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冲突

谢母听到这儿,脸色已经微愠,“别当我不知道你和宴声偷偷做的龌龊事!”

温澜听得头皮发麻,但看在谢宴声的面子上还是没有应声。

“宴声现在有妻有子,你还贱索索地勾引他!”谢母没有为温澜留一点颜面,当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厉声呵斥。

温澜红着脸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臻生孩子,宴声连着几天不现身,你把他勾搭去了哪里?”谢母已从轮椅上缓缓起身,在保姆的搀扶下走向温澜。

温澜心虚地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再怎么说,谢宴声和安臻也是合法夫妻,她和谢宴声在一起就是不道德!

“凭你的姿色和本事,拿下江景辞分分钟的事儿。为什么还要没羞没臊,缠着宴声这个有家室的男人?”谢母声音不小,已经成功地吸引了几个好奇的医生和病患家属。

几人小声对温澜指指点点。

温澜急于避开谢母,正准备去拧步梯间的门,谢母却早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另一只手朝她脸上打来!

她避之不及,谢母的手掌眼看就要落在脸上,斜对面忽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臂,牢牢扣住谢母的身体,并把谢母往后扯出半米远!

温澜和谢母的目光同时朝这只手的主人看过去——

是江景辞。

“江先生又来英雄救美了?”谢母不屑地哼了声,“既然江先生喜欢她,就赶紧把她收了,别再让她在外面勾三搭四了!”

“谢夫人,我一直把你当个长辈来敬重,刚刚的话过分了。”江景辞眉眼中的冷意在看到温澜那刻,立马散了。

温澜羞愤难当,连句谢谢都没说就跑进步梯间。

下了两段楼梯,江景辞就追上来,长臂一伸抓住她的右胳膊!

因为跑太急,她心跳加速,呼吸有些紊乱。

江景辞幽深的眸光中闪烁着心疼,欲言又止。

“你挡在这里是想听我向你道谢吗?”她甩开江景辞的手,嗓音黯淡,“谢谢江先生又帮了我。”

“我最不想听你说的就是‘谢谢’两个字,但你对我说最多的也是这两个字。”江景辞挤出抹苦涩的笑。

她看出江景辞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忙道:“我可以走了吗,江先生?”

“等我把话说完。”江景辞看她的眼神中全是迫切,“这里是步梯间,就我和你,你不用担心被外人听到。”

刚刚江景辞又帮了她,此时此刻,她还真没有一走了之的勇气。

江景辞被她眉眼中的落寞刺激得心塞,摸出支烟夹在手中,“谢夫人对你成见颇深,就算谢宴声把婚离了,你觉得你和谢宴声能有未来么?”

她沉下脸来,“我和谢宴声有没有未来,好像和江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温澜,别再和我说气话。”江景辞缓了缓语气,多了几分温和,“谢宴声真要为你和安臻离了婚,谢老爷子和谢夫人绝对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接纳你。纵使你和谢宴声破镜重圆,也不过是重蹈以前婚姻的覆辙!”

温澜听得很不舒服,“你管得太宽了,江先生。”

“你是个聪明人,好好用脑子想想,谢宴声到底有没有和谢家划清关系的魄力和本事?”江景辞忽然伸手把她抵在墙壁上,目光灼灼,“温澜——谢宴声连选择什么样的女人做妻子都做不了主,你还傻傻地以为他能给你名分和幸福?”

“江景辞。”她哑着嗓子喊出眼前男人的名字,“我不会选择谢宴声,更不会选择你,满意了吧?”

“你已经被谢宴声骗了两年,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江景辞目光幽暗得令她心颤。

她用力去扯江景辞的手,却不料被江景辞紧紧握住。

越是挣扎,江景辞手上的力道越大,直到她疼得闷哼一声,江景辞才放开她。

她逃也似的飞奔下楼。

江景辞的心被远去的高跟鞋声扯成碎片,准备把手中烟点燃时才发现烟已经蜷缩成一团。

手机来电响起,滑开后里面就传来沈毅带了笑的嗓音,“江城南郊的烂尾楼下周一就要竞拍,我还有必要去江城一趟么?”

“沈先生心意到了,来不来江城无所谓。”江景辞说得云淡风轻。

“恶人不能都让江先生一个人做。下周一我还是去江城走一趟吧,也好让谢宴声知道,看他不顺眼不光江先生一个。”沈毅低笑,“为了庆祝和江先生合作成功,我准备把‘盛宴’下个月即将上市的网游源代码送给江先生。”

“还真被你搞到了?”江景辞话音中透着难以言说的兴奋,“花了多少钱,我出一半。”

“我和江先生的合作才刚开始,这是送给江先生的礼物,不能谈钱,谈钱伤感情。”沈毅似笑非笑地说。

江景辞声音低转,“多谢。沈先生想必还不知道,周翘和赵欢出车祸的事吧?”

“一个小时前刚刚听说。但我现在人在国,一时半会也回不去。”沈毅心酸地叹息,“只能说世事无常。”

两人又聊了会儿,半小时之后才结束通话。

温澜离开医院回tt的路上,满脑子都是谢母当着众人的面骂她,打她耳光的情景。.BiQuPai.

江景辞的那番话不停地萦绕在她耳边,令她不得不思考起和谢宴声以后的生活。

谢母和谢老爷子对她恨意十足,谢宴声离婚之路可谓困难重重。

就算谢宴声能摆脱和安臻的婚姻,她和谢宴声也不会得到谢家任何人的承认!

只要谢宴声把安臻踢出局,肯定会为她招来谢家和安家的报复,如果谢宴声能护她周全还好,如果不能……

想着想着,她的心就凉了半截。

以至于谢宴声的电话连着打来三次,她才点开接听键。

“你和我妈又在医院发生肢体冲突了?”谢宴声急切地问。

她心中正窝了一肚子气,不耐烦地说了句“是”。

“她坐着轮椅,身体虚弱,看到她避开就是,为什么非要发生不愉快呢?”谢宴声痛心疾首地问。

她心烦意乱,不想和谢宴声做口舌之争,没有吭声。

那头的谢宴声又不依不饶地问:“这次又是江景辞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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