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第二天,靖坪已经等不及让自己受的伤痊愈,便和伙伴们提议立刻前往务鸿帮据点进行调查。虽然大家都认为靖坪应该再修养个几天,侦察之事由五个人完成也没有问题,但靖持称自己只是受了皮外伤坚持要行动。最后,他们全体都为调查做准备,并且也发现了着实让他们惧怕的事情。

这天在执行侦察务鸿帮据点的任务之前,团队六个人先在基地集中,因语缘声称要做个特别的准备。

人都到齐后,语缘告诉大家:“这次全体都参与到行动中来,我们需要更多的保持好联系和沟通,所以我之前做的准备这就派上了用场啦!”随后便给每个人都递上了一组设备。

“这是什么高科技玩意呀?是一直装你那百宝箱里面的吗?”阿炳小小兴奋。

“这只不过是定制过的对讲机而已啦!”

“这一点都不像对讲机呀!就一只不是手表的手表和一个耳机,而且还是只有一边的耳机”

“那不是手表,是收音器呀!只不过弄成了能戴在手上方便,你不那样带也行嘛。”

“那这个有什么特别之处呢?为啥一般的对讲机反而不用呢?”贾哥问。

“一般对讲机那么大只多不方便呀!而且还不好看呢!”以寒解释到。“而且这压根不是手表,配带的时候话筒还是要靠手心的方向,这样你要对话才好自然举起手腕不是嘛?”

“不过这也不是最重要的点。带着传统的对讲机太明显,而且说话内容会外放,也会被碰巧在同一频道的人听见。所以特制的这款对讲机没有任何频道,就只有这六组之间能够对话,没有任何人能听见或干扰进来!这样行动就更加隐秘低调,非常符合我们的侦察行动。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呀?”

“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门路呀!能定制到和市面上能见到的完全不一样的玩意”

“好了,别多叨叨了。赶紧出发吧!”靖坪怕他们会一直聊下去,耽误了行动,立马严肃地打住他们。

众人来到找寻阿炳踪影时所观察的第一个务鸿帮的地盘,当时只是依靠感官强化能力远距离地将这个据点里所有位置的人都搜刮了个遍,并没有多注意除了人之外的任何细节。由于行动的目的是要到据点内搜索敌方的把柄且不被发现,危险性不比直接武力对抗来得低,行动就必须多人使用不同的珠子能力来进行配合。有两颗珠子十分合适潜入据点内,再加上对外部的监视和新的通讯设备,使得潜入的行动多了分成功的可能。

“这次我们需要至少使用三颗珠子,一个人用橙色珠子在外面监控,及时给潜入的人支援和反馈,同时有危险情况也能帮到潜入者。贾哥和阿炳,你们其中一个跟我进去,一个留着保护使用橙色珠子的人以免被人干扰或发现。”靖坪要求到。

“那当然是得我进去了!”阿炳第一时间抢着说到。“贾哥,就麻烦你在这当护花使者。” “我本来也没打算非参与潜入不可,只要行动能有成果就行。”

“那好,把两个葫芦都留在这,有任何突发情况就麻烦你们用珠子支援了。我们就只带上潜入用的两颗。”

“那不行,多带上这颗吧!保险起见。”语缘连忙将黄色珠子递给两人。

“嘿嘿,这个‘铁躯’好啊!”阿炳赞叹到。

“啥?你说的这颗珠子是啥?”小丁听后感到疑惑。

“就是我之前根据珠子能力想到的符合它的名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我准备把每颗珠子都起能展现它们力量的名字。”阿炳略显得意,说完就跟上靖坪准备行动了。

两人来到务鸿帮据点建筑的墙外,阿炳见状说:“是打算从这里用能力穿透进去对吧?刚好我想用‘迅疾’,我们进去之后马上汇合。”

“等一下,我想先做一些尝试。看看珠子穿透能力能不能将除了自己以外的也带着穿透过去。”然后靖坪激活了紫色珠子,一手搭在阿炳的肩膀上,准备试验自己的设想。

结果两人一起向墙壁迈去,两人都一头装上了墙。

“哎哟去,实验失败啊!我过不去就算了咋连你自己也磕到了呢?”

