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羹火宴大餐

傍晚,方天羽回家时,不远处的茅草屋的空地上,燃起一堆推火,人群涌动,跳舞饮酒吃肉,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刚想进院,里面豪爽的声音传来,“方叔,赏个脸,去我们那喝一顿吧,今晚我们举行羹火宴大餐,猎到了不少好兽!”

张长恃本想再次说到,只见院里走来一位少女,个子长高了不少,弯弯的柳眉,清澈明亮的眼眸,睫毛长长,皮肤有些红,薄薄的双唇;缓步轻盈,气质宁静。

不知为何,精致的面容,越看越美,剑眉下的眼瞳一闪一闪地。

这几日的修行,方天羽的体质加强,不像第一次服用时,皮肤红肿地不成样子,现如今,看起来,他人只以为是红润。

体力也变好,不怎么大幅度的酸痛,尚在忍耐范围内。

方天羽只与张长恃打了声招呼,便往房间里去了,服用了蓝色液滴,一阵静息。

方阳寒坐在厅边的木椅上,见一向爽气的少年停住话语,入神地看着走来的方天羽,连招呼都含糊地应了一声,后意识到什么,耳尖泛红,微微一笑,低头沉思中。

方阳寒识趣地喝着酒,丹凤眼一暗,嘴角弯了弧度。

良久,附近的热闹声传来,张长恃想起自个来的目的,刚张口,听见方叔的回答。

“张长恃,美酒好肉可有?”方叔喝了一口酒,问道。

“呵呵,药酒都有,好肉各种各样,放心吧,方叔。”张长恃有些着急地望了里屋一眼。

“药酒,又是药酒?”方阳寒有些无语道,自从方天羽知道有药酒后,整天让他喝药酒,都喝出腻味来了。

方阳寒气闷,刚想反驳,瞥见方天羽出来了,眼观心,闭嘴不谈。

张长恃眼一喜,转头看向方阳寒,笑着道:“方叔,此次药酒味道醇香,有十年酒龄了。”

“十年,那味道定然不错。”方阳寒喃喃道,想着那酒,心中有些馋。

方天羽边走边想,没想到今晚的休眠时间越来越短了,不过能感到体内的蓝色液滴还有一大半,在扩散循环修复中。

“方天羽,我们今晚举行羹火宴大餐,我前来邀请你们。”

“行,老爹都说去了,怎能留我一人,不过,”方天羽话锋一转,看向老爹道:“老爹,您身体不好,还是照喝药酒吧!其他的别想了。”

“哎,”方阳寒摇了摇头,站起身,示意张长恃:“走吧!”

“呵呵,”张长恃、方天羽两年轻人笑了笑。

幽长的小路上,张长恃与方天羽同行,方天羽手持一纸灯,红色的灯光照亮了小路与树丛,方阳寒边喝着酒,边跟着方天羽前行。

一路上,只听到风声、树声、草声,有些冷清。

“方天羽,我们今日抓了一白鹿,你猜,是什么珍稀野兽?”张长恃想了想,找话题,顺带考考对方。

“那你在说说白鹿的一些特质相貌,珍稀的白鹿有不少呢!”方天羽有些困惑,只说是白鹿,这就让人猜,有点为人所难。

张长恃似恍然大悟,感叹自个没脑子,于是把白鹿的某些特征描述了一番。

方阳寒耳朵一动,白色的鹿,鹿角分叉枝多,七彩的眼睛,脸颊有两道七彩画线,四蹄像黑云,眼神华彩熠熠,似乎知道是什么野兽。

方天羽是学医的,俗话说,世间万物息息相关,万事流通。可她只是个学徒,草药还行,远点的珍稀野兽,听到的只有几个而已。

这可难倒了,脑中不停地过滤着看过的书,也许是运气好,一幅图画闪过,停,方天羽静下浮躁的心情,仔细的回想着那副图画。

“是七彩云鹿!”方天羽一语敲定,肯定回道。

张长恃震惊了,夸赞道:“呵呵,猜对了,就是七彩云鹿,能贴地飞行,速度即快,全身散发七彩之光。”

方阳寒早就对方天羽抱有期望,但尽管如此,还是吃了一惊,笑着灌了口酒。问道:“张长恃,七彩云鹿,向来独居独行,很少有人见到。你们是怎么鉴别出的?”

方天羽也很好奇,转头看向张长恃,一双杏仁眼被红光熏染得流光四溢。

“呃!”张长恃先是尴尬,低头,见到好看的眼睛转向他,瞬间抬头看向天空,心中自嘲:“这下暴露了你的知识浅薄啊!”

在女孩子面前,虽说破惨,但张长恃剑眉一挑,称述事实,不在意道:“是我爹曾幼年时,听村里的老人说的。呵呵”最后笑了笑。

“那头白鹿呢?”方天羽有些想看。

“哎,我们看到时,已经死了。”张长恃可惜道,说着想起了爆熊,眼神变冷。

方天羽忽感到一股寒气,冰冷刺骨。查询到,是身边之人发出得。眼睛一转,想必是期间碰到不好之事,闭口不语。

不多时,前方一阵火热的温度传来,张长恃也已清醒,笑道:“方叔,方天羽,我们快入席吧!”

