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要怪就怪你是底层爬虫

第207章 要怪就怪你是底层爬虫!

叶沫闻言美眸轻抬,一座庞大高耸,装饰精美的酒楼映入眼帘。

整座酒楼一共有五之高大,正门口站着两排小厮等候待客,作为门面的金镶匾牌上刻着大气磅礴的天香楼三字,更是突出其金贵华堂。

天香楼,乃是盛京城第一大酒楼,背靠城中首富赵家,在这片市十里街道上独霸一方。

那入住价格自然是极为昂贵,来此均是出入均是家中颇有资产之徒,至于白丁爬虫之流绝非能入。

当然,这些江月明和叶沫并不知道。

江月明仅仅只是看中天香楼的地理,该楼落座于仙幽酒楼斜侧面,加之本身楼高,在此入住顶层进而俯看监视仙幽酒楼定是绝妙之地。

而叶沫虽是老早来到盛京城,但她也仅仅是了解了城内各大势力动态,以及整个帝国宗门情况如何。

对于百态商业并没有触及多少,也无法触及得到,因为需要大量的钱财,才能砸开通往上层的道路,得到上层权贵顶流消息。

要不是江月明能拿出一枚金元宝,她也绝不是同意来此处居住的。

“老板,两人驻店一个月,麻烦办一下手续”叶沫玉腿迈出走至柜台,拿出身上所有的星源币,递至台桌前道。

其实之前搜刮黄玉渊等人的钱财还蛮多的,只是叶沫一直为往后生活打算就没有出手阔绰。

如今身怀金子在经济方面可以松了松,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月明一定要住这里,但她想江月明做事自有打算,也就没有想要多问的意思。

“好嘞,两位客官稍等”柜台前一位掌事老者接过叶沫手中一沓厚厚钱纸,转身走向内堂取来门牌子。

趁此之际,叶沫美目忽的望向江月明,玉脸浮现些为难之色。

前者在她眼中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己也慢慢陷入凝思之境。

她要怎么跟江月明说,宋九已经死了?

直接说以他的敏锐感知,定会询问些旁的。

可她答应过墨尘,身上的强横天赋是绝对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

之前宋九就是第三个知道,然后他死了。

可要是不说,江月明又会因为宋九的压迫而劳心劳神,那样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嗯,那是…”叶沫眸子突然发觉一名小厮正端着一盘酒走来,红唇弯了弯。

她有办法了!

念想一落,叶沫身影飘动,青色裙摆扬起,主动拿起小厮木盘中的一杯酒,冲着江月明晃了晃酒杯:“江月明,我们来猜个谜,玩不玩?”

言入耳中,江月明原本微沉的眼眸抬起,从思索脱离片刻,看着叶沫些许玩闹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好啊,来吧”

他并没有拒绝叶沫,之前一直在苦思如何救洛神之策,大脑也颇为负重,能得片刻放松自然乐意。

只是希望这片刻的游戏,能帮他打开救洛神的新思绪。

“那你站着别动,我给你送酒”叶沫眉目绽放笑意,美腿向前走去。

这一切都正朝着她所想的进行,以江月明的心智定能从中发现什么。

江月明听得送酒二字眉头瞬间一皱,脸上果然掠过几分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显然此刻他并没有如叶沫所想那样,能洞察到什么。

“酒后扬鞭疾,府君唤儿郎”

叶沫小手端着一杯清酒,酒香飘散诱人,更为诱人的红唇微吐谜面。

江月明眼瞳里叶沫娇躯渐渐靠近,听得谜面倒也没有思考太久,随口道:“醉该万死”

“哦,何解?”叶沫玉脸微微一惊,停下脚步说道。

她可不曾想江月明还会解谜一术,不由得对他更好奇了些。

“扬鞭意指驱马,府君意指地府,酒后即醉,疾为快,喝醉了还骑快马这不是赶去地府报道吗?”

江月明音落微微一笑,静静望着叶沫等着最终答案。

他有十足的信心,他口中答案定然是对的!

铛!

叶沫点了点头肯定了江月明的答案,手端酒杯继续向前走,途至一半玉指微松使杯中酒掉落于地。

“那你再猜猜这是何意?”