靖坪仅仅把手伸近墙壁,手臂正常穿透了进墙内,便和阿炳说:“别第一回失败就下定论,再来!”说完便又一手抓住阿炳打算再来一次。

“欸,等等一下!”阿炳不想再次以头碰壁,却完全来不及拒绝。靖坪已经抓住他往墙壁的另一端走,当他以为又要碰头闭上眼睛之际,两人却都穿透过了墙壁的另一边。

当阿炳反应过来后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磕到头,看见靖坪严肃地摆在“嘘”的动作盯着他。他仍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但却知道情况不允许发出太大动静,压低分贝用说悄悄话一般的声音假装欢呼:“哇塞,还真的可以啊!”

靖坪听见后马上拍了拍阿炳的头,同样低声说:“看不懂我手势吗?还非得激动一下。”

“太好了,你的设想成功了,现在我们也省下‘迅疾’,可以看情况再用!”

“好在我们进来刚好是没有人的角落,你说话前都不看看周围情况,真的是。”然后靖坪再次测试对话设备告知外面的伙伴两人已经潜入了建筑。

说完两人便开始像小偷的动作一般,紧贴墙壁放轻脚步地移动,一到转角都先以露出头部的最小面积先观察有没有行人以及墙上有无监控。一边观察着前进,一边搜索有无可疑的空间或敌方可疑的言行。

在敌方据点外观察的伙伴们,贾哥正在脑子里模拟着若有突发状况手上的珠子那些能派上用场以及如何使用。忽然被正在用珠子远距离观察着敌方地盘动态的以寒的话牵引了注意力。

“我发觉他们两个进去之后还蛮有意思的”

“怎么啦?他们两个没乱来吧?”

“当然没有,都相当小心谨慎的在搜刮里面的空间呢!只是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反差有点大。阿炳整个人显得很紧张害怕的样子,有点畏畏缩缩。反倒靖坪面对这种情况显得很淡定自若呢!”

“阿炳对这种鬼祟的潜入算是毫无经验,而靖坪应该是以前独自行动的时候都有很多类似的经验,驾轻就熟了吧。”

“确实也是呀。估计他以前都是要躲在暗处才能找到机会逮到目标对吧?当初他能潜入并抓走违法交警,稍微想像一下都真是让人捏把汗呢”以寒感叹。

之后贾哥就用对讲机说:“阿炳,你冷静一点,才更可能发现到一些线索知道吗?我们目前能看得清你周围的情况,一旦有变化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你没在前线体会不到,别唠叨这些干扰人的话!不和你们多废话了。”阿炳轻声回应。 虽然阿炳显露出了紧张感,却让在外守候的四个伙伴有点想笑,依然觉得他是个活宝一般,但他们行动前的拘束和警惕感似乎因阿炳的回应而大大的松懈掉了。甚至都没察觉到某个狠角色正在靠近务鸿帮的这个地盘。

潜入的两人一路情况较为平稳,没有引起任何动静,也没有人意图靠近他们。他们也在分秒必争地搜寻沿路房间内物体,直到后援伙伴呼叫提醒他们已经接近了有人活动的区域了。

这时靖坪和阿炳说:“之前搜的区域都空无一人,说明都没有任何要紧的线索在那边。这边开始有人活动,反而才是我们该找机会搜搜看的。”

“话说没错,但是靠太近了就危险了,一点不小心都可能被发现呢。”

“所以我们先躲在一边,等待机会。顺便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你可要忍耐住呀。”

“不过你珠子的时效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要么先撤出去一会?”

“不是还有两颗珠子吗?不要紧的。现在我们就死死盯着,我有预感一定能蹲到些什么线索。”

两人一直等待着务鸿帮的小弟们做出点什么动静,在他们吹嘘了十来分钟的闲话之后,似乎才终于有人开始按耐不住。

现在已经轮到小丁在用能力远程观察,她使用橙色珠子时强化的听觉能比其他伙伴要更强些。她刚好听见几个小弟的对话。

“要不要我带你去开开眼界,看看那房间里的猛东西?嘿嘿。”

“不是说了我们只是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么?”

“去看两眼怕什么,上面的没人知道就行啦。”

“不过还真没想到能看到货真价实的呢!反正现在闲着,那走吧。”

听见这段对话后,小丁立马呼叫靖坪阿炳并且将这段告知了潜入的两人。靖坪由此打算潜过去那两个小弟要去的地方,阿炳虽然对在第一颗珠子已到时效的情况下出去跟踪感到有点恐惧,但还是跟在了靖坪身后。两人寻找着遮掩,确认没有人经过时才走出躲藏的暗处,迂回几次后去到了离小弟要去的房间的墙壁转角潜伏着。

“你把箱子打开来,稍微看几眼就好。别多手去乱摸知道不?”

“那我当然知道,这些东西这么危险对吧?”

