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怪物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

魏景恒四人组看着宁仇三人没有了动静,准备悄悄下楼去森林一探究竟。

按照悬疑推理电影里的逻辑思维来看,森林木屋这个地点就很可疑,一看就像是会存在线索或者尸体的样子。

而且老太婆还特地强调,玛利亚夫人从来不允许其他人靠近那一座木屋。

仔细一想,觉得里面更有可能是藏着克莉丝的尸体了。

此刻的森林被阳光笼罩着,暖洋洋的一片,也驱散了玩家心头的几分恐惧。

而且那东西应该晚上才会出现,现在青天白日的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魏景恒作为老人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他把钥匙给了白袍男人,指使他开锁。

白袍男人虽然害怕,但是迫于老玩家的威压,不得不颤颤巍巍地去开锁。

“咔哒”一声,沉重的铁锁被打开。

昏暗阴森的木屋大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回荡在空旷寂静的森林里,让人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漆黑空洞的木屋里面传来阵阵阴风,让门外的四人不由得联想到恐怖电影里面的剧情。

魏景恒咽了咽口水,推了一把白袍男人,“你推开门进去看看。”

白袍男人回头,眼睛里都是乞求,在生死面前,极大的求生欲胜过了懦弱。

他道,“魏哥,刚刚就是我开的锁,这次换个人呗。”

站在最角落沉默寡言的阿姨浑身僵硬了。

魏景恒是这个小团体的老大,他肯定不会主动去的,而绿裙女人又刚刚成为他的床伴,只要撒撒娇就什么也不用做了。

而白袍男人虽然性子怯弱胆小,但好歹是个男人,比起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阿姨来说肯定是有用多了。

不用多想,被推进去探路的人会是谁。

阿姨咽了咽口水,“但是这个钥匙是我发现的,我,我也有功劳。”

确实,当初是她注意到了花园里的老婆婆,不顾魏景恒等人的反对问了两句的。

魏景恒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不过在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咳嗽了一声,对着阿姨道,“你去。”

绿裙女人搂着魏景恒的手臂,颐气指使,“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们魏哥的命令吗?!”

白袍男人如获大赦,又恢复了嚣张的模样,推了推阿姨,“还不赶快进去,我们都在这儿呢,能发生什么啊!”

见她迟迟不肯动,白袍男人生怕魏景恒改变了主意,甚至直接动气了手,想要把她拉进去。

面对未知环境的恐惧让阿姨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力气,猛地惊醒和白袍男人对峙起来。

白袍男人似乎也没想到她竟然敢反抗,毫无防备地被阿姨推进了昏暗的木屋中。

后者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个结局,惊慌失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在门口张望白袍男人的动静。

下一秒,白袍男人就脸色煞白,目眦欲裂地冲出来。

身后跟着丝丝缕缕白丝的丝线,紧紧拉着他的衣角往里面拖。

阿姨反应最快,拉着白袍男人的双手,想要把他拖出来。

魏景恒二人也脸色大变,加入了其中。

那些不知名的白丝数不胜数,且看着细密,实际上有极大的韧劲儿,他们三个成年人竟然还有落下风的趋势。

白袍男人的双腿被死死拉着,他也十分恐惧地用双手拼命地扯着那些白丝。

缠绕在腿上的白丝被扯下来不少,眼看他就要被队友拖出木屋。

鬼使神差的,白袍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在黑暗之中,他看到了一大一小两双血红的竖瞳,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那两个不知名的怪物极速冲了上来,白袍男人惊骇地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他的腿似乎踹到了那只小怪物,小怪物发出一声嘶吼,魏景恒几人听到了,更加用力地往外拽。

大怪物发出“嗬嗬”的手声音,张开血盆大口冲着白袍男人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

他被队友拉出去了,坚硬的铁门也被关住,大怪物只能愤怒嗜血地砸墙。

白袍男人的小臂被它狠狠咬下来了,断肢应该是被大怪物嚼碎了。

隔着薄薄的门板,他们似乎能听到怪物的牙齿咀嚼人类骨头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现在四人坐在房间里,都沉默了。

阿姨哆哆嗦嗦地质问魏景恒,“明明这个钥匙是我发现的,你为什么要让我进去探路?!”

绿裙女人为了在魏景恒面前刷好感度,直接蛮横地一拍桌子,“魏哥的命令你照做就是了,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况且还是不是有人成了你的替死鬼了吗?”

失手把白袍男推进小木屋导致他生死未卜的事情阿姨也确实很愧疚,听到她这句话几乎有些绷不住了,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什么意思?什么替死鬼?!他的伤又不是我造成的!”

绿裙女人双手环胸,冷笑一声,“说这话你自己不心虚吗?是谁把他推进去的?我告诉你,如果他死了,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阿姨气得浑身发抖,喉咙里似乎被堵着一团棉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更别提和牙尖嘴利的女人争论。

魏景恒站起来,冷着脸,“好了,都别吵了,要吵出去吵。”

阿姨和绿裙女人都不甘心地闭上嘴。

前者又惊慌又害怕,“小木屋里面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似乎有一大一小两只,他踹到了小怪物,它们不会出来复仇吧?”

魏景恒按了按太阳穴,“好了,先别说这个,你们先出去,我想静静。”

两个女人不得不打开门出去了。

一出门,他们对上了姜诺天真无邪的脸。

绿裙女人勃然大怒,“你干什么?来偷听他们说话?!”

姜诺捂着嘴巴,“哇,阿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就是路过而已。”

绿裙女人气得几乎破音,“你叫谁阿姨?!”

“难道不是阿姨,是大婶?”一边说着,姜诺一边脚下生风跑得飞快,“真搞笑,我偷听你们说话干什么?!”

他急吼吼地推开房门,“仇哥,我偷听到了一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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