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是洛阳天牢!啊,你们要干什么?啊啊!”
剑刃出鞘刀光四射,继而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
不多时,徐荣王熬二人,已经持着满是鲜血的长刀,站在了曹纯的面前。
“属下相救来迟,让将军在此受苦了,还请将军勿要怪罪!”
徐荣和王熬打开曹纯和荀攸身上的枷锁,然后单膝跪在了曹纯的身前。
“什么?徐荣堂堂大汉中郎将,竟然向曹子和自称属下,这曹子和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荀攸心中更加震惊。
“我的命都是将军救的,我怎么还会怪罪将军呢?两位将军快快请起!”
“两位将军冒着族灭的风险来此,便是信得过我曹子和。我曹子和也向两位将军承诺,他日所有成就,定不负两位将军。”
曹纯拉住徐荣和王熬的手,亲自弯腰将二人扶了起来。
“至于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便是逃离这洛阳城。”
在离开大牢的路上,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众多狱卒的尸体,曹纯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这些时日,这些狱卒每日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最后自己逃跑,他们竟然因此死在了徐荣的刀下。
但是曹纯也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得不如此。
若是一时心慈,放了他们一命,因此走漏了风声,那么届时死的便不是他们,而是自己等人了。
所以,曹纯尽管心中感叹,却并不后悔,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迈过他们的身体,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这一幕全部都被荀攸看进了眼里,荀攸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
“这些狱卒每日照顾曹子和,曹子和为了一己之私,却让徐荣杀了人家!“
“这曹子和年纪轻轻便如此心狠手辣忘恩负义,想必以后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想到这里,荀攸心中突然有了要与曹纯分道扬镳的想法。
三千西园精锐早已集合完毕,一刻钟之后,曹纯跟随徐荣一起,站在了这三千人面前。
黑盔黑甲,手中长枪,背后长弓,腰挎环首大刀,长枪如林,刀剑如狱。
不愧是灵帝建立的大汉最精锐的中央禁军,这装备果然精良!
尽管曹纯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当他真正看到这三千精锐时,心中还是忍不住阵阵激动。
“各位兄弟们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曹纯曹子和,乃是西军统领曹操曹大人之弟是也。”
“我大哥曹操,因为看不惯董卓欺君罔上,冒着诛灭九族的风险刺杀董卓,却不想刺杀失败而逃亡关东,这件事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吧。”
“兄弟们原本都是正经的大汉中央禁军,我们的职责是拱卫大汉保家卫国。“
“可是何进无能袁绍短谋,将洛阳白白送给了恶贼董卓,我们也稀里糊涂成了董卓的部下。”
“但是董卓倒行逆施欺君罔上,杀害百姓屠戮忠良,豫州大地十室九空荒无人烟,跟着董卓混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诸位兄弟大多都是豫州人,也许你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就已经丧生在了董卓的手中。”
“今夜是一个好机会,我曹子和要带着诸位兄弟,脱离恶贼董卓的统治,我们要用自己手中的刀剑,推翻董卓的**,还天下太平盛世,再造一个朗朗乾坤。”
“自古男儿功名马上取,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只要诸位兄弟一心跟着我曹子和,我保证让大家人人过上好日子,人人有一个好前程!”
曹纯前世担任特种教官十几年,曾经无数次对士兵们集合喊话,此时再做一个起义总动员,自然是轻车熟路。
不过,这一幕被别人看到眼中,他们心中就有不同的想法了。
“子和小将军果然是天生领袖,三千人面前也能镇定自若地喊话,这些话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仅仅这几句话,便可以再抵三千人马,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徐荣王熬乐安三人心中都是这个想法。
不过,荀攸见此心中就完全就是另外一种想法了。
“瞧瞧,瞧瞧,什么叫何进无能袁绍短谋,人家可是一个大将军一个司隶校尉,你曹子和什么身份,区区一个六百石的黄门侍郎而已,竟然胆敢如此蔑视人家!”
“还有那句还天下太平盛世,再造一个朗朗乾坤,这是你曹子和应该说的话吗?曹子和你的野心已经暴露无遗了啊。”
“完了完了,这曹子和不仅有野心,还相当有手段,看这蛊惑人心的本事,我从来没在其他将军身上看到过。看这些士兵脸上狂热的神情,恐怕就是现在让他们去死,他们也心甘情愿!”
“曹子和你口口声声说人家董卓是恶贼,我看你他丫的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荀攸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将曹纯劈头盖脸骂了八百遍。
“子和将军,我们三千士兵已经集合完毕,此刻洛阳城也是处于无人巡视的状态,请问我们是否现在就出发?”
这时徐荣向着曹纯请示道。
“不急不急,西园有一种好东西,我们还没有取到手。”
曹纯脸上神秘一笑。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徐荣脸上满是疑惑。
“西园御马!”
“关东之地缺少良马,有时一匹良马出资千金而不能得。”
“而西园中正有一万匹灵帝从全国各地搜集来的宝马,与其将这些宝马留给董卓,还不如我们将这些宝马带走。”
曹纯嘴角翘起邪魅一笑,侃侃而谈说道。
“可是这些宝马有一万匹,而我们兄弟只有三千多人,我们要如何将这些宝马全部带走?”
这时乐安向曹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告诉兄弟们一人双骑,剩下的就算用绳子套,用鞭子抽,也要全部给我带走!”
“哈哈,我们有了这一万匹宝马,关东再大,我们也能去得。”
曹纯抬起脑袋,仰天一阵大笑。
“完了完了,这次关东之地,再也没人能够阻挡得了这小祖宗了。”
荀攸在心中十分焦急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