之后两人打开了些什么,均发出了感叹声,像是人生第一次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两人的对话和反应让靖坪听了越发觉得不对劲,更加加强了警惕感。

“加入咱帮一来第一次让自己感觉这么紧张兴奋呢!”

“所以说咱们帮还是很有实力的不是吗?加入进来一点不吃亏呢!”

“不知道大哥们之后会有什么大计划呢?等着带我们称霸整座城市,哈哈!”两名小弟过完了隐,开心地离开了那个存放着什么东西的房间。

见两个人走远之后,靖坪阿炳立马悄然进入那个区域,里面放满了像是装载货物用的木箱子,并且箱子还叠了两三层,不论装的是什么东西,房间里储存了不少的数量。靖坪不忘谨慎,示意阿炳在门口盯着情况,自己则是去探个究竟。

阿炳见靖坪已经打开了盖子,却又站着没多大反应,便困惑也走过去看看。当他看见箱里的物品时就被其所惊讶到,一时控制不住倒抽一口气想要惊叹,被靖坪瞬间捂住了他的嘴巴,不然就会暴露他们两个了。

“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吗?”外面的伙伴呼叫到。两人则都是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应是好。

这个时候据点的一楼入口处,一个人的到来引起了在座小弟们的紧张和躁动。外面侦察着的小丁发现了,马上呼叫靖坪阿炳,尽快撤离出那个囤货的房间,找地方躲起来再观察情况。

“你们今天又是一脸无聊的样子,有没有好好执行安排啊?还是说没人盯着你们就放肆松懈了哈?”是务鸿帮的二当家郭哥来到这个地盘巡视。小弟们都到了门口集合待命,不敢怠慢。

“郭哥的吩咐是我们的使命嘛!我们每天都集中精力地在看守我帮的重要仓库,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最好是那样。我就是不够放心才过来盯一下。记得我是怎么交代过的吗?”

“任何人都不能碰最里头的那几个箱子,上面连指纹都不能有否则重罚”

“用心记住了很好!之所以这样要求,就是因为之前有人顺走了里面一小部分的货,给帮里惹了很大麻烦,花了好些力气才解决。这里面是帮内的重大机密,泄露出去哪怕一点你们也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见众人点点头后,郭哥继续说:“我现在亲自去盘点一下。”小弟们便都也跟在郭哥身后往那个囤货的房间走去。

“那个郭哥带着一群人正在往你们那里去啦!先别管里面的东西了,快撤出去躲起来!”小丁赶紧呼叫靖坪阿炳。

潜入的两人暂且离开了那个储藏的房间,躲在了反方向的无人角落。靖坪向阿炳示意等到机会时开启“迅疾”让两人逃离。但阿炳却若有所思,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听到我说的了吗?准备好珠子,等我看准时机就用速度带咱们撤离出去。”靖坪再次向阿炳说到。

“可是他们现在要去里面拿那些家伙出来,我们该做点什么阻止他们啊。不能就这样走了给他们用那些危险的东西出来作恶的呀!”阿炳在内心忧虑着,也许理智上知道当下应该先撤离,但对务鸿帮尤其是对郭哥的愤怒使得他理智占据下风,觉得必须做点什么去打击对方。

靖坪双手搭着阿炳肩膀说:“我和你一样,甚至比你更渴望收拾他们。但现在只要是被他们发现了的话,我们不仅都会丢了性命,刚刚发现他们的秘密和以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目前绝对不可以让他们知道有人发现了这里,等我们做好准备,彻底对付他们的时候,再用尽全力狠狠的出拳反击!”靖坪的神情也显得和阿炳一样气愤。

阿炳听后想不出其他反驳的话,也只好默许靖坪所说的。等帮众们都从那个房间里离开之后,两人才用快速的能力逃离敌营。

“你们还好吧?真是让我们捏了把冷汗。”语缘对撤离出来的两人说到。

“看你们两个的表情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贾哥问他们。

“对呀对呀!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里面?他们的人似乎也很隐秘要藏着的样子。”以寒也追问到

“我们发现的是危险的重型武器。”众人听见后也是惊讶的表情,但还未等他们说出困惑靖坪便继续道:“我对军火武器这类虽然了解很少,但我打开的是最大的箱子,所看见的应该就是一管机关炮和一管火箭筒。其他的箱子应该也是装着大量的枪支武器。”

