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瑶之前为什么对升职没有急切心理?
一个是因为培育良种需要时。
另一个原因就是和林如海的系没有那么亲密。
儿子, 是亲生的。
而林如海,是的上级。
和生的这两个孩子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体的,的地位高了,他们也会水涨船高, 相应的, 要是他们出息了,自己作为生母, 同样也能沾光, 无人敢瞧。
但是林如海就不一样了,林如海是这个时代标准的士大夫。
他一开始有正妻贾敏,后面贾敏世了, 他没有再娶, 但他就算是七老八十了, 只要有地位,想要再娶一个也容易。
而且在他还没有完全失生育能力之前,就连儿子的唯一『性』也不能十分保险。
如云舒瑶有什么功劳,他是唯一的经手人,只有他可以上达天,他想隐瞒就隐瞒,他想要为请功, 就能为请功。
这取决于他的良心。
而他上报了, 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吗?
也是不一定的。
男尊女卑的时代,就算有功劳,云舒瑶也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康熙会不会把功劳放到了林如海, 或者是的子女身上。
要是后面那种情况的话,康熙把功劳归了林如海,如他又有其他的儿子, 甚至是嫡子,那云舒瑶不是血亏?
所以云舒瑶之前不着急。
但现在情况有变,虽然儿子还没有成长到独当一面的程度,云舒瑶也想要尝试一下。
这么多,林如海的品『性』怎么样不说看透了,也能『摸』个差不多。
他就算是看到这么一大份功劳,据为己有的可能『性』还是比较低的,而且,也不是只有一个人了。
的背后,云家,也慢慢成长起来了。
所以云舒瑶觉得,要是有了什么功劳,以林如海的『性』子,一定会先核实,然后在康熙的密折里提上的字。
再有,这么多过了,一直把林如海当成上级看待,但是在林如海那里,不仅仅是下级。
他要是进后院的话,多半都是来自己这里的。
他们的讨论话题也一直在随着时的流逝越来越广泛,就算不是爱情,也有其他的感情。
他们还有两个优秀的孩子。
因为庶出,两个孩子再优秀,在有些想要打压看轻他们的人眼里,就是一个打击的着力点。
要是升职了,两个孩子也会受益。
只不过……云舒瑶觉得,就这回拿出的东西,功劳或许还不够。
海水煮盐,早就有了。
现在让堂哥他们试验的晒盐法,能够节省人力物力,生产更多的精品盐,能让更多的老百姓吃的起盐,但上位者会觉得这个功劳有多大?
而且,已经完善的利益一派天然就不会支持晒盐法。
那也是一道阻力。
还是要改良良种,若是水稻麦能够增产一两成,这功劳足以封爵……
云常他快马加鞭前往扬州之前,和堂妹见了一面,详细的了解了经过的他内心是极为火热的。
自从知道堂妹捣鼓出了什么东西之后,他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盐这个东西是天下百姓们都离不开的。
人得要吃饭,身上才有力气,但光吃饭还不行,还得要吃盐。
这个东西就算再昂贵,也必须要从牙缝里面掏出一些钱买。
不吃盐的话,人容易就生病,生病了,普通人家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治病?
在堂妹进林府之前,他们家算是有些家底的了,每一次生病同样不好过,要是运气不好,得个重病,一家回到赤贫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所以为了能够活下,盐,每隔一段时就会买一些。
天下百姓有多少?
用的盐又有多少?
这期的利润太大了!
所以跟铁一样,朝廷是专管的,铁器可以用来制造兵器,能用来打仗了,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另一种武器。
这些盐,百姓能够买到的大部分都是正经的官盐,商人们拿到了盐引,才能合法销售。
所以林大人这个职位才会成为肥差。
有些人就算有盐井盐矿,又怎么样?
没有盐引,就不准卖,想要换成钱,只能作为私盐卖出,这是违法的。
私盐因为不交税,价格会更便宜,老百姓们那是恨不得一个铜钱都掰成两半来花的,在面对这两个选择中,他们自然不用多说会选择哪一个,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好了。
但私盐再便宜,也不会便宜到哪。
盐户采盐,而有些盐湖盐井里面的盐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开采。
开采出来了,还要煮盐,然后运送到各地。
这每一步,都是成本。
要是堂妹的法子确实跟试验的一样,那么成本就能大大降低,盐产量也会提高。
能够降低盐价,哪怕降低一文两文,都是巨大的功绩。
但同样还有另外一个方面不得不顾虑。
这毫无疑问会触动那些拥有盐湖盐井开采的盐商,以及他们背后的人。
他们要是知道了有人动了他们的铁饭碗,肯定会动用一切办法阻止,以保证他们还能延续之前的富贵,他们一旦反扑起来,是可怕无比的,就算云常现在还没有进入官场,只是稍加想象,背后也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不心就是家破人亡。
这就相当于在悬崖峭壁上走独木桥,一不心就会粉身碎骨,但是要是走过了这段独木桥,就将会是一片坦途。
还有那酒。
低度的酒跟烈酒完全不是一个价格。
到时候只需要一个转手,财富就会源源不绝。
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到了扬州之后,林如海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立刻就让人把他领了过来。
他知道云常是谁,也曾见过、面谈过。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但如是这样的话,来的人应该是母亲的人才对。
林如海的脑海中闪过多思绪,直到看到了那一封厚厚的信,信封上是云舒瑶的亲笔,写着他亲启。
林如海在云常的注视下拆开了信,他看的快,脸『色』随着看的内容越发震惊,然后失控的站了起来,问云常:“此事当?”
