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宿主接下来的行为可能会违背第404条系统规则！】
一连三遍警告，硬生生的将许森即将出口的话语给震了回去。
懵了好一会儿的许森才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
第404条系统规则不是失效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蹦了出来？
难道……时灵时不灵的吗？
许森心中一动，立刻就要张口说出之前未能说出来的话。
然而……
【警告！警告！宿主接下来的行为可能会违背第404条系统规则！】
【警告！警告！宿主接下来的行为可能会违背第404条系统规则！】
【警告！警告……】
又是一连三次警告。
许森再次懵逼。
问题。
到底出在了哪儿？
看这系统的灵敏程度，根本就不像是失效了的样子。
那……
许森忍不住调出系统规则，找到第404条再次阅读了一遍。
【规则四零四：宿主不得以任何方式怂恿、蛊惑、诱导伴侣出售名下的任何良性资产】
没错啊。
还是这样没变啊。
许森苦苦思索。
突然，一道电光划过脑海！
良性资产！
如果系统从头到尾没有出现问题的话。
那唯一有可能出错的地方就是这个良性资产！
换句话说。
初心小栈能顺利出售，是因为它在系统判定中，被认定为非良性资产！
对！
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这点，许森哪还有心情跟安德罗纠缠。
“感谢安德罗先生的青睐。”
许森的脸色重新变回慵懒和无所谓，道：“但很抱歉，初心时尚不接受外来资本注入。”
不等安德罗回复，许森就施施然的转身而去。
他现在想立刻找个没人的安静地方，联系一下周杰攀。
看看初心小栈那边，是不是真的出什么问题了。
安德罗站在原地，对许森的最终决定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许森面部表情的变化，让他直接解读成了对自己的嘲讽。
“该死的龙国人！太没有礼貌了！”
刚刚还站在旁边如丧考妣的王利来，顿时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机会，连忙上前就一通唾沫横飞，将许森批判成了人渣。
安德罗听着这话，心情明显的好了起来。
正打算撤销掉对王利来的处罚，结果就被排队的群众给围了起来。
各种难听的冷嘲热讽，不要钱一般的飞向光头男和安德罗。
王利来直接被扣上了龙奸的帽子，安德罗更是被说成了心怀不轨的间谍。
到最后，群众更是异口同声的让他们滚出龙国。
四个保镖，哪怕再厉害，也抵挡不住汹涌的群众。
更何况保镖也是龙国人，别说打不过了，就算打得过，在这个紧要关头也根本不敢还手。
于是无奈之下，安德罗只能带着王利来和安德罗灰溜溜的退走。
而这一幕，也被许多人从头到尾拍了下来。
并且。
放到了网上。
许森并不知道这一切。
在他正打算联系周杰攀的时候，老婆的电话打了过来。
而第一句，就让许森心中一凉。
“老公，你太厉害了！”
每次席小瑶说这句话，就肯定有许森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
“怎么了？你慢慢说。”许森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
“初心小栈可能要破产了！老公你一定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对不对？”
席小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侥幸和对初心小栈的惋惜。
许森听在耳朵里，滋味完全不一样。
破产……
怎么就破产了呢？
初心小栈当时交给周杰攀的时候，不是最最火热的时候吗？
这才过去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就破产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快？”许森连忙问道。
“哎呀我一两句也解释不清楚，我发个链接你吧。总之老公你说的都应验啦。”席小瑶说完挂掉电话，随后一条链接发送了过来。
许森连忙点进去一看。
#无良商家初心小栈#
#又见食物中毒，现在还有能让人放心的食品吗#
#高价低质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
等等诸如此类，一整页的标题都跟初心小栈有关。
许森足足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初心小栈这么快没落的原因捋了个大概。
就像他最开始说的，初心小栈根本没有竞争力。
就在周杰攀接手过后不久，同类型的餐厅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开遍了大江南北。
而且这些餐厅，完全就照着初心小栈复制。
选址偏僻，回归田园。
装修老旧，风格复古。
菜品简单，怀旧就行。
就连名字都接近，什么初恋小栈、初心小客栈、初吻酒家等等。
除了这一点之外。
周杰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越是有同类竞争，越是要开连锁。
