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苏茜和小月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老板和他的小女朋友消失在视线中。
两人扭头, 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震惊。
“真的很小……”
“绝壁是学生……”
两人几乎可以肯定老板的女朋友是个学生了！
此时的各大私群也热闹极了，几乎都在等她们两个的第一手消息。
“小月？茜茜？是不是老板的女朋友来了？还是老板亲戚家小孩来了？”
“老板没什么亲戚了吧……”
“也有可能是远亲？”
“对啊, 总不是所有亲戚都被老板收拾了吧！”
“肯定是个小姑娘！”
……
苏茜见没人再进来, 便拿出手机，透『露』了一线消息。
“确实是老板小女朋友来了，应该是个学生。他们已经上楼，看来今天一天都会在老板办公室。”
下面回复刷得极快——
“我靠！果然是！”
“老王，你待会儿是不是要去回报工作呀？可以趁机看看老板女朋友哟。”
“老板竟然找了个学生……哪个学校的？”
“这个看不出来吧。”
“真是震惊啊, 我想看看老板女朋友……”
“苏茜, 小月，你们还知道什么信息吗？”
“对对对, 快把一手消息都发出来！”
……
小月突然轻轻推了一下苏茜, 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老板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来着？咱们百度一下！”
上次老板女朋友来的时候是报了名字的, 但小月没怎么注意，也就记不住。
苏茜显然也有些忘记了，她挠挠头, 仔细想了想说：“好像叫……叫……顾……”
苏茜眉头紧皱, 片刻, 眼睛突然睁开：“想起了！顾雪茭！！”
“老板小女朋友是叫顾雪茭？”
“嗯。”苏茜肯定的点头，“当天陈秘接走她的时候，我就特意记了一下，就是不知道是哪个茭？”
“那我百度一下！”小月赶紧拿出手机, 打开浏览器。
苏茜靠近她, 偏头：“一个学生, 应该百度上没有消息吧……而且咱们也不知道名字正确的写法。”
“查一下吧，又不费事。”说着，小月已经在浏览器上输入了“顾雪”两个字，下面就有弹出“顾雪茭”的百度百科。
她虽然在查，但其实内心也和苏茜一样，觉得应该百度不出来什么。
但是很快，事实给了她一巴掌。
“顾雪茭”三个字的百度百科是有照片的，就是清华放在官网那张。
“我去——”苏茜自认为自己是个优秀的前台，什么情况都可以应对，哪怕是看见蔺之华，她嘴角也能尽量扯出一个假笑。
但此刻她假笑都做不出来，只剩下来一脸震惊，嘴巴大张。
“顾雪茭是清华大二的学生！”
“靠靠靠！！她考过731这个刷新高考数据的分数！！！”
“还有呢！第十六届陈省身数学奖得主！”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说——
“果然是老板的女朋友！！”
大佬的女朋友，也是大佬啊！
谁说学生就不能是大佬了？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片刻，小月感叹：“真看不出来……”
苏茜跟着点点头，可不是，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好像说几句话都会吓到她，怎么就这么牛『逼』呢？
雪茭被蔺之华牵着往办公室走，他显得很高兴，嘴角扬起，紧紧牵着雪茭。
路过小办公室的时候，雪茭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但当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办公室的人全都低着头，各司其职，看着起很认真。
“看什么？”蔺之华轻问。
雪茭摇摇头，只说：“也没什么。”
顿了一下，她又说：“我今天会不会很耽误你？”
“怎么会？”蔺之华诧异，“我开心还来不及，你在我旁边，我的效率会高很多。
雪茭抬头，见他是认真的，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在这个寒冬像是一瞬间春暖花开。
蔺之华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牵着她的手抬起来，轻轻吻了一下。
雪茭脸一红。
很快，两人走进蔺之华的办公室。
雪茭已经来过蔺之华的办公室了，自然知道他办公室的布局。
所以那套和办公室风格差异极大的书桌她自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偌大的办公室，整体都是清冷灰白『色』，咋然间突兀出一套粉『色』的书桌。
有些……奇怪，又有些别扭。
“你这是……”雪茭试探着张嘴。
蔺之华点头，还咧嘴笑：“我让陈彦买回来的，喜欢吗？以后就放在这儿吧，你想过来学习的时候就可以用上了。”
雪茭：“……”
蔺之华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这次的审美如此可怕，令人窒息的直男审美。
“你觉得……这个办公室放张粉『色』的桌子好吗？”
“有问题？”蔺之华诧异。
雪茭竖起两根手指：“首先，不太搭，其次，以后谁来你办公室都会猜到这张桌子是女生的……”
蔺之华扭头看了眼桌子，只要想要这张桌子是雪茭用，他就觉得很配，甚至和不远处自己的大办公桌看出来了情侣桌的感觉。
至于第二点……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雪茭是他女朋友。
这个时候，雪茭又说：“不过看在你辛苦准备的份上，奖励你。”
