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许森睡到了九点才醒，比平日晚了足足两个小时。
一睁眼发现老婆不在身边，许森瞬间清醒过来。
“不对啊，这妮子有睡懒觉的习惯，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了。”
许森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
餐桌上照例摆上了牛奶、煎蛋和面包。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张纸条。
许森拿起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字体小巧娟秀。
[老公，我先出门考察去啦，午饭之前回来。爱你哟。
末尾还用粉色的画笔涂了一个爱心。
考察？
许森无奈的笑了笑。
之前开美容院的时候，席小瑶也是这样。
每天天不亮就跑了出去，拉着总部来的美女导师一条街一条街的蹲点选址。
虽然美容院最终的结果不如人意，但席小瑶的这股精神没得说。
至于安全问题…许森对此丝毫不担心。
开什么玩笑。
在给美容院选址的半个月里，席小瑶拿了两面见义勇为的锦旗。
还都是一击ko。
许森收到锦旗的时候都懵了。
生怕老婆把歹徒给打坏了。
所以老婆的安全方面，许森从来不操心。
他现在会去留意的只有两件事。
老婆能不能花光五十万。
以及能不能顺利亏掉这五十万。
如果能。
两个月后，自己将拥有一百万的私房钱。
一百万呐！
之前美容院的亏损，差不多都搂回来了。
房子的首付又有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许森越想越心潮澎湃。
身为龙国年轻人。
对于房的执念，是祖祖辈辈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许森即便历经两世，依旧不能免俗。
不行，稳妥起见，自己不能束手旁观。
单单为了两人共同的家，自己也有义务出一份力不是？
嗯，没错。
就是这样！
许森想到这里已经坐不住了。
飞速洗漱完，端着早饭就钻进了书房。
笔记本显示器亮起。
许森打开浏览器，在搜素栏键入一行字。
“餐厅创业失败案例”！
回车！
一抹自信的微笑浮现在许森嘴角。
成功无法复制。
失败千篇一律。
随便找几个案例照着学，还怕不亏损？
“天才如我。”
许森感叹的摇了摇头，往下翻阅。
页面上有一大半儿不是加盟，就是卖课。
还有就是劝人不要入这一行。
许森快速略过这些无用信息，继续往下翻。
很快，一条链接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他眼前一亮。
“亲身经历:破碎四次的餐厅梦”
失败四次？
可以啊哥们儿。
天赋惊人啊。
我媳妇儿要是有你这样的才华，岂不是躺着就能暴富？
许森点开这条链接。
全文很长，大部分都是作者开餐厅的详细经过。
其中还夹杂有不少心路历程。
好家伙。
直接给许森看的昏昏欲睡。
这东西跟自己写的代码一比，毫无魅力可言好吧？
搞不懂为什么热度那么高。
真是闲得慌。
可吐槽归吐槽。
为了能顺利执行亏损计划，许森还是强撑着精神看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
许森揉了揉发涩的眼眶。
这篇文章的精髓，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领悟了。
第一次失败，口味不接地气。
当地人不吃辣，非得开个湘菜馆，他不死谁死？
第二次失败是因为服务质量。
请的服务员年纪偏大，干事是挺勤快，一个顶俩。
就是对待顾客不够热情。
完全违背了顾客就是上帝的准则。
第三次的原因……后厨失火。
偏偏还没买保险。
唔。
这个学不来。
太危险不说，还得靠运气。
到了第四次…
这位仁兄觉得自己积累了那么多经验。
这回怎么着也该雄起了吧？
结果开局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选址的时候，他挑了一个很好的地段。
人流密集，店面又在显眼的位置。
附近又没有餐厅跟他竞争。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齐备，堪称完美。
可惜他错就错在，在菜品没有足够优秀的情况下，违背了聚众效应。
推广力度再大，也只是短时间内热闹了一些。
时间一久，大家还是更愿意去选择足够多的美食街之类。
不错。
值得借鉴。
许森记下这几点，心中有了几分底气。
现在亏损的难点已经攻破。
剩下的。