江月明低眸望着地上酒杯,杯中酒水缓缓流出,眼目沉了沉。

小厮端着酒待新客,是此店一贯作风。

可现在送酒的不是小厮,而是叶沫,这其中会是暗喻什么吗?

不对!

若是送酒即宋九的话,那如今送酒一事已凉,就意味着宋九已经亡!

但是这又让他没有理由发问,因为叶沫说的意思可不一定是这层,也有可能是别的。

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而言之,此谜对于他来说即是无解,因为最后的解释权在叶沫手里。

不过他还是认为叶沫是想告诉他,宋九已经死了。

“叶沫我…”

“此题有解,全凭君念”叶沫忽然冲着江月明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转身朝向柜台去拿门牌子。

江月明站在原地微怔,旋即苦笑一声暗道:“此子不可久留啊”

她这么一说,不就等于告诉他,你认为答案是什么就是什么。

如此一来,就算是江月明认为叶沫就是要告诉他,宋九已经被她杀了,那也只是他自己的主观判断。

这其中和叶沫一点干系也没有,自然就不会对叶沫如何能干掉神王而怀疑。

可偏偏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更让江月明肯定这妮子就是要说,宋九已经被她杀掉了。

“算了,其实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问呐”

江月明看了看叶沫窈窕背影,抬腿朝她走过去。

“来嘞,两位客官你们的门牌子”柜台老者粗老手掌递出一块银白玉牌子,恭敬说道。

那枚银白玉牌形成棱状,通透质地牌身犹似泛着细细光泽,牌中刻着一楷体五字符号。

显然这意味着他和叶沫的住所在五楼。

这样的安排倒也合江月明的意,只是为什么叶沫只开了一间?

开了一间就意味着他要和叶沫共处一室!

江月明突然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叶沫秀脸,脑海猛然浮现初见时那抹雪白春色。

叶沫自是瞧得他莫名的眼神,顿时冷哼道:“你自然是要打铺的啦”

之所以不买两间房,还是因为往后生活需要精打细算,能省点钱就省点钱。

毕竟这家酒楼的消费也是惊人的高,一开间月房就把之前黄玉渊等人的钱财花光了。

再加上叶沫本身也比较放的开,没太多古礼糟粕思想,而且她有足够自信能打的过江月明。

也相信江月明不是什么登徒浪子之流,虽然他有些时候手脚确实不怎么安分…

“呃…”江月明脸庞有些无语,既然他都给叶沫金元宝了,为什么就不能享受高级待遇,到头来还是睡地板。

连张像样的床都没得睡,可惜他身上所有钱财都已经上交,想反抗也没那个财力支持。

果然财富大权还是不能交给女人…

“哟,刚好,房间已经开好了”

正当江月明想要伸手去拿门牌子时,突然一只细长手掌率先一步拿了那枚银白玉牌。

他抬眸望去,几道身影映入眼帘有男有女。

拿他令牌的是一位莫约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身着一袭绿色锦贵华裳,腰间挂着一枚翠绿翡佩,其衣装整体上看富丽华贵,定是那富家之子。

除他以外,还有一位站在最中间耀眼的少年,少年身穿明黄色的秀鹤袍,发顶上带着一颗由夜明白玉打造的冠顶,左右两手各搂着一名俏丽女子,脸上露出一丝丝淫秽笑容。

“许大哥,你看这店的老板多懂事啊,早就帮你准备好了房间”绿裳青年眼目带笑,恭恭敬敬的把银白牌子递到少年面前。

少年用手捏了捏纤细腰肢,引得两旁美人娇吱一声,旋即望向赵锦行男人道:“不错不错,还算懂事,回头重重有赏”

少年身份不俗出手自然阔绰,他所说之赏倒不是赏这家店的老板,自然便是这赵锦行。

而赵锦行本人之所以巴结他,也是心中有着小算盘。

他们赵家乃是盛京城城中第一富商,然而爹爹打算百年之后把家族之位传给他的大哥赵浩。

赵浩,人如其名,平平无奇,除了有一身蛮力,基本上是没有脑子的。

那是诺大的基业传到他手上,那他们赵家以后的前途显而易见。

但奈何家族中嫡长子继承是根深蒂固,他唯有另破他路,以绝对的功绩来撼动此规定。

而眼下,这位少年便是盛京城的王亲国戚许家二世子,许圣。

要是讨得许圣的欢心,在将来争夺家主之位时,定能有一大助力。

“走,美人我们回房~”许胜手掌在两位俏丽女子身上不太安分,惹得娇吟之声频频响起。

只是没等他走几步,一道极为冷漠的声音在他耳旁顿时响起。

“喂,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钱是我们先付了,那门牌应当是我们先拿吧?”