“什么机关炮和火箭筒呀?听着好像是打仗才可能用的吧?感觉就算我们有葫芦的力量也掰不过他们呀”小丁惶恐地说。

“之前只是看到他们的人一把手枪都够吓人的了”以寒也表达同感。

“如果只是三五把手枪或步枪的话,我们的力量应该也足够和他们抗衡,至少还有黄色珠子能刀枪不入。但如果都到了军火库一般的地步,会发生什么情况,非常难以评估”贾哥勉强冷静地分析着。

“虽然还不知道他们打算用这些来做些什么,但不论是作何打算都只会让整个城市的人陷入危险啊!”阿炳其实内心也恐惧,却依然坚持应该做些什么。

“贾哥说得对,一切都太危险太不可控,不应该再继续让你们去涉险了。就算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去阻止他们,也很难阻止他们对我们开火。若是要给警方报信,他们就算相信了情报而行动,怕也是没有办法不流血的。所以,大家暂且放下对抗的想法吧。”靖坪劝解着。

“然后呢?你就想瞒着我们自己一个人去和他们打游击战吗?像过去那样?”语缘瞬间识破了靖坪内心的盘算。

“这么你是还不信任我们吗?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训练了,刚刚还一起深入敌阵回来”阿炳马上嘟囔到。

“你说不要我们涉险,那你自己一个就能不危险了吗?不是反而更没胜算?”语缘质疑得靖坪无法反驳。

“确实你说得都没错,我没有保证自己安全的把握,同时也并没有不信任你们。只是对于我来说,有一些事,本来就不会因为看明白了成败得失就不去做的”说着,靖坪的眼神锋利了起来,“有些事哪怕必定是垂死挣扎,也还是必须要做”

“那我们就一起垂死挣扎,何况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语缘拒绝接受靖坪的执拗。

“你们等一下!其实这根本取不到垂死挣扎那种地步,也不一定真的就那么希望渺茫”贾哥似乎想到了些可能。

“就是说嘛,我们还是能做好作战计划,还是有可能化解得来的嘛!”阿炳赶紧声援贾哥所说的。

“我认为,只要能做出围绕着两个重点的作战计划,我们还是能有胜算的。一点是能使得他们不去使用或无法使用这个军火库。目前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秘密了,就可以暂时先保持住这个状态。至于第二点就必须在保证第一点的情况下才行,我们要想到一个办法,能让他们私藏大杀伤力武器的证据确凿,这样也许就能暗中帮助警方对务鸿帮整体进行打击。”贾哥在面对艰难和恐惧时也努力调动着自己的脑细胞。

“听明白了吧?你要知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与其光靠你一个人何不大家一起努力?”语缘像是教育学生般的语气对靖坪说,靖坪一时间也没有反驳的话只能默许。

“那就这么爽快地决定啦!我们还是赶紧离他们那个地盘远点,回去好好拟定作战计划吧!”阿炳挥起拳头说到,似乎让所有人又重新有了斗争和勇气。

政廉已经在城维部工作了好些天,这段时间他都认真细致地去学习和熟悉城维部大大小小的运作和细节,和城维部的各个同仁都很快就熟悉和谐的相处起来。期间他还带队出动过两次,轻松地逮捕了几个黑衣团伙的恶徒,并移交至了警局。而人常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政廉的那把新官之火却到现在才开始有所展现出来。尽管摆出长官威严和他作风不符,他还是不得不做出了类似行为。

这天政廉刚好打算观察一下队员们的训练。这是为了更好的熟悉每个队员,也是为了彼此能更有配合默契,顺便见识下那个外籍军官的训练有何过人之处。

当他走向训练场地,远远看去队员们似乎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在看着圈内的人在做某种特殊训练。他便打算再走近些去看个究竟。可他逐渐靠近后却开始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便加快了些脚步。

政廉靠得足够看清队员们在做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让他震惊的事情。队员围着的圈内,有两名队员在进行着打斗,并且看着不是点到即止的切磋,而是实打实的搏斗,脸上都已经有些伤。而教官戴尔却在两人身旁有点兴奋地在说着什么双手不忘在比划着些动作,看着像是在煽动着打斗中的两人。这一切让政廉感觉相当不妥,马上冲前去叫停下来。

“全部给我住手!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自己人反而打起来了,其他人还在一边看戏吗?”政廉愤怒地苛责队员们。随后便将矛头转向教官:“你作为教官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怂恿队员们斗殴是吗?”

戴尔听得懂也能较为顺畅地说些中文,但却没有言语回应,只给出不屑的表情,仿佛在说:切,不懂装懂。

“报告总指挥,这个说是某种训练”一名队员告诉政廉,表情似乎在说他自己也很无奈于这样的训练安排。

“训练?什么特殊训练要到同僚之间相互打斗,还拳拳到肉呢?”

