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扎心

温澜刚就着白水把药咽下,一口气没上来,被呛得咳起来。

“沈律师说个地址,我马上去拿我太太的手包。”

谢宴声还攥着她手机,有模有样地讲着电话。

温澜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两年,只要涉及到沈毅,谢宴声就会没完没了地冷嘲热讽,现在……

她不敢再往下想。

“谢太太,解释一下吧,你的手包是怎么落在沈毅车上的,嗯?”谢宴声已结束通话,把她手机扔回原处。

“没什么好解释的。昨天追尾后去了4s店,西郊打不到车,我坐沈毅的车回的市区。”她被谢宴声的目光盯得心中发毛。

“然后故意把手包落下,让他和你联系,一来二去,你俩就鸳梦重温了。”

谢宴声唇角噙着抹深笑,右手的食指不紧不慢地敲在茶几上。

“你别胡说!”温澜有些急,“这事儿越描越黑,我不解释了行不行?”

“那我就辛苦一下,替谢太太把手包拿回来。”谢宴声话落,人已下了楼梯。

温澜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谢宴声生性多疑,虽然不喜欢她,但这两年一直把沈毅当假想敌进行言语攻击。..

两人真要见面,会不会发生肢体冲突?

温澜回过神来,立马去追谢宴声。

跑到车库才意识到自己的车还在4s店,又折返回楼上拿了把车钥匙。

开车驶出老宅,她崩溃地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见面。

一手开车,一手划拉着手机通讯录。

该给谢宴声打电话,还是沈毅?

短暂的思量之后,温澜拨通谢宴声的电话。

“我和沈毅这次真是巧合,你别小题大做。”

“我只是替你去拿包,你是不是心虚得又胡思乱想了,嗯?”谢宴声口气是难得的正经。

温澜明知这个假想不成立,还是耐着性子说:“我给沈毅打电话,让他把手包交给周翘,我不与他见面,你赶紧回来好不好?”

“你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他?”谢宴声语气忽然凝重。

“当然是担心你,因为你是我老公啊。”

温澜想息事宁人,违着良心道,“你胡闹刚上了热搜,如果我再闹出笑话,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就不好收场了。”

“你的话,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有用心。”谢宴声呲了声,“也就在你求我的时候,才能想起我是你老公。”

温澜还准备再劝,谢宴声已挂了电话。

车子穿过一条条街道,她心中空落落的。

她不希望以后再和沈毅有联系,所以也会主动拨沈毅的电话。

折返回老宅没多久,谢宴声拿着她的手包回来了。

“沈律师没见到,只见到了沈律师的助理。”谢宴声把手包扔沙发上,眯着眼眸盯住她,“是你通知他不要去的?”

“没有!”她委屈得差点跳起来,“再敢污蔑我,我就出轨给你看!”

“哪里皮紧了,嗯?”谢宴声没有生气,反倒浅笑着把她抵沙发上。

“我还想问问沈律师,是不是还惦记着你,没想到竟然没见着。”谢宴声在她耳畔低喃。

“追尾的事儿就画句号了。你那辆破车别要了,就当给4s店做慈善吧。反正家里车多,看哪辆顺眼就开哪辆。”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身上的衣衫就在他灵巧的手指中落下。

他的脸贴过来,两人呼吸交错相缠。

她以为会是一场极致的享受,没承想整个过程中,谢宴声粗暴得近乎变态。

一边收拾她,一边捧着她的脸问:“说,你是谁的女人?”

她逃不掉,就死死咬住谢宴声的胳膊。

直到她口腔中完全被血腥味填满。

谢宴声放开她后去了洗漱间,她躺床上,感觉自己被折腾掉了半条命。

她还以为谢宴声没见到沈毅,把事儿翻篇了,其实他把不满都发泄在了刚刚的云雨中。

谢宴声记仇,精于算计,如果他知道是她给了温瑾胤游戏源代码,又会怎么做?

她一阵阵后怕。

谢宴声的手机来电把她拉回现实。

是程霓嘉。

想到谢宴声抢接了她的电话,便怀着报复的心态点了接听键。

“宴声,我的烛光晚餐早就备好了,你怎么还没到?”

程霓嘉嗓音温柔得能挤溺出水来。

隔着手机屏,温澜都能臆想出她被谢宴声压在身下时的媚态。

“程橙托你的福,才进了锦城最好的私立双语学校。如果今晚你吃不到我亲手煎的牛排,我会睡不着觉的。”

不得不说,这女人还真会对男人下钩子。

“宴声,你在听吗?”程霓嘉没听到谢宴声回话,忙问。

“我在听,程小姐。”温澜借用谢宴声对沈毅说的那句,“宴声在洗澡,我替你叫他。”

“我待会儿再打好了。”程霓嘉没有任何愧疚,咯咯笑了声,“温小姐,真是抱歉,昨晚宴声留在西苑,被狗仔拍到,又给你添堵了。”

“程小姐昨晚好像没把宴声伺候好,他一回来就粘着我不放——”温澜故作惆怅地叹气,“我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别再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宴声对你就提不起一点儿兴致。”

程霓嘉语气很是猖狂,“不然,都两年了,你怎么连个孩子都怀不上?”

温澜觉得既好笑又好气,后续的话还没怼出来,手机就被谢宴声抢走。

谢宴声直接关机,扯了下没系好的浴袍,瞥温澜一眼,“你不急着生孩子,外面的都替你着急了。”

“那就赶紧让她替你生一个。”她赌气道,“最好生个儿子,以后谢家后继有人,你和她儿女双全,还能凑成一个‘好’字儿!”

“生程橙的时候,难产差点要了她的命。”谢宴声眸色渐深,半开玩笑,“所以,替我生儿子的重任只能交给你了。”

这话温澜听着,不光刺耳,还扎心。

她侧身,背对谢宴声沉默下来。

谢宴声刚坐到床边,保姆的敲门声就传来。

“先生,秦太太带来位客人,老夫人要打麻将,三缺一请你过去。”

谢宴声推辞不过,只好换上衣服。

下了几节楼梯,他又回来问温澜要不要一起过去。

温澜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道:“我去了,大家都不开心。”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他拍了拍她苍白的小脸儿,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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