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节最后的乐园2

夏天的时候,“我们会在麦场里光着脚丫躲猫猫。”

找个麦秸垛掏个小洞洞,钻进去任凭着外界怎样叫喊:“我自如泰山岿然不动!”好有一比,“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之风。”

每到傍晚的时候,我们会在村子周围的小树林里捉“马蝍蟟”。

我们把捉来的“马蝍蟟”拿个小碗扣在里面,任由它蜕变成蝉,找根细绳绑在身上一阵的捉弄!“凭其施展全身抱负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大多时候则是直接被我们送进火炉,三五分钟来回翻动,等到熟透,整个儿囫囵吞进嘴里大口朵颐,回味无比!

但是经常也会碰到技术差烧糊的,看着黑黢黢的“马蝍蟟”也是舍不得扔,反正就是觉得扔了怪可惜!

那时候也从来没想过“马蝍蟟”的肚子里会有什么?能不能吃?我们也不在乎,被烧糊了的“马蝍蟟”虽说有点微苦,确也一股脑放进嘴巴里bia唧bia唧、嚼吧嚼吧吞进了肚里……!!!

其实“马蝍蟟”最佳的食用方法就是“过油炸”,只是当时每家每户都过着不尽相同的穷苦日子!

对于八十年代的我们来说“过油”就等同于过节。

比如春节通俗点叫过年,我们那里确有另一种称谓“叫过油,”所以平时用点油就显得奢靡太多啦!

“小时候我们也常会找个麦秸剁爬上去,三两人团聚一起躺在上面,软软的弹弹的,似乎不输于星级酒店里高级席梦思床的舒适……”

我们虽为孩童,却也可无拘无束畅聊至倦乏,缓缓的闭上双眼沉沉幽幽地睡去……“忽有微容略形于色,确也不知所梦为何?”偶有“金津玉液”顺沿嘴角倾斜垂下,“想必定是梦游仙境遇春华……”

秋天的时候就略显乏趣了些许……

但我们也总能找到乐子!

比如:玉米地里的“哑巴杆儿”,“蜀黍”地里瓷实浅青的“蜀黍杆儿”,挑出来阙折,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吮吸那天然露汁,“宛如蔗糖甘甜如饴……”

除了这些,田野里的蚂蚱、蚰子、就成了我们逗趣和饱腹的美餐……

“其实蚂蚱经常是用来逗趣,偶尔也会吃。”

蚰子有两条路,捉到“公蚰”扎个笼子圈养起来……

公蚰会叫,“叫声清脆动听,晚间更是嘹亮而悠长,有助睡眠!”

相比之下“母蚰”的下场就凄惨了许多,火里烧、铁鏊焙、各种酷刑来一套,只要熟透就可裹腹下肚了……

冬天来临,大雪皑皑、伸不离手、足不出户。

只见房檐冰挂两米有余,即便细小也如“锥刺”,更有甚者直接垂于地面,粗如手臂、透如冰种白玉,接连成排气势恢宏,宛如神迹不可比拟!

田野,村外、滚个雪球,打个雪仗,甚是畅快!

空地斜坡处,把雪踩实,双脚分开,身体微弓,划上几个来回,造成一处天然冰道,就这样来来往往好不欢愉!

最闪亮的童年在这一刻骤然而止!从此之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灾难犹如骇浪狂涛无以复加……!!!

“天欲取之,必先予之,这就是我的宿命!”

万事之初皆有因,所谓因果便是初始最容易被忽视而微乎其微的一个点,无限放大结出的果……

“星空宇宙如此,天地万物如此、人之初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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