“你的队员想要厉害,就要真正的战斗,才会提高。”教官戴尔用西式的腔调,却还算顺畅地回答到。

“我从来都不否认,甚至强烈支持队员们要加强锻炼。但是我们训练的重点是在维持治安上面,就算要对付歹徒也是要专注于制服逮捕,而不是蛮横攻击。更加不应该和同一阵线的队友拳脚相向。都听明白了吗?”

政廉才刚说完就忽然发现旁边的地上还有几个里面装了点钱的罐子,瞬间让他多明白了些什么,便愤怒地转向教官戴尔咆哮:“借训练的名义让队员之间相互伤害,还敢用来搞赌博,这是成何体统!”

“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意志!不然他们就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不能对人凶狠就只能自己送死!”戴尔同样用不友善的姿态和语气回复。

“从现在起禁止你对队员们安排训练,并且写好一万字的检讨报告,放到我桌上以及抄送给守庭总裁!”本来就已经对戴尔的行为相当的不满,而对方的态度使得政廉感到忍无可忍,从而让他做出他自己也不太觉得自己会下达的惩罚令。“还有,为了给你公正对待,一万字中英文皆可!”

“你不能命令我,我只对总裁负责,只听他的命令。”曾经叱咤战场的经验让戴尔在城维部感到相当自傲,对于政廉的命令自然保持桀骜不驯。

“关于这一点,其实之前总裁早就明确过了。”这时总裁秘书刚好出现:“虽然戴尔教官之前是由总裁亲自签约请来的,但在城维部依然听从总指挥的指令。只是在两者命令若有相左的时候,以总裁的作为最高级别执行。因此还是请戴尔教官听从惩罚安排。”

总裁秘书刚好来到城维部,她在稍远处就已经看见并意识到是大概发生了点争议,便赶紧上前做出了声明。

“let’swaitandsee!(一起走着瞧)”戴尔听后不服气的用英文留下一句,就自己开溜了。

“我刚说的中英文皆可,你都不会想想是什么理由吗?”政廉不忘怼一句回去表示自己都听得懂。之后便转向队员们说:“你们自身也要好好反省,现在先绕场跑五十圈作为锻炼和惩罚。刚刚互殴的两个把伤口处理好了再去!”

“看来卫总指挥已经适应了城维部的工作,并且还树立了不错的威信。”秘书赞到。

“哪里哪里,您别笑话我了。这种现象恰好就是我失职的体现,还必须要好好提高。对了,您这回过来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吧?咱们到办公室里说。”

到了室内,秘书便开口:“其实这次来是总裁有事要我过来交代您一下的。”

“有任务或指令的话他直接发送过来不就可以了?是有什么特别的信息吧?”

“总裁有收到消息,称务鸿帮的老大最近很有可能失踪了。这引起了总裁一定的注意力。”

“可对方正好是城市治安的隐患,为何总裁反而要关注这样的人呢?”政廉对此感到非常困惑。

“总裁就是知道这会让您感到不解,因为之前城维部有过暂时不和务鸿帮对抗的指令。其实我个人也没多追问,但思考下来应该还是怕目前彻底和他们对抗起来的话会相当不利于城维部甚至是整个集团吧。”

“那关于这人的失踪,总裁有什么需要我执行的吗?”

“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之所以不选择直接传达信息给城维部,是因为总裁只希望您一个人知道这项任务。他需要您私下调查务鸿帮老大的踪影和失踪相关的线索,并且只有你我和总裁知情。过程中您完全可以动用城维部的资源,保持低调让任务不被关注到就可以了。”

“总裁会想要找到这个人背后的理由确实让我很纳闷,但连您都不确定的话我也不便多问,还是会选择相信总裁的决定并执行。其实我思考下来,也只能得出是或许总裁了解到这个人背后有什么危险的计划,又或者是这个人身上有什么重要的证据吧。”

“我也相信守庭总裁的眼光,所以任务就拜托给您了。这里还有一些关于目标失踪前后的一些线索给到。”秘书将一份纸质资料递给了政廉,“由于任务需要保密,所以也没有准备电子资料,只有这一份纸质版,以防走漏风声。”

政廉虽然结果了任务和资料,但在送走秘书后,他还是对手中资料揣测了好久,内心依然对这项任务有点疙瘩怀疑自己哪怕转换了身份和立场也还是难以在阳光底下找寻自己所想要的正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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