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话说到这份上，李琛也知道是时候走人了。
“我送送你吧！小妈，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柳柒月冲秦海媚挥了挥手，拉着李琛出了门。
顺手撕下门上胶水还没干透的“转让”小广告之后，柳柒月将它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
看着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拍了拍手的柳柒月，李琛有些无语，“你这......还真是恶作剧啊。”
“是啊！现在都十月份了，该租的商铺基本租完了，谁知道你会这个时候过来？我这刚贴完没多久就被你看到了，我该说你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啊？你说你是不是上天派来被我捉弄的？”
柳柒月秀眉微微上挑，看向李琛的眼神里藏着一丝狡黠。
李琛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以后出门要记得看看黄历，是不是有一条‘美女勿近’，感觉最近遇到好看的女生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柳柒月给了李琛一个好看的白眼，说了一句“看不出，你还是个油嘴滑舌的人。”
“哦？还？那么在你的认知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李琛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你......哼，不告诉你！”柳柒月差点说漏了嘴，于是赶紧打住。
要是被对方发现自己一直在关注着他的生活，那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作为女生尤其是一个漂亮女生，自己的那份矜持，还是很有必要保持的。
李琛原本就没有打算继续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道：“刚刚在店里，我有个疑问一直没好意思说......”
“你是在好奇我和小妈的关系是吧？”
柳柒月打断了李琛的话，问道。
“没错，他是你的后妈吗？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不过要是这个问题涉及隐私的话，你不回答也行。”
柳柒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琛，而后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的，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小妈其实并不是我妈，而是我爷爷的第三个老婆，同时也是我最小的奶奶。因为叫奶奶太显老，所以私下里我就喊她小妈，但在正规场合，我都管她叫三奶奶。”
“哈？四个老婆，在我们华国，可以娶这么多吗？”李琛内心暗暗吃惊，但在脸上，却没有表现的很明显。
柳柒月则是有些疑惑地看了李琛一眼，“你不知道吗？”
“不过，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开后宫的。我们华国现行的依旧是一夫一妻制，但总有些人例外。我爷爷可是通过了京都四大家族联席会议的特许者，可以娶多个老婆用来开枝散叶，改善人类基因的。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娶四个老婆那么多，他现在也就两个老婆，分别是我的三奶奶和四奶奶。三奶奶就是媚姨，四奶奶是我的亲奶奶。”
李琛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勉强消化得了柳柒月的话。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通过什么四大家族的联席会议啊？”
柳柒月闻言，不由掩嘴笑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开后宫？”
“啊，这倒没有，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李琛目光闪躲，显得有些心虚，跟柳柒月打了个哈哈，略过了这个话题。
柳柒月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琛，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这些事情你知道也没用，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要想成为特许者，有两个条件，第一条是伴侣知情同意，第二条是四大家族允许。”
“其实第一条就已经足够秒杀99%的人了，你自己想想，有多少女人愿意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第二条相对而言其实比第一条更难。这个政策初衷是为了为一些极其优秀的人类延续血脉，改善人类基因的，条件自然十分苛刻。
自从有了这个政策之后，纵然有无数人前赴后继想成为特许者，但最终能够成为特许者的人在整个国家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李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京都四大家族都有哪些啊？”
柳柒月闻言淡笑了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慎言，这暂时不是你能打听的事情。得亏你这是在中北，你要是在京都打听这种事情，早就被四大家族的人盯上了。”
见柳柒月如此认真，李琛心下有些不以为意，但还是叹道：“这四大家族还真是神秘啊！不谈这些，你刚刚多次提到过你的爷爷。我能冒昧问下，是龙耀飞，龙老爷子吗？”
听爷爷的名字从李琛嘴里说出来，柳柒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爷爷的名讳。”
李琛心说，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便继续问道：“之前有幸有过一面之缘，但龙老爷子不是姓龙吗，为什么你会姓柳？而且，他的四个老婆怎么就变成两个了？咦，你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在柳柒月地目光注视下，李琛不免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
只见柳柒月摇了摇头说道：“一般对我爷爷感兴趣的，要么就是年轻漂亮的姑娘，要么就是古古怪怪的老头。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小伙子对我爷爷这么上心，真是怪事。”
听柳柒月这么说，李琛心下也是忍不住一阵吐槽。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眼下，不论是舒绾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事情，似乎都和这个龙老爷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似乎怎么都绕不开。
李琛有种直觉，这个龙老爷子，将会是自己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事关舒绾和自己的幸福，这可是大事，他能不上心吗？
好在柳柒月也没有追根究底，只是往马路边的椅子上一坐，看向李琛说道：“故事有点长，我有点累。如果你想听的话......”
“明白，下午茶给您安排上。就你们学校隔壁的优仙美地怎么样？如果OK的话，我现在就订位子。”
李琛笑着打了个响指，一副懂爷的样子。
他的这副表情，倒是给柳柒月看乐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容刹那芳华，李琛居然觉得有些晃眼，接着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他大概明白，那天在江南阁，那个所谓的席家大少爷为什么要兴师动众地找自己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