云常:“亲眼所见,还带了一些器具来,再重做一遍,看了就知道结了。”
确实,说的再多,不如亲眼看见来的有说服力。
林如海选了心腹,按照信纸上的步骤再做一遍,然后的得到了雪白的细盐,还有辛辣的高度烈酒。
这两个的方法要是掌握,是可以作为传家之宝传承下的。
可以说,要是把握住了这两个方子,后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用再愁钱财,但是快林如海就冷静了下来。
不能这么做。
林家是吃不下的,不管是盐,还是酒。
盐,朝廷专管。
酒,是要用粮食来酿造的。
在人都不能吃饱的情况下,许多地方用粮食酿酒是不被允许的,虽然为了这背后的利益,有许多王公贵族会在自己的庄子里面偷偷酿酒,再运到北地卖,那边天气寒冷,烈酒销路十分畅通,但是明面上律法确实是这样的,要是被抓住了证据,就要依律处理。
掉那一点私心,林如海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如前者推广开,会他,当地的盐商,天下的盐商带来什么样的后。
盐税降低,大一个原因就是私盐越发猖獗。
百姓会选择私盐,是价格。
若是官盐比私盐价格更低,更好,他们会选择哪个?
他陷入沉思。
云常就在旁边当个木桩子,担心打扰了他的思绪。
林如海良久,轻轻叹了口气,这事急不得,他两个都需要把握了更具体的消息才能上报。
只要有一个是的,他这一任期结束后,皇上都应当会满意了。
毕竟他在这个位置上是绝对做不久的,皇上是让他来增加盐税的,却不会一直让他在这里。
这个位置重要,是必须站在皇上那一边的人,虽然现在皇上还把他归为保皇党那一派,但他的女儿已经被许配了四阿哥。
他来这里,不仅仅是皇上对他的看中,还是皇上要收取的报酬。
所以才让他来这里打破原来的局面,而这里的盐商就算知道他做不久,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让他把税收带回,因为那不是明摆着说他们之前就是有问题?
林如海打算一步一步来。
云常就留在了林如海身边,了海边,圈了一些地,开始试验。
扬州的事,在京城的人没法立刻知道进度。
云舒瑶把这事儿交了出,也暂时放下了。
让堂兄过,也是特意的。
他参与了进,到时候要是成了,自然会有云家来为声张,不用自己说。
现在就等着结了。
云舒瑶把这件事情交了出之后,心情也舒畅了一些,就是珞玉和琛玉他们两个还在惊奇和忐忑中。
他们也知道父亲管盐务了,但他们就没有想到,姨娘不仅想到了更深的东西,而且还辅助实践的做成了。
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
现在他们都在期盼着父亲的回信,等着父亲的确认,还有他接下来的行动。
这是个大功绩,皇上会不会赏点什么?
“姨娘,不着急吗?”就算是琛玉,都有些沉不住气。
哪怕圣上的圣旨里有姨娘的一个字,都是莫大的荣耀。
云舒瑶:“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的要看们父亲。”
琛玉珞玉: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心情还是忍不住急切。
姨娘这也太稳得住了,他们还需要慢慢修行。
时,怎么过的这么慢?
就在他们的度日如中,林如海的信,到了。
琛玉先拿到的信。
信上写着姨娘的字,他就先送到了姨娘这里,眼巴巴的等着姨娘拆信。
云舒瑶看到这信,心里也跳了一下,扫了一眼表情十分趋同的儿女,慢吞吞的打开信。
一目十行,然后把信了他们。
“们自己看吧。”
信里写了不少,简单归纳一下,就是林如海已经让人实验过了,烈酒对治疗外伤有效,海水晒盐也核实过了,他让人在不同的地方做的试验,虽然还有可以改善的地方,但结已经确定了。
让他们安心。
信里,他没有用直白的字眼来描述,以防万一这信到了别人手上,但意思他们都能看懂。
除此之外,没了。
珞玉拧眉:“父亲已经上报了吗?”这样的消息,需要尽快才好,不然要是走漏了消息……
琛玉已经安心了:“这事父亲不会落在纸上的,们再等等。”
也只能等等了。
宫内,康熙的桌头,放着一封厚厚的密折,密折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不看内容,只看字体,赏心悦目。
康熙再一次打开,看着上面的字,终于有了决断,“来人,查一查云氏。”这些法子居然是一个后院的『妇』人提出来的?他要详细的资料。
有太监悄无声息的弓着腰领命退了,而且快,一行人装作行商,不引人注意的骑马南下,直奔扬州。
康熙让人查云氏,快就有结送上。
云氏,就是林如海那一对龙凤胎的生母。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有让人吃惊的地方。
云家人,尤其是的两个弟弟,都是青才俊。
一个在户部,一个是庶吉士。
一双进士,这代表着云家起来了,另外一个就是这位云氏的本事。
这次弄出的法子让康熙开始以为或许平时对这些有兴趣,但是这一查发现平时有兴趣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花花草草。
在京城里培育花草也是有声的。
林家用来送礼的花草,就是培育的。
另外据说喜好看书、字画,除此以外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这是灵机一动,机缘巧合发现的?
康熙等候佳音的时候,扬州却发生了一些波折。
林如海当然会注意保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有一定程度的泄『露』。
先是实验地那里有不明人士刺探,然后林如海遇到多方人士试探,之后林如海出路过一条道的时候,从山上滚下来了落石,要不是护卫及时把人拉开,他就会被砸个正着。
就算这样,他也受伤了。
等到康熙派的人马到了,是在病床上见到的林如海。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包着厚厚的白布,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黑沉沉的。
这让领头的人看了心中一凛,看来他们要加快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