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眼睛框里转动的什么

此时,半夜三更,一间满是少女粉色风格的房间里,床上的少女睁开大大的眼眸,一觉惊醒,心绪不宁,但又强忍心脏的疼痛,不晕倒。

“张柏不行了,我得去找他。”

说道,起身合衣,刚走出房门没多久,一位妇女仓猝走来,嘴中还喊道:

“弦若,不好了,医馆来人通知,今晚到张柏家去,有事帮忙!”

“张柏,”一听二字,心脏跳得飞快,着急问道:“娘,他怎么了?”

“哎呀,你别激动,心放宽!”

妇女赶忙扶住张弦若,为她轻抚心脏,脸色无奈接着道:

“张柏生大病了,度老和津大夫都看过了,唉,”

看着张弦若的脸色更白了,眼神紧盯着自己。

“有是有救,医馆传话了,风险很大,轻则脑子迟缓,重则痴傻。”

张弦若眼泪一下子“哇哇”地流出来,心爱的人有这样的事,一切都是她的错。心脏很痛,但她知道,她不能倒下,有事等着她去负责。

“娘,我要去张柏家帮忙。”至于一些事,要当面告知。

“好!”

天下儿女操碎父母心,妇女心中念着闺女的病,心疼地含泪点头。

中心的一大院子里,灯火通明,各处点满了烛火,庭院还有三个小火堆。院子里里外外如同白昼,看得很清。

此处汇聚了三十多人,隐约还有增加。五六人一个大长桌,上面铺着白纸张和毛笔。

来得都是些青少年,大家分散各处,嘈杂声不断,幸好庭院有三分之一的球场大,不至于吵到隔壁。

“听说张柏出事了,以后会变成傻子。”

“消息是真得么?”

“你也不想想,脑髓被坏了,那要用什么何等珍贵的良丹妙药呀?”

“可不是,我在日方乡工作多年的叔,都说他听的此类病要治好,万分之一的幸运,大多不是残疾,就是脑子反应迟缓。”

“呵呵,你可知他是被谁害得?”

“张弦若,一个心肠狠毒的恶女,嫉妒张柏对方天羽亲近,爱而不得,才下此毒手。”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笑眯眯道。

“你说什么?她才不是这样的人,有本事咋来一场。”爱慕张弦若的男子气愤不过道,鼻子挺拔,就是脸大了些。

“张洞洞,你打得过我么?你这个大饼脸,再打也是大饼脸。”男子反击道,脸上蔑视的样子。

“哈哈,”男子身边的青年伙伴们都不经地哈哈一笑。

“你再说一遍?”张洞洞最讨厌别人说他的短处,就是大饼脸,也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女孩子与他亲近,其中可爱的张弦若就愿意与他沟通医学。

“好了,”

就在张洞洞脸红地要动手时,一股冷气袭来,伴随着冰冷的声音。

来人是精明相的管事张泊和一脸严肃的管事张佼。

“张明杯,说话注意点。”张泊冷声对那位相貌堂堂的男子道。

“泊叔,我也是为张柏堂兄之事打抱不平,一时失误,下次注意。”

张明杯顿时火焰泼灭一些,面色温顺地回道。

“我是叫你注意些么?”

得到侄儿的回答,脸色更冷,张泊大声怒道,

家族出了这事,今晚请人来,为帮忙出力,这个侄儿倒好,给我煽风点火,到处惹是非。

青年们不是傻子,知道此事的重要,张明杯有点眼红,被家里的长辈当面骂,只低着头,握紧的拳头,透出他委屈的心情。

“张弦若是个好孩子,大家知道,她天生有慢性心脏病。事情未完结之前,不得到处乱说。”张佼劝说道。

虽是好言相劝,却给人一种不可置疑、不可反驳的意思。

此时,大家才想起可爱的女孩时常心绞疼痛而抚胸的样子。

“唉,可是苦命人啊!”有同事如是想到,对张弦若的不善减轻。

“怎么?事实就不得说了,我侄儿张明杯有何说错。”

屋子里走来一位中年妇人,体态稍肥,生气地开口道。

“伯母!”“大娘!”“夫人!”

大家看清来人,正是张柏的亲母。

“孩子,可委屈你了!”叫来张明杯,一番安慰。

“没事,我只要公道。”张明杯脑子一热,说出了更火气的话。

“嗯,等会儿,张弦若要是来了,我一定要她好看。”

张佼一听,看着张泊,同是无奈一笑,幸好没派人去通知张弦若。

可你不去,她就不知道么?今晚不知,那明日告示一贴满大街,人人议论,谁能保证纸藏得住火。两位管事的意思可能是,瞒一时是一时,至少张弦若命长一时。

张明杯脸带笑意,心道:“会来的!”

看着青年男子的笑意,张泊两人心有些突突地,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发生。

果不其然,大门外,走来三人,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位体弱的少女,是张弦若一家。

“伯母,”

张弦若眼泪在大眼框里直打转,看见张柏的母亲,松开其母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

“你还有脸来?”

张柏母亲失声哄道,似乎很不愿见到平日乖巧的女孩,对她很生气。

她其实心底已有些认同了张明杯的说法,嫉妒心重,但要说爱意,不相信,真有爱意,怎会吓得了如此毒手。

“是我的错,不该冒冒失失地打翻药瓶,事后又不及时处理。”

张弦若跪在地上,在众人的各种眼光下,硬生生地道。

“怎么不是你,我知道,张柏早就跟你说过,要内形针修行,而且最后还找你帮忙。你是清楚得,才故意打翻药瓶,让张柏上当。”

经张柏母亲一说,大家有些赞同,眼神犀利的看向跪地少女。

张弦若是不小心得,是事出有因,见大家不信任的眼神,怀疑自己对张柏的心意。漂亮的大眼睛硬忍着眼泪,咬着牙,不停地抹着眼泪,可以看见手袖那处湿了。

人都哭成这样了,又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大家的心又不知看向谁了。

“那你想怎么办?”

张弦若后方站立的母亲心疼孩子,发出激动的嗓音。

其实张柏母亲不忍看着,想说什么,可张柏的事还没定下来,就转过头。

再马马虎虎,这么大了,都不知道事后赶紧处理么?况且也不担心某人急着要么?不得不说,张弦若的心大,无忧无虑。

张柏也是,用之前,就不清毒么?要么,粘上的药汁不易消除,碰火易反应为毒,这万分之一的事,只能说自个倒霉。

四周的青年有的细声私语,有的抱胸看戏,有的眼角也流泪。

“我张弦若对天发誓,对张柏的心,青天可见。如若张柏变成傻子,我这残破的身子愿照顾他一生。他若不要我,此生绝不再嫁。”

张弦若一语震惊全场,对天发誓,言辞清楚,严历。

这下,大家都默默不语,相信某人的决心和对张柏的深沉爱意。尤其是张柏母亲,少前扶起少女,而大眼睛里转框的眼泪终于直直得留下来。

“好孩子,我错怪你了!”抱着大哭的张弦若,张柏母亲心底认可了这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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