无非就是怎么合理的说服席小瑶去犯这些错误。
席小瑶不傻。
相反她非常聪明。
如果一个不小心让她看出自己的真实用意。
虽然她不会联想到系统这么荒诞的东西。
但一定会很伤心的。
这个不得不考虑进去。
许森抱着双臂开始琢磨。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席小瑶回来了。
“老公！”
席小瑶推开房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脸上还带着几分振奋。
“这么早出门，累坏了吧？”
许森站起来拉起老婆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累不累。”
席小瑶连连摇头，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结成一缕缕搭在了两鬓，甩都甩不动。
“老公，我今天找了好几个地方，你快帮我看看。”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递了过来。
许森接过来翻开。
里面歪歪扭扭画了几幅图，旁边还标上了细密的小字。
“第一个是天宏步行街。”
席小瑶指着本子道，“人流量非常密集，刚刚我回来的路上还路过了，好多好多人呢。”
许森扬了扬眉毛。
天宏步行街？
确实是个好地方。
集合了饮食、娱乐、购物的天宏步行街，日均人流量超过三万人次。
对于金城人来说，可以没去过金城博物馆，也可以没去过圣人故居。
但天宏步行街一定去过。
自己夫妻两人也不知道去过多少次。
可是……
我是奔着亏钱去的啊！
在这儿开餐厅，成功的风险太大了！
许森想了想，开口问道:“那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唔老公你太聪明啦，你怎么知道有问题的？”
席小瑶瞪大眼睛，崇拜的看着许森，“我也是看了好几个地方才觉得这里不行的。”
我哪里知道…
我就是单纯的怕你选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地方而已……
许森厚着脸皮笑了笑。
落在席小瑶眼里则是一种高深莫测。
顿了顿，她接着道。
“这里的餐厅太过密集，一条街有一半是餐饮，基本上各种品类都有，用个词怎么说来着……”
席小瑶皱眉想了想，猛地一拍巴掌道:“饱和！对，就是饱和！”
听到这里，许森微微一愣。
餐饮店多？
那不就是聚众效应吗？
好家伙！
一来就排除掉一个正确选项！
优秀！
实在优秀！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天赋型选手嘛。
许森在心里悄悄给席小瑶点了个赞。
至于饱和的问题，他并不在意。
天宏步行街那么多人流量，只是多一家餐厅罢了，无法保证亏损。
“那这个就pass。”
许森镇定的点头，将本子翻到第二页。
可刚看到纸上的内容，许森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奇怪。
只见第二页上画满了爱心，在中间部分写了一句:
[哎呀，突然好想好想老公噢
席小瑶站在旁边，看到许森表情古怪，于是也将目光落在了笔记本上。
“啊----！”
一声惊呼，席小瑶霎时胀得满脸通红，“这不是我写的！”
“哦？难不成还有人暗恋你老公不成？”
许森似笑非笑的看着席小瑶，眼神中满是不信。
“不管，反正不是我写的。”
席小瑶又气又恼，张牙舞爪的作势要抢笔记本，“你再这样不给你看啦。”
许森心下好笑，但没再继续作弄席小瑶，将笔记本继续往后翻了一页。
这一页画的是个十字路口。
在其中一个拐角处用笔加粗了线条。
“第二个地方在万江商场。”
席小瑶在旁边解释道。
“万江商场？”许森微微凝目。
万江商场是一家大型连锁商场，靠近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前年刚建成。
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万江商场的租金非常昂贵。
加上物业费的话大概在220一个平米左右，押二付三。
如果开个小型餐厅，大概在一百个平方。
光是租金这块儿，就要去掉十五万。
许森其实不在乎这十五万。
毕竟是系统的钱，不是自己的。
而且剩下的三十五万也足够完成装修和设备。
但。
问题是万江商场的人流量同样很大！
虽然不像天宏步行街那样，有那么密集的餐饮店。
可其本身具备的聚众效应，一样很强大。
如果在这里开餐厅，同样充满了成功的风险。
想到这里，许森有些头痛的看了眼自己老婆。
这妮子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光了？