据网上显示，短短两个月之内，全国的初心小栈门店就超过了170家。
而这个还只是已经打开门做生意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正在装修或者选址之中。
周杰攀在接手初心小栈的时候，就拿到了席小瑶制作怀旧零食的独家秘方。
可话说回来。
别人家的零食可能味道差点，但这个差点，指的是跟当年的味道不一样，并不是说就不好吃了。
疯狂开门店的结果，就是初恋初心傻傻分不清。
反正味道相差不多，那去初恋小栈和初心小栈吃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周杰攀不开这么多门店的话，可能还不会死的这么快。
他死就死在，人生地不熟的，你搞直营店，让外地人客场去跟本地人作战。
他不死谁死？
如果换成连锁加盟的模式，说不定周杰攀不仅不会破产，甚至还能趁机捞一波狠钱。
哪怕再退一步，就守着第一家初心小栈，根本不去扩张。
也只是赚的少了点儿，根本就不会沦落到连公司都快要破产的地步。
周杰攀的名下是一家投资公司。
初心小栈是这家公司收购的第一家餐饮行业。
现在的情况是，公司的所有资金都砸在了这一百七十多家直营店里。
而这一百七十多家直营店加起来，每个月能给公司带来的地润不超过一百万！
许森估计。
每家门店每月净亏损最少两万。
真是……
让人羡慕……
看到这里，许森对周杰攀的崇拜之情无以复加。
如果当初他能想到这一茬儿，现在恐怕已经从系统那儿赚的盆满钵满了。
这周杰攀……是个人才啊！
想了想，许森还是拨通了周杰攀的电话。
“喂，是许总吗？”周杰攀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
“是我，周总在金城吗？在的话见一面如何？”许森开口道。
“见一面……行，那就在初心小栈吧，那儿现在根本没人，也乐的清净。”周杰攀自嘲的笑道。
“好的，我二十分钟到。”
许森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开始往初心小栈赶。
在他记忆里，周杰攀是个儒雅青年的模样，岁数大概在三十七八。
但保养的很好，看着只有三十出头。
可当许森在初心小栈见到周杰攀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凌乱的头发如同鸡窝，黑眼圈深陷，白净的脸庞上络腮胡看起来已经肆虐了好几天。
“许总，让你看笑话了。”
周杰攀坐在石凳上，并没有在意许森异样的目光，苦笑道。
“哪里的话。有火么？”
许森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包烟，丢给周杰攀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根。
“我还以为许总不抽烟的。”
周杰攀掏出高档的煤油打火机先给许森点上。
“戒了很多年。”
这辈子的第一根。
许森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把初心小栈搞黄了，许总心里是不是很失望？”
周杰攀吐出一个烟圈，勉强的笑了笑。
“失望？”
许森摇了摇头，想吐个烟圈出来发现自己已经遗忘了这种技巧，“其实初心小栈是必然会走下坡路的。”
当初许森如果不觉得系统出了故障的话，肯定就能反应过来初心小栈是非良性资产的本质。
只是现在已经迟了。
“为什么这么说？”
周杰攀思考了很久，也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听到许森这么说，连忙问道。
“如果你不搞直营连锁的话，不说赚大钱吧，本钱还是能捞回来的。”
许森当即将自己分析的内容告诉周杰攀。
周杰攀听过之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这让他怎么说呢？
怪许森？
怪刘成济？
先不说这是愿打愿挨，现在事已至此就算怪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想到有一点，周杰攀还是庆幸的，开口对许森说道：“还好，我只是破产而已，得益于许总的独家配方，我没有像其他那些餐厅一样，面临着牢狱之灾，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那些仿照初心小栈的餐厅，因为没有席小瑶的配方，只能去网上购买那些小作坊生产的怀旧零食。
一开始也的确有人买账。
可到后来，那些小作坊发现自己家生产的零食居然受到这么热烈的追捧，一个个都铆足了劲儿加快生产速度。
这速度一上来，质量就下去了。
大量以次充好的怀旧零食被分散到全国各地的餐厅里。
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上百起食物中毒事件。
轻微的严重的都有。
而只有初心小栈，因为有席小瑶的配方，并没有遭受这一轮波及。
甚至因此还拉回来了一波客流量。
只可惜大势已成，根本没办法挽回。
所以，其实周杰攀心底里还是感激许森夫妇的。
怪就只能怪自己太膨胀了。
“周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许森冷不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