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让温心急了:“偷我东西的是她,你们搞错了。”
“我们收到的证据证实犯罪嫌疑人确实是谭诗茵,没有搞错。”带队的警察道。
“证据?你们哪来的什么证据?我这物证是从她抽屉里拿出来的,当场人赃俱获,大家有目共睹。”温心拿着自己的手机和平板,“是你对不对?你搞了什么鬼?你是不是又找了宋爷爷帮你?”她旋即质问温黎,压根没想想自己的猜疑合不合理。
谭诗茵被两个警察控制住,她本能地挣扎,大声冲温黎喊:“温黎你干了什么?!”
两人的质问将大家的目光都引向了温黎。
“你们说证据确凿?我要看看是什么证据。”温心冲警察道,想要将温黎绳之以法的心太明显。
“到底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给我看懵了都。”
温黎这时站起了身:“你们在一班待了这么久,没人发现监控设备的入口是默认的弱口令吗?”她朝讲台走去,一边道:“很容易黑进去。”
“什么口令?她在说什么?”
“黑进去?黑监控?她是这意思吗?”
温黎站上讲台,随即通过教学用的多媒体一体机将一段监控录像放上了电子黑板。
黑板上出现教室监控画面时,温黎不急不缓说出句:“学校是没开监控,但我开了。”
“……监控?”
挣扎中的谭诗茵登时安静下来,猛地抬头惊慌地看向上方的两个摄像头。
“她开了监控?不是,她怎么开的?”
“她哪来的权限?等等她刚说黑监控?”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就见播出的监控画面里,一道熟悉的身影趁大家都离开教室去吃午饭时,又独自折返回来。
随着监控录像推进,教室炸开了锅。
“谭诗茵,草,她在干嘛?!”
“卧槽,她偷拿的温心东西再放到温黎课桌里栽赃陷害?不是,她有病吧?”
“陷害别人刚还一直在那造谣生事,什么人啊!”
“之前只觉得她刁蛮,没想到这么恶毒,偷几十万东西陷害人,这数额可是要坐牢的!”
“我就说正常人没理由偷了东西还留在课桌里等着被搜,还好我一开始就没站队。”
“这都还能有反转?”
“温黎真是够倒霉的。”
“谭诗茵也太过分了!”
突然的反转让已经等着看温黎凄惨下场的温心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
恶行被当众揭露,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谭诗茵大脑空白,看着监控画面,一句话说不出。
同学们的指责让她感到无地自容,从未有过的难堪,让她连死的心都有。
温黎看一眼温心道:“在你报警后,我也报案了。”接着看向谭诗茵,提醒她道:“你满十八了,减不了刑了。”
万分难堪的谭诗茵强撑着颜面:“哼、你还真是天真,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我根本不会有事,你等着看吧,你会主动撤案的。”
温黎也没理她,到底谁天真,她晚点就知道了。
校长见警察拿出手铐,当即就要上前去阻拦,但被带队警察再次抬手制止。
这手铐一拿出来,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被铐住的一刻,原本还强装镇定的谭诗茵瞬间变脸,她慌乱之际,下意识恶狠狠冲温黎道:“温黎,你给我等着!”
众目睽睽下,谭诗茵被警察带走。
众人还未回神,都只是愣愣看着。
温黎象征性地解释一句:“我黑监控是为了防温心,没别的意思。”
校长:“……”
班主任:“……”
温心气急败坏:“温黎你什么意思?”
班级再次吵闹起来。
“黑监控,她怎么办到的?”
“可能和学好数学有关吧。”
“难怪她之前那么淡定,这心态,我是真的跪服,要不人家是天才呢。”
“还好她有所防备,不然真要被谭诗茵那神经病给陷害了,到时候跳进黄河洗不清。”
“就是,幸好有监控,不然就算被她爸给捞出来,证明不了清白,也要被流言蜚语毁了。”
“我刚骂了她……我该死!妈的谭诗茵她是不是有病?!”
“一班傻逼吧?居然相信温黎偷手机,读书读傻了吗?靠,心疼死我女神。”
“妈的,温黎能不能来我们班?”
走廊外闹哄哄,替温黎愤慨不已。
一班的学生则安静许多。
那些怀疑过、甚至辱骂过温黎的这会儿一个个都感到脸热,有的则转头骂起了谭诗茵。
温黎拿着手机回到座位上。
江应白的电话这时打来。
怎么打到这个手机来了?
不太可能是想跟她聊天气,意识到可能有急事,温黎当即接起。
“出事了。路屿给京城陆家掌权人陆西枭做手术,手术途中出现了意外……”
校长满脸愁容离开教室,正要给谭诗茵父亲打电话,身后忽然逼近一道身影。
“校长,你开车来的学校吗?”
校长吓一跳,转身一看是温黎,他疑惑地点点头,没反应过来:“问这做什么?”
温黎:“看看你车钥匙。”
“看我车钥匙?”
校长不明所以,不知道温黎要干嘛,也没多想,顺手就从裤兜掏出车钥匙拿在手里。
他正要跟温黎商量,能不能撤销对谭诗茵的报案,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然以谭家的实力谭诗茵不会有什么事,但如果温黎能主动撤案,局面会好看很多。
没等他开口,
就听温黎说:“车借我用用。”
“诶——”
校长一低头,车钥匙没了,温黎也走了。
温黎先前看到过校长停车,她直接来到校长的停车位,开上校长的车出了学校。
手机里,
江应白语速很快地道:“陆家势力遍布军政商三界,掌握着全国乃至全球一半的经济命脉,陆西枭影响着整个华国商界,这些还都只是他明面上的生意,他一死,只怕黑白两道都要大乱,绝对引起国家经济动荡。”
“他要是死了,绝对引起国家经济动荡,总之,他绝对不能死在路屿手上,哪怕是死于医疗事故,陆家那几兄弟没一个是简单人物,陆家不会放过他的,手术已经被中断,路屿被他们控制了,你快想想办法。”
温黎:“我现在赶过去,其它交给你。”
江应白激动道:“你要去给陆西枭做手术?你疯了,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
“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别磨蹭。”
温黎将油门踩到底,白色宝马3系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不断见缝插针,风驰电掣。
每一下都是极限操作。
一路上,白色宝马后面时不时出现警车试图追赶和拦截,但不一会儿又主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