道:“杜哥,我敬你是条汉子,但你万万不能站出来的,这事要是再传出去的话,就没有哪个学校肯要你了,为什么你一定要做好事呢?”

杜衡看向街道上的蒙蒙细雨,坦然自若地讲道:“我们这个社会被人欺负怕了,正如遇到了疯狗,为担心狂犬病,大家都去躲避。

“农村对待疯狗,就如发现火情一样,是人人齐上阵的,拿去所有自卫的武器,棍棒或者铁锨锄头,对疯狗进行追捕,一般都是要当场打死的,这样狂犬病才不至于祸害更多的无辜。”

吕言序听他说完之后,忽然愣住了,只是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阿月浑子用纸巾擦拭着杜衡皮肤上的血液,关心地说:“你流了好多血,必须要去医院,先打个120吧。”

杜衡露出了凄凉的笑容,“哦,谢谢了,顺便帮我报个警吧,我要去自首。”

此言一出,瞬间整个餐厅再次寂静下来了,英雄的选择总是俗人猜不透的,没有人可以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无论本意是好是坏,都是要承担责任。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二与任务三。】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杜衡一愣,没想到可以同时选择呀,这样子不是更有玩头了吗?

肾上腺素的劲头已经消下去了,杜衡现在感觉脑袋有点疼,他忽然想起系统给的任务奖励是把手枪,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强行将一把手枪占为己有,好像也说不过去,这个奖励算是白给了。

杜衡举起手枪说:“这把枪我暂时保管了,待会儿交给警察,这可能是个大案。”

他顺便检查了手枪是否安装了子弹,发现居然是一个空弹夹,此人再次换上弹夹居然还是空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阿月浑子正想上前查看一下这位外国人的伤势。

Dandelion倒在血泊之中,忽然间他重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杜衡大声嚷嚷着: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你惹怒了你不该触犯的存在!”

他恶狠狠地盯着阿月浑子,怒斥了一句不像是英语的句子。

接着他便狼狈地飞速跑开,丝毫看不见伤势如此之重的影响,令众人惊讶不已。

此人身受重伤居然还能顽强站起,倒也是一条汉子呀。

很快餐厅门外响起了警笛声。

“好了,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杜衡站起了身向众人告别,忽然间他觉得眼前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旁边的护士是如此的熟悉,那双灵慧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嫌弃,仿佛在说为什么又是你啊?

杜衡其实也不想来,但仿佛就是与这家医院的房间结缘了。

“病人已经醒了,并无大碍,接下来就要好好静养,请保持安静。”护士小姐姐说完然后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阿月浑子正在贴心地照顾着杜衡,用手剥着橘子递到了他的嘴边。

“吃点水果放松一下心情吧。”

杜衡看着美少女递来的橘子,无奈地张开嘴巴,但下一秒感觉差点被噎死。

阿月浑子只是单纯地喂个橘子,差点把整只手都塞进杜衡嘴里了,搞得白净的小手上都沾满了唾液,虽然她并没有嫌弃,很随意地用裙边擦了擦。

“抱歉,我不怎么会照顾人,这件事情本来和你无关的,不小心把你牵扯进来了,真是太对不起了,明天我就会把工作辞掉。”

杜衡统:“没事儿你就待在餐厅里吧,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捣乱了,不过我更想知道他们是谁?和你之间又有什么关系?我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忙。”

阿月浑子讲:“嗯,那个领头的外号叫做蒲公英,倒在地上的两位是他的小弟,我和他的关系有些复杂,算得上竞争对手吧,我刚和他认识时,他还不算太坏,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唉,人总是会变的嘛,每个人都是披着面具而活着的,隐藏着真正的自我,或是隔了一层玻璃能清楚地看见对方,但永远无法触碰,当然得排除那些喜欢砸玻璃的。”

阿月混子不由得笑出声,“你说话真有意思,而且这么勇敢然情,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杜衡轻笑道:“没有那么回事儿,她们躲着我还来不及呢,我可是个超级麻烦的人,又较真又守规矩,而且还充斥着暴力,怎么可能有女孩子喜欢我呢?”