“张长恃,你可算来了,队长在等你们呢!还给你们留了不少的好肉好酒呢!”一火堆吃着酒肉的粗汉子看着来人,提醒道。

“是啊,快跟我来!”一队员眼疾手快地走来,

在此人的带领下,三人到了中心,一个巨大的火堆,十多人在跳舞,张淇水队长他们在一旁的小火堆野餐,边烤着肉,边喝着酒。

人群中,有七八个女子,和二十多个陌生人,看衣着话语,是张淇水队长邀请而来的村里朋友。

队长旁的小火堆,有张亢队长、大一等光头,还有张悔队长及其队员。

方阳寒父女跟着张长恃走来,一个火堆上,一位青春昂扬,风华正茂,气宇不凡的少年挥着手,脸色欢喜,道:“方天羽,看这里。”

方天羽抬头,看向拿处,古铜的皮肤,比张长恃稍淡,细眉毛,眼睛棕色,高挺的鼻梁,嘴带笑得看着她。

是张沐汀,方天羽心情变喜,点头微笑之。

张沐汀旁的小火堆坐着一刀疤男子,削弱的身形,高大身材,跟方阳寒有得一拼,但气质冷漠,正是翰副队长。

翰副队长眼望过来,神情有些震惊,但这只是一闪而过,随即翰副队长笑着举起酒杯,对某人一敬。

方阳寒丹凤眼早撇到张沐汀一堆,见对方示好举杯敬酒,颔首点头。

其实翰副队长心中有些吃惊,往昔的片段浮现,几日前的一场强者威压波动,他又是方天羽的亲人,结合起来,对此人又增一抹忌惮,刀削般的面色变得凝重。

在场的人不是瞎子,平日冰冷的翰副队长居然向一平平无奇的凡人敬酒,大家左看右看,似乎有好看的丹凤眼和高大的身材,加上气质好些,想了想,必定有不凡之处。

于是,大家对方阳寒高看了几眼。比如张淇水队长,态度更加热情。

“呵呵,方兄,你可算来了。请坐,兄弟们早就为客人摆好了一火堆和肉食酒壶,可自烤自食。”

张淇水旁边有一小火堆,“那不客气了!水兄。”方阳寒父女席地而坐。

“来,举杯同庆,”既然人已到齐,张淇水带头说道。

“干,干!”众位客人和队员一一举杯。

“这位小神童的父亲,我在白云乡居住多年,怎么从未见过你啊?”一位村人开口问道。

这段话引起了大家的疑问,连同翰副队长也注视方天羽这边。

“咳咳”一声激烈地咳嗽,方阳寒放下喝着的酒壶,似乎喘不过气来,见状,方天羽起身轻拍老爹的背部,

一会儿,老爹有些好转,才缓缓道来,“其实我们居住白云乡有十多年了,只不过在下身子孱弱,久病不医,苟延残喘罢了,多亏小儿幼症好转懂事。”

大家见问起了对方的伤心事,问的那人挠挠头,脸上不好意思的讪笑,“呵呵。”

翰副队长眼色一暗,火花击碰,“幼症好转,多年不得治,难道,”眼底隐晦,一丝贪欲不由得升起。

片刻,除去邪念后,朝对面火堆的方阳寒,语气温和道:“方兄,采药之行,方天羽胆大心细,处事不惊,有出色之资。”

“呵呵,我酒一杯,谢翰副队长夸奖了。”方阳寒脸色一暖,举手邀饮道。

翰副队长眼色闪了闪,笑着同饮。

在座的人群中,吃着美酒美肉,看着围着大火堆跳舞的人儿,有的甚至还凑上去,一起跳。舞蹈都没经过专业训练,随地乱跳,牵手团跳。

“方天羽,我们去跳跳吧?”张长恃坐在张淇水那边,对旁边火堆的方天羽发出邀请。

“我只会乱跳,不介意,就一起吧!”方天羽喝得有些上头,不似平日的娴静,笑着道。

“来!”张长恃直接牵着方天羽的手,后者跟着脚步向前。

两人进入围着大火堆的大部人群中,与大家手拉手一起跳,左走走,右走走,左踢脚,右踢脚。

张长恃感受着右手的一缕温度,“感觉不错!”心中赞道,随着大家一起大声唱起了歌。

中心的歌声时而粗犷,时而绵长,时而清脆,时而……

在小火堆看着方天羽的一位帅气少年,嘴巴一直在笑,“哈哈,跳得,真是,一言难尽啊!”张沐汀不知自个说什么,肚子饱饱,酒精上头,有些晕晕。

醉倒时还在说:“还没村里的姑娘跳得好!”

翰副队长笑着,忍不住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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