话落,江月明眼目凝肃,看着许圣等人倒也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许圣脚步一顿,好似猫儿打量老鼠一般看了看江月明,眼底尽显懒散之态。

“大胆!哪来的无知小民,你知道他是谁吗?”这等场面,赵锦行自然是要主动开口说话,帮助许圣扫清一切障碍。

毕竟这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可是许圣垂怜已久的,好不容易能等许圣家中松懈片刻,他便可偷偷溜出来逛窑子,以解决重要某些需求。

在如此雅兴之上,若是被江月明搅混了,那他想巴结许圣的算盘算是打空了。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面对赵锦行的发问,江月明仍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先来后到,乃是天理和王法,你如此之做,难道你想枉顾帝国的王法?”

“王法?哈哈哈”

这回没等赵锦行出声,许圣自己便是徒然大笑了起来:“我观你衣着,并不算是底下贱民,但如今你的话和底层爬虫有何异处?”

“看来这富甲通流的天香楼钻进了一只臭老鼠啊”

王法?在许圣眼中就是个屁!

他乃是当朝王室亲戚,他姑姑乃是帝国的王后,姑丈自然就是帝国的王上!

你跟他论王法,简直可笑!

“小子,我劝你识时务,赶紧滚,不要打扰了,许大哥的雅致”

赵锦行对江月明的态度也是来了一个大转弯,之前还以为江月明也是贵家之子,话音里对他仍保留着几分尊重。

可如今他说的话和底层爬虫有什么区别?

既是底层的爬虫,那便不需要这份尊重,只需要奴役镇压即可!

“就是我今天非要打扰他这份雅致,你能奈我如何?”江月明脸色一寒,抬起手指着许圣,冷冷道。

他就是看不惯就这些上层的贵族,如此的趾高气昂,凭借着那点手中的特权,凭借着那点身份的地位,就对底下的平民如此的看轻!低贱!嘲讽!鄙视!!

将相王侯还宁有种乎呢,他们这些权贵世子,只不过是仗着世袭家族的地位来这里高高在上,若是没了这份特殊的光环,他们连猪狗都不如!

哪还轮得到他们今日在此如此的放肆嚣张!

赵锦行看着江月明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嘴边轻蔑一笑道:“小子,别怪我没告诉你,你指的这位爷”

“乃是当今王上的侄子,且不说你一介爬虫贱民,即便你是这帝国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颠覆得了王权吗?”

赵锦行这番话并不是特指江月明,更多的是震慑在酒楼内各路富甲巨商和官家要员。

毕竟这天香楼就是帝国内有头有脸大人物才会汇聚于此的,那消息自然也会传遍他们这个圈子,让他赵锦行公然面前帮王权说话,也就是帮他王上说话。

无形之中自然是讨了王室一份面子,做到必要之机,王室定然会助他执掌赵家!

四周的达官巨贾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机灵的很,自然是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他们虽面无表情,实则心中百思绪动,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心头总归是有一点点恐惧蔓延开来。

不得不说,显然这番话确实是震慑住了他们。

无论是做官还是经商,实则都需要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还能给他们这个环境的只有王权!

那也就是说两派的主动脉掌握在王权手里,若两派有异心,王权顷刻之间便可将他们覆灭。

“呵,王权就…”江月明嘴边话没来得及说完,手掌便传来一阵拉扯力道,话顿时一止。

叶沫美目有些担忧的望着他,螓首轻轻摇了摇:“好了,就让给他们吧,我们再开一间就好了”

她来盛京城早,自然是知晓城中的各路势力,那盘根错节的背后,是他们无法抗衡的拳头。

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终归说到底,他们还是在帝国的统治之下的臣民,若是惹恼了许圣,怕是不得什么好果子吃,反而会惹祸上身。

“可是我…”江月明眼目一沉,话到嘴边又突然停止。

他本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突然想到那一次在黄玉渊面前,凭借他贫民白身又如何能对抗得了上层的权贵?