“那可不一定啊,你只听到了旁人对你所说的缺点,没有看见自己的优点,你长得是很帅而且很强壮,嗯,有一点小幽默,姐姐我都有点心动了呢。”

阿月浑子大胆地站起身,弯下腰靠着杜衡的耳边轻轻吐出兰芳清香。

一股酥麻感传遍杜衡全身,心中仿佛被填满了什么。

杜衡连忙说:“别这样我怕痒,要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可养不起你啊,还是请姐姐手下留情,放我一马。”

“嘻嘻,你现在暂时入不了我的法眼,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先放你一马,不过你帮助了我,我也要感谢你。”

杜衡说:“不用不用,这是一个热血青年应该做的事儿。”

突然间杜衡的瞳孔瞪大,双眼中充满了难以自信。

阿月浑子迅速在杜衡脸上亲了一下,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但那短暂的温润感真是令人想入非非呀,心跳不由得加速。

杜衡突然目光紧张地看向大门,感觉有人在偷窥,刚才好像有种被人用眼神杀死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转瞬间消失了。

稍微冷静一下,排除这位异域风情的美少女爱上了自己的错觉。

杜衡微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被少女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他安静。

“只是亲一下脸蛋,表示感谢而已,请不要过于在意,你现在想吃橘子吗?我这里还有香蕉。”

杜衡装作嫌弃地说:“嗯,不了不了,我不想再舔小姐姐的“咸猪手”了。”

“好啊,你居然敢嫌弃我,别人都没有这个福分了,看我的挠痒痒攻击。”

阿月浑子像个小孩子一样调皮,不断地挠着杜衡的两肋与胳肢窝。

让杜衡难以控制地憋着笑,浑身难以克制得抖动着。

“我投降,我投降,放过我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咳嗽。

“咳咳,我现在需要简单地录个口供,不知道方不方便?”

门外站着一名警察,个子很高,夹着一本笔记,长相也不是颇为英俊,看上去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阿月浑子很识趣地退出了房间,临走时说:“加油,一定不要紧张,这点小事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好好睡一觉吧。”

杜衡也只能挥了挥手,然后用平静地目光看向这位民警。

这位民警先是点了点头示意,然后张着嘴巴,似乎在思考该说些什么。

“伯父,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这都几次了啊?局里的人一听说你出事了,马上就让我过来了,你这次还给我整了个大案子,居然有人使用仿真枪。”

令人意外的是一句伯父的称呼,可以看得出杜衡辈分很高,两个人似乎认识。

毕竟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有些人结婚早,有些人结婚晚,几代时间隔下来辈分就越差越大。

杜衡是太爷爷的孙子那一辈,过春节的时候都拿不到红包,反而还要倒贴红包,所以他很讨厌过年。

尤其是大家把自己叫老了称呼自己,明明自己才十八岁不到,村里六十岁的老头还有喊自己哥的,杜衡生怕哪天他先把自己给叫走,但辈分就这么传下来也是无奈。

“侄子呀,我也不想这样,我更讨厌见到你啊,你说我每一次扶老太太被讹,要么被诬陷,要么是和小偷劫匪搏斗,每次都能遇到你,仿佛这里才是家的感觉。”

杜楝苦口婆心地说:“伯父您就不能不要多管闲事儿吗?我们找目击证人的时候,他们都在回避呢,特别是你救的那对男女害怕受牵连,完全装不认识,这种白眼狼没必要拼上性命相救。”

杜衡勃然大怒,怒斥道:“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这种思想对得起你这身衣服吗?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我是说伯父你虽然辈分高,但还未成年,而且是伯公那脉的独苗,万一哪天出了意外,我和家里人没办法交代啊。下次遇到危险一定要先报警,不要再自己解决了,行不?”

杜衡头疼地说:“我也想啊,但是大多数情况都不允许啊,袖手旁观也不符合我性格,侄子好好干,时刻记得为人民服务,期待你日后当个大官儿,光宗耀祖。”

“你是在调侃我吗?虽然说你是我自家亲戚,但也请不要这么随意,我现在是以人民警察的身份向你录口供呢。”

杜衡说:“行吧,那你赶紧问吧,凡事按照规矩来,我干了错事儿,你该判我刑就判我刑,别看着自家人的面上就下不了手,不然你死后绝对进不了祠堂。”

杜楝看见杜衡这个态度,已经真心无力吐槽了,太不让人省心了。

“你瞧您说这话,唉,具体的事儿我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根据经理还有那些员工的口供,得出结论你是正当防卫,那个持枪的外国人找不到,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监控调了几个小时都没他的踪影,只能放弃了,所以你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

杜衡大惊:“他一个持枪入境的外国人,还能给他跟丢了?”

杜楝说:“拿的毕竟是仿真枪,而且没有子弹,根据检测好像一般的子弹无法使用,危害性没有那么大,而且也没出现什么严重事故,我们接下来也只能多留意了,连监控都拍不见他的身影,的确有一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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