连续两个地方，都是开餐厅的绝妙选择。
这是运气？还是突然顿悟了？
许森有些发愁，不知道怎么说服老婆。
可没等他开口，席小瑶先说话了。
“可惜我们迟了太多，万江商场早就没有空闲的商铺了，最低的转让金都要三十多万呢，我们钱不够……”
看着老婆一脸懊丧的表情，许森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转让金都要三十多万？
那再交个租金，就完全没钱装修了啊！
没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居然这么简单，就是没钱！
“没关系。”
许森捏捏席小瑶的脸蛋儿，安慰道:“以后等赚到钱了，在来这里开个分店。”
“分店？”
席小瑶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对对，等这次我们做成功了，以后就开很多很多分店。”
“这些天虹步行街啊，万江商场啊，都开分店。”
做成功？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许森心里嘀咕几句，又道:“还有什么好地方吗？”
听到许森这么问，席小瑶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还有几个地方，不过都跟前面两个一样。”
“要么餐厅太多，要么转让费太贵……”
“我打算明天继续。”
说到这里，席小瑶抬起头，给自己打气道:“金城这么大，肯定有我们适合开餐厅的地方的！”
一听这话，许森坐不住了。
虽说现在的讯息高度发达，有好地段适合做餐厅的，基本都被占了去。
但万一有漏网之鱼，而偏偏又被席小瑶碰上了呢？
这两个地方想办法糊弄了过去，接下来再拿什么借口？
许森想了想，拉过席小瑶的手，说道。
“还记得你昨天晚上说过什么吗？”
“啊？”席小瑶一怔。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自己说了很多啊。
还哭了呢。
老公你指的哪一句啊？
“你说，金城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哪怕其他方面节省一点，美食这块也要满足自己。”
许森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慢慢说道。
“你还说，只要一家餐厅的味道不是很差，就能活得长久。对么？”
唔。
对啊，我说过啊。
有什么问题吗？
席小瑶一脸懵懂。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纠结餐厅开在哪里呢？”许森笑了笑，道:“只要味道够好，还怕没有顾客吗？”
听许森这么说，席小瑶双眼猛地一亮。
对啊！
那么多餐厅都不是黄金店面。
它们也做的很好啊！
“老公我明白了！”
席小瑶恍然大悟，兴奋的一拍手，“这就叫酒香不怕巷子深，对吧？”
酒香不怕巷子深？
非常有道理。
可如果这酒……其实不怎么香呢？
许森摸摸鼻子，有些心虚的点头应是。
“老公，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选择就太多啦！”
席小瑶笑的眉毛都弯了，干劲十足道:“我去做饭，吃完继续去找啦。”
下午还去？
不怕累么…
许森连忙拉住席小瑶道:“先别急。”
“怎么啦？”席小瑶眨巴着眼睛。
许森突然觉得，自己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就是亏掉这五十万系统资金。
既然这样的话，与其让老婆费时费力的出去找，还不如直接定下来。
至于要求，就一个，偏僻。
酒不够香，巷子还巨特么深。
这下，该不会有意外了吧？
斟酌了下用词，许森看着老婆问道:“为什么每次我们出去吃饭，你都喜欢挑那种人比较少，比较安静的地方呢？”
“唔……”
听到许森这么问，席小瑶仔细的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因为那种环境不会被打扰到啊，身心就会很放松，就算菜品的味道一般，我也会比较开心呢。”
“可惜这种中餐厅现在很难找了，而我们俩都不喜欢吃西餐……”
完美！
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许森心下一喜，见缝插针道:“那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开一家这样的餐厅呢？僻静、舒适，让人放松。”
听到这句话，席小瑶双眼猛地一亮。
对啊！