若是强行对抗,只怕会让她再受伤吧。

纵使两世穿越光阴数年,但这世间人情世道却仍是这般残酷冰冷又深刻。

有钱时狗当人,没钱时人当狗。

“算了,也许你是对的”江月明眼目暗沉一瞬,转身走向柜台准备再拿另一个牌子。

叶沫眸子望着他的身影,心头也是微微泛起苦涩,玉脸浮露一缕悲感。

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啊。

他们真的只是一介小小的平民,在上层权贵面前,真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人间世道就是这样,上层权贵无论软件硬件都比下层好,垄断着一手的好资源,处处事事都比底下平民优先。

而他们下层的平民,终其一生也只能碌碌无为的成为打工人吧。

难道江月明心中没有不甘吗?

有!!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对如此的困境,心头怎会没有一丝触动?怎会没有不甘?

要弄死这两人简直轻而易举,可他现在投鼠忌器呀!

叶沫在身边他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下她的处境和感受,万一因为自己牵连了她,那可真是不值的。

“等等!”

许圣眼神忽的瞧见叶沫这般绝美仙颜,顿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满脸的垂涎之色叫停住了他们。

闻言,江月明步伐一停,微叹了口气,内心暗暗道:“唉,果然她的容貌真的是个祸患”

明显对于许圣的叫停,他心头已是有了几分答案。

叶沫听言侧头望去,目光寒冽说道:“房间已让,不知大人还有何事?”

“我可以把房间让给你,但是你们必须得帮我做一件事”许圣放开两旁的美娇娘,大步走向叶沫方位。

一旁的赵锦行见状,也是急忙跟在后面,心头亦泛起一丝不解。

平日里的许圣若是想霸女,早就上前直接抢夺了,今日怎会有如此举动。

“赵锦行,把牌子扔地上!”

不容得赵景锦行细思,酒楼内突然传起一道威喝声音,听的匡当一声,一枚银白玉牌掉落在地面。

楼内的权贵巨商们的目光汇聚于地上令牌,不知许胜是何意。

就连叶沫美眸也是看了看玉牌,柳眉微凝,难道他不想让我捡起来?

若真是如此倒也不亏,她也愿意俯身下去捡。

在她的观念里,是万万不能得罪这帮权贵的,因为往后一年他们都要呆在盛京城内。

这种在别人家的地盘还是要看主人的脸色的,若是贸然与他们起了冲突,对往后的日子定是不好。

不过江月明就没有这般心思了,反而是脸色极为寒烈,静静的望着许圣下一步动作,目光犹如一匹饿狼盯着小羊羔那般弑杀。

“来,只要今日你俩能帮我把这钱全部捡起来,我便放过你们,否则就请你们去大牢坐坐”

说罢,许圣嘴角一弯,伸手从锦衣中掏出一大沓厚厚的星源币,往上空一撒,漫天的钱币宛如暴雨急骤般落下,纸张飘舞的声音缓缓响彻酒楼。

叶沫下意识美眸一凝,玉指颤了颤准备出手教训许圣,可转念一想便是压下了心头愤怒。

要是不捡起来,他们可要吃牢饭的,在这帮有权有势的人面前,一旦入了大牢,那生死便由不得他们。

若是她一人入牢倒也无碍,可是江月明身上背负着拯救帝州百姓的重任,时间于他而言非常吃紧,断不可因此在这耽搁。

念落,叶沫终是轻微俯下身子,伸出玉掌捡起第一张星源币,暗言说道:“比起帝州的百姓存亡,今日辱算不得什么的”

她怀着这般念想安慰自己,手掌探出开始伸向第二张星源纸币,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刚毅果决的少年声响。

“叶沫你站起来,今日我便要看看这盛京内的权贵究竟能嚣张至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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