在蔺之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雪茭就抬头、踮脚，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蔺之华回神，下意识想把人拉过来加深这个吻。
雪茭伸手抵住他的唇，轻笑道：“不可以，今天不是约会，是正事。你该工作了，我也该学习了。”
蔺之华：“……”
蔺之华坐回他的大办公桌开始工作，雪茭则坐在粉『色』的桌上，打开课本和笔记本。
他看着她认识的脸，轻轻摇摇头，嘴角含笑。
这一天是蔺之华上班以来，情绪最好的一天，效率很高，时不时偏头看一眼那个姑娘，心情也变得很好。
对于蔺氏的员工来说，今天也是他们最近最轻松的一天。
今天的boss太好说话了，以至于上来报告工作很容易就通过了。
当然，有时候也会触到蔺之华的怒火，但只要他扭头看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姑娘，语气就变得温和了很多，指出问题让他们下去更改。
“老板太好说话了今天！！”
“我本来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结果老板轻拿轻放了……”
“感觉小老板娘坐在旁边老板就变得不一样了。”
“小老板娘真的那么好看吗？我们部门经理出差，不能上去汇报工作。”
“真的好看！小仙女，妈呀，比咱们旗下最新项目的代言人还好看！”
“比一线明星还好看？吹的吧？”
“不是吹的，是真的，我跟着经理上去过。”
“哇，吴秘书说话了！那肯定是真的了！”
“那她这么好看是中戏的还是北电的？不是说是个学生吗？”
“好看又不一定是以后的明星，老板的女朋友不一定是明显吧。”
“我怀疑是个高材生……”
看着群里讨论的热火朝天，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月和苏茜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破不说破，虽然她们已经知道了老板女朋友的具体情况。
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个她们还是知道的。
倘若以后老板结婚，老板娘的名字被公布在大众面前，那时候大家也就自然都会知道这个小姑娘有多厉害。
厉害不是生来就可以的，她在数学方面确实比其他人有了一点天分，但是也比更多的人努力。
那是哪怕在恋爱时期都克制着自己，不要让自己忘记学习和努力。
飞车项目走到最难的阶段，他们手上的方案接连失败，都等着章寒师姐那儿的最后一个方案。
但是没几天，随着章寒师姐发在群里的两个字——失败，所有的烛光暂时熄灭。
他们已经将所有方案全部都制定了出来，但现在结果却是所有方案都是失败的。
这说明很可能他们方向是错的，或者还有些他们想不到、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也意味着，他们可能过去的一年时光全部白费。
“那现在怎么办？”雪茭喃喃，坐在凳子上，有片刻的茫然。
储盛是最难受的一个，他将脸埋在臂弯，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甲坤伸手，拍了拍储盛的肩膀：“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把我们做过的总结一下，发篇论文吧，也算是对得起我们过去的一年。”
雪茭深深呼气，扭头，看向不远处各种各样的模型和资料。
果然，科研的世界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成什么的。
可能接收成功和荣誉的同时，也可能会接收到失败和浪费。
雪茭微微闭眼，很快又睁开，回复道——
“好。”
也还不算失败，只能说目前他们看不见希望了，但将来或许他们还能某天灵光一闪，又想到了希望。
暂时的失败，算不上绝望。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
门口，章寒和阳湛站在那儿，这么冷的天气，两人额头却有汗珠，可见是跑过来的。
“怎么了？”
章寒抿着嘴，认真说；“所有的方案都失败了，但是，最后一个方案做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点问题！我确信从这儿推进，我们这个项目即将迎来曙光！”
三人蹭的站起来，不可置信又惊喜地看着章寒。
“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最近有几天假期，就顺便推掉了后面的所有事，有了七天的空闲时间。阳湛也请了七天假，你们能够请假吗？”章寒继续说。
几人一愣，“请假？”
章寒看着他们，眼神坚毅：“对，请假，我们闭关。”
“我没问题！”储盛迫不及待说，“我们期末考试正好八天以后才开始。”
郑甲坤也点头：“我也到第七天才有一门考试。”
他们又看向雪茭，这大概是他们中间唯一一个每节课都要去，规规矩矩的学生了。
雪茭想了想，她和储盛差不多，都是七天后开始期末考试，不过这周都还有课……
“没问题，我请假。”
“小师妹不复习呢？不怕挂科？”阳湛挑眉，挤眉弄眼的玩笑道。
雪茭轻笑：“如果不复习就要挂科，那我就不敢说这话了。”
几人一起笑了。
都是些胆子大的，最后一周的课老师多半都要点名，这时候不去，基本上没有平时成绩，期末……就全靠卷面分了。
几人做好决定，该打电话打电话，该请假请假。
雪茭给谭老师说了一声，随即给家里人和蔺之华都发了消息。
储盛和靳老师借了隔壁的大实验室，晚上可以在那边休息。
所有结束以后，实验室门合上。
闭关正式开始。
到时候……不是成功了，就是彻底失败了，结局只能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