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每次和老公约会，不管去哪里吃饭，都是那种人多嘈杂的环境。
好不容易寻到一家僻静的，每过多久就贴上了旺铺转让。
搞得自己和老公现在都不愿意去外面吃饭了。
和自己有同样想法的人应该有很多，如果自己去开一家这样的餐厅，还愁不赚钱吗？
这叫什么？
解决自己的需求，就能解决很多人的需求！
老公实在太厉害了！
想到这里，席小瑶看向许森的目光已经有点高山仰止的味道了。
许森没体会出老婆目光中的意味，反而被看得有点心虚。
连忙补充道:“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具体决策还是你来决定。”
“不，老公。”
席小瑶摇摇头，“你的建议太棒啦，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决定啦！”
席小瑶一把站了起来，双拳紧握道:“咱们就在偏僻的地方开餐厅！”
“而且要限制人数，比如每天限量接待二十位顾客这样。”
“不然的话人一多起来，跟其他餐厅有什么区别！”
听到老婆举一反三的论调，许森有些发懵。
这不就是饥饿营销和差异化吗？
从表面上来看，不仅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应该是那种非常行之有效的经营策略。
但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这两点，难道不是要求产品质量必须过硬吗？
按照你的“幸运厨艺”……用上这两招岂不是亏的更快？
这也做的太绝了……
不过，这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噢。
想到这里，许森心里瞬间释然，呵呵笑道:“如果这样的话，我看不如就把餐厅开就开在新区。”
“一来离家近，上下班方便。”
“二来嘛新区的租金便宜，我们可以把更多的钱花在装修和食材上面，真正的反馈给顾客。”
席小瑶一边听，一边喃喃自语:“把钱花在装修和食材上？反馈给顾客自身？”
“这……这种地方，光是听着就很想去啊！就算价格比较贵也心甘情愿了！”
说到这里，席小瑶怦然心动，恨不得马上行动起来。
许森哭笑不得的按住老婆，接着往下说道:“地点就不要费那么多心思了，这边是郊区，大把的商铺空着。”
听到这里，席小瑶神色一动，有些兴奋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就比如对面的天澜豪园？”
天澜豪园？
许森一怔。
席小瑶神色振奋，起身身一把拉开窗帘。
刺目的光亮突兀而来。
二人本能的抬手挡在眼前，抵御突如其来的光亮。
过了片刻才彻底适应。
“老公你看。”席小瑶指向对面。
许森顺着席小瑶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窗外正对着天澜豪园的别墅群，左侧能看到一部分湖岸。
街道上冷冷清清，两边是密集的绿化。
偶尔才会有一辆汽车驶过。
“天澜豪园已经建成几年了，但因为是郊区的原因，靠近马路的商业区还有大片处于空白。”
席小瑶站在落地窗前，慢慢解释道:“趁现在入驻，租金方面应该有很大的优惠。”
“最关键的是，天澜豪园紧挨着钓金湖公园。”
“顾客在就餐的时候，既能一览无遗湖光水色，酒足饭饱之后，出门几步就是湖畔公园。”
越说，席小瑶越兴奋。
曾经二人选择在这里租房，除了许森是在家工作的原因之外。
最主要的不就是因为这里环境优雅，没有城市的喧闹吗？
还没等许森开口，她又接着往下说道。
“而且现在还没有餐饮店入驻天澜豪园的商业板块，如果我们把餐厅开在这里，将会是顾客唯一的选择！”
“这样岂不是……”
席小瑶说着说着，自己震撼到了，“岂不是没有竞争对手？！”
听完这番话。
许森定定的看了席小瑶几秒，然后一把抱起她转了一圈，“老婆，你可真是个天才！”
“啊----”席小瑶惊呼，本能的抱紧了许森。
可不天才么？
许森之前说的新区，是囊括了这附近的很大一片地方。
怎么形容呢。
如果新区算是郊区的话。
那这附近就是郊区中的郊区了。
这边儿什么人流量，他还不清楚？
虽然有个人工挖掘出来的钓金湖，算是一处不错的景点。
但商业覆盖率低是最大的硬伤。
住的时间长了，就知道生活上有多大的不便。
就说景秀公寓和天澜豪园吧。
入住率顶多百分之五十。
在这种地方开餐厅。
甭管你怎么弄，只要不卖唐僧肉，稳赔！
另外。
餐厅离住处越近，越方便自己盯梢。
一有赚钱的苗头，自己也好及时掐灭了它。
嗯。
完美。
许森放下席小瑶，越看她越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席小瑶被看得不好意思，刚低下头去，她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起来。
