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到的地方跟烫到了似的，立刻红了一大片。
海离低声惊叫，“呀！你干什么啊！”顺便还打了他一拳。
杜未恒被打的地方微微有痛感传来，但悉数被心里的甜蜜吞没，仍是一脸偷香得逞后开心的样子。
忘了听谁说过，恋爱使人变得厚脸皮，没想到是真的。
海离白了他一眼，埋头吃自己的火锅，试图用美食安慰自己。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杜未恒把那一大盘子饭菜都吃完了，开始看海离吃。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心情不好，想见见你。”
“怎么会心情不好？李源西那小子难为你了？”
“不是。”海离轻轻摇了摇头，把自己不喜欢的蔬菜挑到碗的一边，“就是路上看到叶子都黄了，树都秃了，有些难过。”
这倒是难住杜未恒了。之前接触过的女人，好像没有伤春悲秋的类型。
“等到了明年，还会长出来的。”他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海离没说话，吸了一大口的粉条，吸了好长时间也没到头，只能从中间咬断。
“别为了这种事情伤心啊…”
“嗯？”海离咽下嘴里的东西，闪烁着无辜又澄澈的大眼睛，“我没伤心啊！就是当时有些心情不好而已。”
“啊…”杜未恒长吁一口气，想着自己也是多虑了，还如临大敌了似的。心情一放松，他又有闲心逗她了，“怎么？是看到我了所以心情好了？”
海离反驳的干脆，“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午饭。”
杜未恒惩罚性的捏了捏她鼓着的小脸，道，“你呀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服输。不知道明天去看牙医，你还能不能这么得瑟。”
“对了，明天去诊所，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进去？上次的那个女大夫认识我吧？”
“明天我陪你去，你就跟我走就行。”
“你会陪我呀？”海离惊喜的瞪大眼睛，“你最近不是一直都很忙的么？”
“再忙也就是工作，为了点钱罢了，肯定没有你重要啊！再说了，上次我陪你去你都吓成那样，我要是不在你旁边，你不得哭鼻子？”
“才不会…”海离扭捏着稍稍侧身，偷偷抿着嘴笑。
但还是被杜未恒看到了。
歪头，抻着脖子看她的表情，“不光这次我陪你去，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我都陪你，好不好？”
“那你可别食言。”
“知道了。”挑着她的下巴，没忍住，又亲了一口，“下午没事的话，就在我办公室待着吧，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可以陪你。”
于是，两个人度过了甜甜蜜蜜的一下午，晚饭还吃了顿大餐。用杜未恒的话讲，明天就要上“刑场”，前一天晚上理应给吃顿好的。
吃的时候高高兴兴的，第二天“上刑场”的时候，海离就不干了。
从一大清早就磨磨唧唧的，每个动作都故意放慢，好像这样就能无限推迟。
地下停车场，海离慢腾腾的在后面跟着，“杜未恒， 能不能不去啊，我的牙都拔了，已经不疼了。”
“拔完了得补上啊，总不能让它就一直空着吧？”
“能啊，怎么不能？反正也不耽误我吃饭，而且别人也看不到。”
“不行。”杜未恒上车就把她安全带系上了，怕她临阵脱逃似的，“牙疼不是小事，一定得彻底好了才放心。再说，今天未必能疼。”
在海离再说出什么借口钱，车迅速启动，一路飞驰开到了牙医诊所。
这次迎接的不是李心彤本人，二十诊所里前台的小护士。
“是杜先生么？”
“嗯。”
“我们李院长现在有一个患者，麻烦你们稍微等一会儿。”
两个人被带到一楼的房间，布置得就像高档酒店似的豪华。门对面的一整面墙，都摆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和饮料。
海离之前去过杨宇那种正统的医院，跟这里一对比，感觉可是开了眼了。
“这些…都是随便吃的么？”她小声问。
前台小姐耳朵尖，听到了，亲切的回答道：“可以吃，放在那儿就是为了让患者和家属吃的，您可以自选。”
海离看了杜未恒一眼，得到了肯定后，高兴的过去拿了几样。
吃的差不多了，李心彤也腾出了空，招呼他们上楼。
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上次的那个椅子。进去的时候李心彤正在摘手套，旁边一个小护士帮她收拾东西。
“牙怎么样？有出血、红肿之类的症状么？”
“没有。”
小护士收拾好了，李心彤又带了一副手套，“过来，我给你看看。”
海离走过去，躺在椅子上。这次没等她说，主动把嘴张的大大的，一动不敢动。
在她的嘴里看了好一会儿，李心彤说，“有两个地方看的不是很清楚，你先去拍个片子吧。小玲子，带她过去。”
杜未恒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挺大的屋子，里面只有一个椅子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机器。
海离被穿上了个跟防弹背心似的沉重衣服，嘴里被放了什么东西，让咬着。然后，那护士就关门走了。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茫然的坐着。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询问的时候，护士又进来了，还带着刚刚拍好的片子。
李心彤看了看，让护士准备各种东西，马上准备治疗。
托盘里，装了好几种看起来就吓人的东西。其中有一个一打开还能发出嗡嗡的电钻声。
“为了让速度快一点，希望你能配合我。如果疼的话，你就说。”
“嗯，好。”海离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那个像电钻的倒还好，只是声音大，并不疼，但是一个长得细长的东西就很疼，海离紧紧攥着拳头，嘶嘶的喘气。
“疼…”她忍无可忍的说。
李心彤眼睛都没扎，按住她，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马上就完事了，你忍着点。”
酷刑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才结束。海离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眼眶都红了，看着杜未恒眼泪汪汪的。
委屈死了，快来安慰我，她用眼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