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九 先问我答不答应

中午的时候,等末末给梁三他们送完东西回到福顺里时,才到了巷子口下了黄包车,就在窦美娥的杂货铺门口,才下车的末末被王老太给拉住了。

“小囡小囡不好了,你爹跟你梅姨还有三个孩子,上午的时候被黑衣中山装给带走了……”

本来末末看到王老太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时,还以为老太太是遇到什么大事了,自己正想上去关心呢,结果老太太就给自己报出了这么个,让她肝胆俱裂的消息。

黑衣中山装?不正是军统特务执勤所穿的便衣吗?

难道是说,带走自家马爹与梅姨他们的,是军统局里头的人?

可钱袋子是站长呀!况且这会子他人都不在上海,那莫名其妙来自家抓人的会是谁?难不成是丈夫的那个渣渣爹?

是了,绝对是了!

果然是自己错估了这个渣渣,果然还是自己自大了啊!

总以为自己有异能,她就是天下无敌的,可她却还是忘记了,即便同样是拥有异能的马爹,他不照样也还是差点死在了战场上?

这些年来过的太过顺遂,这让完全没有了紧张感的她,根本就失去了上辈子在末世中保持的谨慎之心。

这一刻要说自己不后悔,那是绝不可能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得赶紧去军统局,把马爹梅姨他们给带回来。

末末只来得及安抚了王老太,以及一众关心她的邻居们几句,忙又匆匆的拦了辆黄包车,这一回末末直接往军统局的方向奔。

到了军统局,因为末末身为站长的太太,进入大门的时候自然没有人阻拦她,毕竟末末也是到过军统局不少回的,这里头不少人都认识她。

等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军统局的大门,穿过院子步入主楼的时候,末末先是找到了金灿了解了下情况,再被金灿带着去往了二楼。

曾经她无比熟悉的办公室,那间本属于自家钱袋子的办公室,此刻却被戴力那个渣渣给霸占了。

不仅如此,本欲进门去找戴力想让他放人的末末,却在门口被戴力的走狗拦在了外头。

走狗看着面前焦急的末末,心下冷笑,面上也带着深深的嘲讽,凉薄的瞟了末末一眼,“等着,我去汇报戴老板。”

按照平时,如果眼前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就她那有仇必报的性子,即便不当场发飙,背地里也定是要搞死这人的。

可惜眼下自己在意的人还在对方手里,末末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进门后的走狗啪的一声带上,末末按下心头的焦急,面色沉了又沉。

里头,背对着进门方向,面朝窗户的戴力双手背在身后,悠闲惬意的听着从留声机里传来的歌曲夜来香,心情甚好。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戴力回身望着手下也不出声,漫步走到留声机旁,伸手拎起唱头搁在一边,这才朝着身后静静等待着的属下,下颌轻轻一点示意他可以禀报。

走狗会意,忙对着戴力敬礼:“报告戴老板,果然不出您所料,那个不识相的女人来找您了,此刻就在门外,您要见她吗?”

戴力轻笑,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讽刺与志在必得,语调幽幽:“呵~本局座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吗?告诉她,本局座没空,让她明天再来。”

“是。”随着属下领命离开,戴力抬手再次把唱头放回到唱片上,耳边听着优美的歌曲,漫步走回到刚才所站的位置。

直到几分钟后,戴力站在窗口,亲眼看着末末离开的背影,他的唇边浮现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容来。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片子,还妄想跟自己作对,真是不知所谓!今天自己就让她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权,什么是求而不得!

末末眼神暗沉,失望的告别了金灿,自己抬脚就往军统局外头走。

从刚才办公室内出门来的那走狗的面容,自己就可观一二,心知眼下的一切全都是渣渣在搞鬼,甚至拒而不见都是渣渣在戏弄自己。

从渣渣避开钱袋子上门,到钱袋子被安排莫名离开,再到今天马爹梅姨他们的被抓,如今想来这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就在渣渣的计划之中了,可见渣渣让自己与钱袋子离婚的决心有多重,可见渣渣有多想认回钱袋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不是自己想要避开就能避得开的,毕竟谁也防不住,有个人总是在背地里阴险的盯着你,打着你的主意。

可她李思末也不是软柿子!

哦,你想认回儿子就认回儿子?你想让她离婚就让她离婚?请先问问她答不答应!这渣渣当她李思末是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让她李思末屈从的人,估计还没打娘胎里出世呢!

你戴渣渣越是想,她就越是不配合,自己她倒是要看看,谁能强得过谁?

末末心里打定了主意,暗自盘算着的同时,脚下加快速度飞速的往家赶。

于此同时远在阳州的钱戴,坐在阳州军统分局的办公室内,他的心里没由来的出现一阵的心悸,那感觉很不对,这让钱戴下意识的就担心起家里的妻子来。

出于担心,钱戴抓起桌上的电话就想给家里打一个过去,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吕成杰见状,面上一凛,顾不上其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手按下了钱戴正欲拨号的手。

“对了站长,我刚想起来有个事情要跟你汇报。”吕成杰急吼吼的出声,心里却十分紧张。

在来之前,戴老板就亲自交待自己,一定要让自己拖住钱戴,一周之内不能让他回上海,更是不能让他跟家里联系,这是死命令,他必须得做到。

钱戴看着面前的吕成杰,一副心神不定且紧张连连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拨号的右手,看着吕成杰,“哦?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说说看。”

刚才自己为了能及时的阻拦下钱戴打电话,嘴里的借口可是随口而出的,天知道,他哪里有什么狗屁的要紧事汇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址: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