“啊！”
席小瑶掩口惊呼，“我、我先去做饭！”
“慢着。”
许森一把拉住想转身跑的席小瑶。
表情严肃的问道:“是不是没吃早餐？”
“忘…忘了…”
席小瑶眼神躲闪，不敢看许森。
一看这表情，许森就明白。
这哪里是忘了。
分明就是到处跑，忙得没时间吃。
许森无奈的笑了笑，把她按到椅子上，“你等着，我去做饭。”
“不行！”
席小瑶急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们说好了的呀，家务活我来做的。”
“哟呵，胆子肥了嘛。”
许森恶狠狠的看着她，威胁道:“你是想挑战一家之主的威严吗？”
“不是不是。”
席小瑶连连摆手想后退，结果又坐回了椅子上。
“那就听话。”
许森宠溺的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
他虽然吃惯了席小瑶做的饭，但偶尔犒劳一下自己的味蕾并不过分。
很快。
三菜一汤被端上餐桌。
剁椒鱼头，香煎豆腐，蒜蓉基围虾和紫菜蛋花汤。
两人相对而坐，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尤其是席小瑶。
一顿饭的功夫，舌头咬到三次。
把许森看的是哭笑不得。
明明是个味觉白痴，根本分辨不出味道好坏。
但为了让自己开心，每次自己做饭都要吃上平时两倍的量。
偏偏又不好点破。
“老公，现在店址差不多确定啦，下一步是不是要招聘员工啊？”
席小瑶瘫在椅子上，揉着小肚子问道。
“招聘员工？”
许森正拿着张纸巾擦嘴，闻言微微一愣。
之前开美容院的时候，他根本没怎么关注。
以至于现在自主创业了，他还没考虑过招聘的问题。
“对啊！”
席小瑶点点头，伸出手指头开始比划，“比如后厨岗位分为炒锅师傅，打荷师傅，打荷师傅，水台师傅，蒸箱师傅，凉菜师傅……”
这么多？
许森听的一脸懵？
炒锅他能理解，烧菜的主厨呗？
打荷、切配是啥意思？
还没等他问，席小瑶话音一转，道:“不过，我们的餐厅限量订餐的话，这些活我一个人就可以啦！”
“这样的话，后厨的工资就可以全部省下来啦！”
省？
我的目的可不是省……
许森心里嘀咕。
突然，一道亮光猛地划过。
工资？！
对啊！还有工资！
许森眉毛猛地一跳。
自己开餐厅，自己当厨师，然后给自己发工资。
这是在系统规则范围内的合理套现啊！
而且！
还能小小推动一下亏损计划！
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许森连忙道:“一码归一码，工资该发就要照发，你的劳动难道就不是价值了吗？”
自己创业，然后还要给自己发工资？
席小瑶不知道这是在套现系统资金，懵懂的点点头，道:“那服务员……”
“服务员的话，咱们也不要招人了，我顶上去就行。”许森抢话道。
“那怎么行？”
席小瑶当时就不答应了，“老公你还要忙工作呢，这个事情怎么能麻烦你…”
在她看来，老公为了自己已经放弃了太多了。
如果工作再懈怠掉，那自己就成罪人了！
“不做了。”
许森斩钉截铁道:“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全力配合你创业。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再说了，招来的人哪有我们自己尽心尽力。”
开什么玩笑。
一个订单才能赚多少钱？
撑死了十万呗。
一个月就算一天都不休息，也只能做个两单。
而且大多数时候还未必能接到这种高质量单子。
无论是难易程度、回报比例。
远远无法跟协助席小瑶亏钱相提并论。
傻子才继续接单。
“这……”
听到许森说放弃自己的工作来协助自己创业。
席小瑶感动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才缓过劲道:“老公。”
“网上说，每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男人。”
“以前听到这句话我还不懂。”
“现在我终于懂了。”
“不是有一个男人，而是有一个全心全意支持她的男人。”
“老公谢谢你。”
席小瑶一脸深情的注视着许森。
“……”
这句鸡汤，差点给许森腰折了，只能勉强笑笑不说话。
他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一边想方设法的坑媳妇儿。
一边还各种被崇拜。
抱歉，媳妇儿…
我也不想这样。
实在是这个狗系统。
它给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