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加上我们呢？”
两个黑袍人缓缓抬头。
竟是齐齐开口。
“这是……幽冥二老？”
有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俩老者，顿时大感惊讶。
冥山二老，无门无派，是对孪生兄弟，都是圣人境。
“冥山二老，是你们！”
虚谷子微微一惊。
“虚谷子，现在呢？”
姜文虚开口，满满的自信。
虚谷子连看都没看姜文虚一眼，盯着冥山二老，哼声道:“冥山二老，你二人当年弑师夺宝，为天下所不容，武道协会知你二人修行不易，罚你二人看守冥山通道，你二人也发下毒誓，永世不得离开冥山半步，否则不得好死！”
弑师？
冥山二老居然杀了自己的师傅？
这一刻，不知道这个瓜的，看冥山二老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震惊，还是无形袭来的恐惧。
这冥山二老，狠起来居然敢欺师灭祖，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老夫与兄弟冥地，看守冥山通道，默默忍受八十余年的风霜雨雪，半步不曾离开，无半句怨言。”
冥山二老之一的冥天说道:“当年，世人只知，我兄弟二人残忍杀师，可我兄弟二人被师傅折磨的时候，又有谁同情过我们？若非我二人命硬，早死在他手里了！”
“倘若，死的不是他，而是我们，武道协会会惩罚他？我们死了活该，做师傅的哪怕再不仁，也该活着？”
冥天这番话，听得出来，很激动。
无非是在告诉所有人，当年，他和冥地，杀了他们的师傅，并非外界流传的那般，为了夺取宝物。
而是冥天冥地兄弟，忍受住了他们的师傅的非人的折磨，隐忍不发，苟且偷生，直到有把握了，才除掉了那个恶魔？
而他二人这种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举动，为天下所不容，武道协会站在大义角度，出来主持公义，罚他二人去冥山“站岗”，根本就没考虑过他俩的感受？他俩才是受害者？
而他二人还算有点良心，明白没有师傅，就没有那一身本事，所以即便受了武道协会，乃至全世界的误解，也没有竭力辩解，老老实实的领了惩罚，保了冥山八十年太平？
“欺师灭祖，本就大逆不道，你二人杀师是事实，罚你们守护冥山，这算轻的！”
虚谷子身为圣人，一个一向以德传身教规束徒弟和子孙，以身作则的圣人，其最恨的就是这样的叛徒，哪怕虚谷子意识到，冥天冥地的师傅，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绝不会同情这两人，更别指望他能够认同这两人的做法了。
不得不说，虚谷子也是偏执的，正所谓，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倘若冥山二老所言是真，即使他二人有错，但也肯定不全是他们的错。
“倘若事实真如你二人所说，杀师乃是迫不得已，那当初你二人为何不当着全天下人的面道出冤屈？”
虚谷子冷哼道:“如今过了八十年，你却在老夫面前叫屈，你们以为过了这么久，当年的事，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人遗忘？老夫告诉你们，岁月可以抹去一些痕迹，但，有些事，绝不可能被抹掉！”
“你二人的师尊，老夫认识，那是一位和睦可亲的前辈，正因为他太和善了，反倒助长了你二人的野心！老夫要是没记错，你二人还有个师弟，对吗？”
听到“师弟”二字，冥天和冥地，竟是同时挑了挑眉。
冥天冷哼道:“没错！”
虚谷子又道:“你师傅将你们的师弟，当**人培养，却被你二人记恨在心，于是你二人便毒害了你们的师弟，对吗？”
“不错！”
一旁的冥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与大哥，究竟哪点比不上那野种？师傅竟然那么重视他？凭什么最好的都给他，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我呸！
场中不少人暗暗朝冥山二老吐口水。
这尼玛，刚才喊冤，他们都信了一半了，还以为当年的事，冥山二老，或许真是被冤枉的？
可现在看来，冥山二老也就那么点胸襟，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连同门都害。
都不用听后续，不少人已经在心里，将冥山二老定义成了小人，忍不住要唾弃他们。
“看来，你们承认，是你们毒死了你们的师弟。”
虚谷子冷冷的道。
如果冥山二老的师傅，换成他虚谷子，就凭这两人做的这一点，虚谷子都会拍死他们。
“是又如何？”
冥地承认道。
冥天不禁微微皱眉。
自己兄弟二人，选择离开冥山，自然就不怕武道协会找麻烦，但是，即使是这样，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
然而，冥地太冲动了！
承认当年的事，会让他二人变得很被动，恐怕，以后这天下，再没人敢信任他们了。
“那就对了！”
虚谷子兀自点了点头道:“换做谁，得知最看重的两个徒弟，暗中毒死了自己的**人，恐怕都会疯掉。”
“最看中的两个徒弟？”
季无敌不解道:“你的意思是，那俩混蛋的师傅，最看重的是他俩，而非**人？”
是啊！
怎么有点听不懂？
“虚谷子，你什么意思？”
别人都听不懂，冥山二老，就更听不懂了。
虚谷子对季无敌点了点头道:“当年，众所周知，他二人，乃是其师玄道子的嫡传弟子，玄道子为了磨砺他俩的心性，才故意收了个资质一般的徒弟，并指认为**人。”
“这……”
这是在考验冥山二老？
“这有什么用？”
季无敌并不能理解玄道子的这种做法，人都有私心，人心最难测，最难的就是考验，因为有些考验，任何人都经受不住。
虚谷子淡然一笑，重新看向紧紧盯着他的冥山二老，问道:“玄道子一生，就收了你们三个徒弟，除了修炼资源，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二人可曾看到，他传授过你们的师弟什么绝世功法？”
这……
冥山二老闻言，都愣了一下。
眉头越皱越深的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