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想法

江景辞在电话中通知温澜——

婚礼如期进行!

两人三天没见面,江景辞主动打来的。

温澜听到这个消息时,情绪激动得差点崩溃,竭力克制自己才问出一句:“你妈是不是已经出院了?”

“既然是夫妻,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她现在还在医院住着。”江景辞倒也坦诚,“我无法改变她对你的成见,只能用时间来向她证明我所言非虚,她听到的是谣言。我们的婚礼不能再拖了。”

温澜默默算了下,下周六,也就是后天!

一股深深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

江景辞好几次就明确表示,婚礼之后她必须尽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

以江景辞的偏执和算计,她就算逃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抱歉,老江——”她悲催地说,“我还没准备好!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负责穿上漂亮礼服,做个快乐的新娘子就行。”江景辞声音忽然低转,“温澜,我的忍耐早就到了最低限度,别再试着挑战我的底线了。”

“你非要逼我这么狠吗?我到现在还没接受你比我大十四岁的年龄差,也没准备好做一个十四五岁男孩的后妈!”温澜失控地吼起来。

因为她知道,如果再不为自己争取一下,婚礼就板上钉钉了!

“你怎么忘了,我们不是自由恋爱,我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江景辞声音很冷,“我救了谢宴声的命,你履行承诺嫁给我,与爱不爱,接受不接受没有任何关系。”

温澜被驳得哑口无言。

来电再次响起,竟然是多日不联系的温祖铭。

温澜急忙点开,但里面传出来的却是温瑾胤的笑声。

“我的好妹妹,恭喜你能坐上江太太的位子。后天是你的新婚之喜,无论以前有多少不愉快,我和妈都会不计前嫌去为你捧场。”

温澜听得浑身恶寒阵阵,“你们别再来恶心我了,我不想见到你们!”

“不是有句话叫‘苟富贵,勿相忘’吗?你嫁给老江,总不会把生你养你的温家都给忘了吧?就算你忘了也没关系,老江可是个全面人,刚刚还送来了一笔礼金。”

温瑾胤的话把温澜气得牙痒,愤然挂了电话。

呵呵,江景辞的野心还真是大!

不光要把她娶进门,还连带着把温家也当亲戚了!

温澜心里乱糟糟的,独自在办公室坐着。

江景辞家的保姆来“请”她回秋水台,说婚礼在即,江宅宾客盈门,江景辞一个人忙不过来。

她如果不去,保姆就杵在她办公室里不走。

两人僵持了将近一个小时,温澜不得不做出让步,跟着保姆上了江景辞的车回秋水台。

温澜最挂念的是泱泱,忙问保姆泱泱的近况。

“太太不用担心,泱泱每天吃得好睡得好,也长胖了。有小桐在,家里可热闹了。”保姆面带讨好,又说起这几天两个孩子之间发生的趣事。

保姆无意中说了句“泱泱和太太的下巴越长越像”,令温澜想起了夭折的暖暖,情绪立马低落下来,随口问道,“老江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收养孩子的想法?”

“听在秋水台做最久的李姐说,先生去年五月份就开始准备婴儿房了。但那个时候先生似乎没想好收养男孩还是女孩,孩子的所有用品都是按照男女两种来准备的。”

保姆的话令温澜惊诧不已。

因为江景辞说他早就想收养个女孩,来弥补没有女儿的遗憾。

“泱泱这么可爱健康,我感觉不像是福利院的孩子。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啊!”温澜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福利院的孩子大都有健康问题——”保姆看了下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把声音压得非常低,“有次和李姐聊天,李姐说泱泱被先生抱到秋水台的时候,穿的是‘rosebeibei’的小衣服——”

温澜掌心攥着的手机“啪”地一下落到车座上。

rosebeibei是f国一个很小众的孕婴品牌,因为价位奇高在国内并没有什么市场,当初温澜怀着暖暖,为暖暖做了十几套月子服,tt的一个f国合作商为她寄来两套rosebeibei的婴儿服。

在临城她被程霓嘉推了一把,下身开始见红,小黎她们送她去医院时带了她早就备好的产包,里面就有那两套rosebeibei的小衣服!

如果泱泱如江景辞所说是福利院出来的,根本不会穿rosebeibei的衣服!

她平素也没有多喜欢孩子,但第一次见泱泱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她一度把这种感觉归结到暖暖夭折,自己内心空虚上!.

顷刻之间,温澜的心沸腾了!

一个大胆又疯狂的想法涌上心头!

“太太,你没事吧,我是不是说了你不爱听的?”保姆发现温澜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吓得急忙问。

温澜一只手捂住心口,努力平复好情绪:“rosebeibei是个很小众的牌子,李姐怎么会认识?”

“李姐的表妹以前在f国留学,嫁了个老外,老外就是这个牌子的合伙人。”保姆解释。

温澜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一口腥甜堵在她嗓子眼上,被她硬硬咽了下去。

泱泱,暖暖——

她闭上双眼,默默念着这两个令她揪心的名字。

路过一家药店,她借口说不舒服进去买了采血针和储血的小针管。

车子驶入秋水台时,温澜已冷静下来。

江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江景辞和本家的几位至亲正站在大门口迎来送往,看到温澜下车,脸上更是掩不住的欢喜。

温澜若无其事地与他打了招呼,进宅子去看泱泱。

泱泱已在婴儿房睡下,温澜支走保姆,坐到床边凝视住泱泱白嫩的小脸儿,带着哭腔喃喃了声“暖暖——”

她的手颤抖着落在泱泱额头,脸颊,手腕,小腹……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她很想知道泱泱究竟是不是暖暖!

她心一凛,拿出采血针在泱泱的指尖上狠狠扎了下,泱泱哇地一声刚哭出来,她就把血挤到小试管中。

然后又狠下心来,拔掉泱泱两根带着毛囊的头发。

刚装进密封袋,江景辞就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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