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气度

谢宴声莫名找茬,温澜很窝火,但急着去高铁站,暂时不想和他起争执。

“准备去哪儿?”谢宴声幽沉的眸光中带着隐忍,右额还贴着个创口贴。

他还在对温澜和江景辞在加城同住一所酒店,耿耿于怀。

后天是除夕,当他看到温澜拉着行李箱从电梯间出来那刻,心火立马就冒出来。

温澜最讨厌他这管东管西的样子,没好气怼道:“想管我,凭什么?”

“又是江景辞?”谢宴声现在已经把江景辞当成了假想敌。

温澜本不想解释,但听出他对江景辞敌意甚浓,忙解释:“与江先生无关,我一个人出门。”

“去哪儿?”谢宴声凌厉的目光,已落在她右肩的包包上。

“港城。”温澜脱口而出那刻,立马后悔!

因为沈毅现在在港城!

谢宴声的心眼本来就小得可怕,指定要把她这次出行和沈毅联系到一起。

“刚在国和新欢鬼混完,又准备去见老情人?你可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谢宴声忽然扣住她手腕,用力一扯。

她“咚”地一下撞在谢宴声怀中。

“这方面,远远不及谢先生。我做谢太太的两年,谢先生外面的莺莺燕燕就没消停过。”温澜满眼嘲讽。

“我现在是单身,交往的男人也是单身,别人无权指手画脚。”

谢宴声被她说中软肋,蹙眉抿唇,右手已伸到她手包中。

“你再纠缠我,我就报警了!”温澜急忙躲避着急呼。

但手机,身份证和高铁票还是被谢宴声拿在了手中!

谢宴声看了眼高铁票,下午三点十五分的。

“马上还我!外面在下雨,我开车去高铁站至少要一个小时!”温澜看了下腕表,已经过了两点。

“我好人做到底,送你过去。”谢宴声不待她应声,就攥着手中的东西上了自己的车。

“我不需要你送!把东西还我!”温澜可不认为谢宴声会如此好心,疾步追上去。

“咔哒”一声,谢宴声副驾驶的车门已自动开启。

“谢宴声!都离婚了,再这样折腾有意思吗?”她站在车外,恨恨盯着已系好安全带,启动引擎的谢宴声。

谢宴声把她的手机,高铁票和身份证放进衣袋,淡淡扫她一眼,“上车。”

她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把行李箱快速塞进谢宴声的后备箱,上了副驾驶。

因为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她耗不起!

车子快速驶出蓝水湾的停车场。

雨还在下,主干道上已经有了积水。

谢宴声有开快车的习惯,加上雨点比较密,温澜发现方向不对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入东盛一品那条路。

“谢宴声,什么意思?”温澜焦灼地问。

“没什么意思。”谢宴声答得云淡风轻,“马上过年了,一个人怪无聊,你陪我几天,嗯?”

“我去港城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马上把我送去高铁站!”温澜牙齿咬得咯咯响。

谢宴声沉默,车子很快驶入东盛一品。

温澜又看了眼腕表,已经两点半了!

如果谢宴声肯送她,她还可以赶得上。

“马上掉头去高铁站!”温澜拉了下谢宴声正握着方向盘的胳膊,央求道,“求求你了。等我从港城回来再陪你也是一样的——”

她越这样说,谢宴声的车速越快。

一个急刹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谢宴声房子的电梯入口处。

“我要和你心平气和地好好聊一聊。”谢宴声说着已下车,并取下她的行李箱,拎着走进电梯间。

“都离婚了,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聊的!”

温澜被谢宴声的骚操作快要气疯了,但手机和身份证都在谢宴声手中,不得不跟他进了房间。

她进门之后,谢宴声的手立马在内锁上点了几下。

当指纹锁传来“双重防盗已启动”的提示音时,温澜才回过味来,急忙去拉门把手,但已经打不开了!

她记得很清楚,这把门锁上次设置的时候,只设了谢宴声一个管理员。

谢宴声如果更改设定,就算她在房间里也无法把门打开!

今天的港城之行真的要黄了!

这一刻,委屈,不甘和憎恨一股脑涌上温澜的头!

但仅有的理智还在不停地提醒着她——冷静,冷静!

她努力让自己看向谢宴声的目光尽显平和,“正因为我相信你,才会被你骗到这边。希望你能做个言而有信的人,马上把我送去高铁站。”

“让你去港城和沈毅团聚?”谢宴声清隽的脸上浮起一抹嘲讽,并把外套扔沙发上,“虽然离了婚,但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气度。”

“我去港城不是为了沈毅,是为了——”温澜话未说完,谢宴声的手机来电就响。

谢宴声看了眼,攥着手机进了书房。

温澜盯着腕表上正不停转动的时针和分针,一股深深的绝望从心底生出,渐渐弥漫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用最快的速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三点十五的高铁已经错过,当务之急是把身份证和手机从谢宴声手里要过来,尽快离开东盛一品。

她暗暗希望能和平解决,不要吵架,更不要发生肢体冲突。

等了足足五分钟,谢宴声还没从书房出来。

她敲响书房的门。

谢宴声伸手把门拧开,一时之间两人面面相觑。

她发现谢宴声的脸,比进书房前又阴沉了几个度。

“我今天被你害得去不了港城了。把东西还我,门锁打开。”她边说边看向书房里面。

刚刚在电梯间,谢宴声把她的物品从衣袋拿了出来,至于放哪儿了,她感觉书房的可能性比较大。

谢宴声幽深的目光中裹挟了一触即发的怒火,厉声问:“你和江景辞约好了一起去港城?”

“没有。”她淡声回了句,没有一点解释的欲望。

因为,她现在已经不是谢太太,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和谢宴声说得一清二楚。

再说,以她和谢宴声打了两年交道的经验,这种事她解释得越多,谢宴声越会揪住某个不当用词较劲儿。

“可真是巧。你定的是下午三点十五去港城的高铁,他也是。”谢宴声黑如深潭的眼眸,满是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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