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什么料？”
“背景啊！”李源西拍了下桌子，声音大得隔着声音都能传过来，“那个叫网红的灵儿是你派人整理的吧？现在这事圈里人可都知道了，好多人想炒这件事呢！”
“谁想炒？把名字告诉我！”
“干嘛？你还要挨个整理么？”
“没错。”杜未恒咬牙，“你不用提他们担心，想炒我的料的人，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唉！”李源西叹出声来，“算了，还是我帮你出面吧！”
“那谢谢了。”杜未恒一点都不客气。
李源西不禁有些无奈，笑道：“没事，又不是第一次，我这公司都快成你的私人公关了。只要你别忘了多给我公司的电影投资就行。”
“没问题，咱们合作愉快。”
海离对网上关于自己的血雨腥风一无所知。
她只是纳闷，为什么那些不好的评论在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而那些说难听话的人，也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可能这是他们造谣的报应吧，海离想。
下午的时候，陆杰给她打电话，说有两张古典音乐会的门票，问她要不要去。海离当然想去，问了下具体时间，又马上去争取杜未恒的同意。
“周六？”杜未恒随手翻着日历，好像哪天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周六晚上五点，他说会来接我。”
“可是海离，音乐会是有着装要求的，你穿成这样一定不行。”
“这样？”海离疑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裤，“这样为什么不行？”
“因为太休闲了，要参加音乐会，尤其是你喜欢的古典音乐会，得穿晚礼服才行。”杜未恒说着，在电脑键盘上打了一通，特意找了一些暴露的衣服，然后把屏幕转过来，给海离看。
海离立刻皱眉。
这都是什么衣服啊？又露胳膊又露腿的，有的连胸都露了一半，怎么会有人穿成这样出现在公共场合的？
“你看，你能接受这样的么？”杜未恒故作无奈似的撇嘴，一副不是我不想让你去，而是你自己接受不了的样子。
“不能。”海离失落的摇头，“那我去回复陆杰。”
“嗯，去吧。”
十分钟以后，海离又蹦跳着回来了。
“陆杰说了！可以穿只露一小段胳膊的礼服！”
“……”
“陆杰还说，可以再披一件披肩，因为是晚上，所以不突兀的。”海离的眼睛星星似的眨，“他说会再周六下午两点接我，带我选衣服化妆，然后吃个晚饭，再去看音乐会！行么？我能去么？”
杜未恒无奈得不行。
你看你雀跃得跟个小兔子的，要是有尾巴一定都得晃到天上去了，我怎么可能忍心不让你去？
“嗯，那你去吧，但看完之后马上回来。”
“知道了！”
于是，周六的下午，杜未恒久违的成为了一名孤家老人。
他一个人待在家里，坐着不舒服，躺着也难受，无论干什么都觉得别扭。他知道，这是因为海离不在家的缘故。
奇怪，明明以前一直是一个人待着的，怎么现在一回想，像是前世的事情似的。明明海离也没就才来两个月不到而已。
无聊的闹心的时候，杜未恒又给杨宇打了电话。
杨宇语气里带着莫名的酸臭味，“干嘛？你把我当海离的替身了？还是把我当礼拜天过呢？”
“喂，你别跟吃醋了似的行不行？”
“谁吃醋了！”杨宇咆哮，“这样，我今天下午去参加朋友的画展。之后六点有个庆功宴，你也过来吧！”
下午两点半，杜未恒到了杨宇发来的地点。
一个画展，很神奇的开在了由几个集装箱搭载出来的房子里，而且里面黑黑洞洞，仅有的几个灯泡还忽明忽暗的。
远远看到和杨宇交谈的一个长发男人，大概就是这个画展的举办者。
“来了？”杨宇先跟他打招呼，然后给两人介绍了一番。
那位画家眼神忧郁，面目憔悴，自信看的话手上还有五颜六色的染料，就好像刚刚丢掉画笔奔过来的一样。
杜未恒为表示友好，伸出了右手，结果那画家只是点了个头，转身就走了。
“我这朋友不善言辞，也不喜欢跟人交流。”杨宇突然小声，“他有自闭症。”
“嗯，看他这些暗黑系的画，也知道这人跟常人不太一样。”杜未恒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不过，真好啊，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外人左右…”
杨宇猛地拍了下杜未恒的肩膀，“喂，多愁善感可不是你的风格，你还是跟我倾诉吧！”
另一边，陆杰带着海离来到了一家礼服店。看得出来，他和老板娘很熟，应该不是第一次光顾的。
老板娘大概四十不到，风韵犹存又身材姣好，穿着一条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白色长裙，看起来端庄又有气质。
“是这位小美女要选礼服么？”老板娘拉着海离的手，很是亲热的样子。
“嗯，麻烦你给她选一件去音乐会穿的衣服，保守点的。”
“没问题，我这里有上千件，各种样式的礼服，保证有能让小美女满意的。”说完，老板娘就带着海离上了楼。
楼上像是一个灯火通明的超级大衣柜，到处都摆着各种礼服，海离的脖子转得像是一个拨浪鼓，根本看不过来。
“有喜欢的礼服款式么？”
“没有。”海离轻轻摇头，“我都没传过礼服呢…”
“没关系，那就全权交给我好了。”老板娘边说边在手边的衣架上翻找着，“这件怎么样？是今年最流行的方领泡泡袖，再加上亮片和鱼尾裙摆，你穿一定好看，试试？”
海离听话的接过来，跟着老板娘去了试衣间，背后的拉锁还没拉，她就表明了拒绝，“这个胸前的位置太露了，我不喜欢。”
“好，那我们再换一件。”
之后，海离又接连拒绝了三套裙子。
老板娘仍旧耐心，但也有些愁了，因为海离最多只能接受露小臂和脖子，而这样的礼服实在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