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看戏

陆仁可不想送死,至于郓哥的计划嘛,他露出一抹笑容:“去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

一路上走走看看,也卖掉了两扇炊饼,由于在算计怎么收拾西门庆、王婆子等人,没怎么在意街景。

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破烂房子颠簸路,跟棚户区似的,关键是路上要么是孩童要么是老妇,几乎看不到什么青春靓丽的古典女子,这是最让陆仁失望的。

“打虎英雄小二郎怕是指望不上喽。”陆仁习惯性的摸向裤兜,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又无奈叹息:“要是能把手机带来就好了。”

在手机与生活融为一体的时代,除了睡着后,陆仁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碰手机了。

这无疑会逼的陆仁加快速度完成劳什子的任务。

至于武二郎,早先帮知县护送打点上司的礼物,去了东京汴梁,三月启程,说了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三月就能回来,实际上到了八月中旬才到。

“现在是什么时候?”

陆仁感受着暖和的气温,大概农历四、五月的样子,还早得很。

不说能不能拖到武松回来,光这每日挑着担子卖炊饼的日子就不是陆仁能撑得住的。

更何况没有电子娱乐作为消遣,谁受得了?

兜兜转转间,陆仁挑着担子回到了紫石街巷子口。

远远就看到提着个篮子的郓哥正在焦急张望。

“武大,你可算回来了。”郓哥快跑两步到陆仁跟前,邀功似的说道:“我看得真儿真儿的,你老婆跟武大郎在王婆老狗的房子里呢。”

“嗯,那就劳烦兄弟了,先去把王婆纠缠住,我瞅准时机就冲进去,捉他狗男女。”陆仁顺着郓哥的计划说道。

当然,陆仁只是说说而已,他可是来看戏的,顺便教训一下这个唯利是图的小子。

“你只看我篮儿抛出来,你便飞奔入去。”郓哥见还有好几扇炊饼没卖出去,喜上眉梢:“你这担子不先找个地儿寄下?”

“不打紧,捉奸要紧,快去。”

听陆仁语气突然硬了起来,郓哥也不在意,点点头朝着王婆茶坊而去。

陆仁吊在身后,不急不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知武大郎走了多久,王婆的茶坊来了一人。

此人二十五六年纪,生得一表人才,身材魁梧,器宇轩昂。

手持一折扇,开合间更显风流。

“王干娘,先给我来杯茶。”来人语气潇洒,坐下来又说道:“不知三寸丁走了没有?”

“哦哟哟,我说大官人啊,你别急,老身这就去给你唤武家娘子去。”王婆端来一盏茶边走边说:“半柱香前就见武大挑着担子走了,比以往挑的可还多呢。”

“岂不是能跟金莲多呆几个时辰?那可真是太好了。”

此人正是大官人西门庆。

另一头,武大郎走后,潘金莲就开始浓妆艳抹,穿上鲜艳的衣衫,在房中等王婆来叫。

潘金莲随王婆来到茶坊里屋,自与西门庆并肩而坐,王婆则是去准备酒菜。

“娘子,我让我想得好苦啊。”西门庆一把将潘金莲揽入怀中,作为情场老手,哄女人开心的甜言蜜语自能张嘴就来。

“大官人……”潘金莲语气软糯,吐气如兰。

潘金莲与西门庆如此相会已有半个多月了,每日见面还是如小别夫妻般,缠绵悱恻,如胶似漆。

王婆来回端菜上酒与两人互不相干,早就习惯了。

酒菜上齐,三人共同举杯。

“对了,武大娘子,你家三寸丁今天怎么看着怪怪的?”王婆把之前陆仁说的话又给说了一遍。

听到那句“我家娘子舍不得我早早起床”,西门庆盯着潘金莲,面露不快。

潘金莲怕西门庆误会,赶紧解释:“切莫听他胡说!今早被我踹下床把脑子磕着了,满嘴胡话,连炊饼都做不了,还是我做的呢。”

潘金莲心里骂道:这该死的三寸丁,还我舍不得他起床?小小物件,又比张大户那软老二强半分了?老娘几时得个爽利。

想到此处,潘金莲更是眉目含情地望着西门庆,当真是本事高强!

“哦呦呦,我说这三寸丁往日都是挑个四、五扇炊饼,今天怎么翻了一番。”王婆恍然大悟。

“哈哈哈,原来是一场误会。”西门庆爽朗大笑,端起酒杯有些疑惑:“既然三寸丁可以挑更多的炊饼,为何只做四、五扇?”

西门庆所想自然是炊饼做得越多,武大在外卖的时间也就越久,他便能跟潘金莲多战斗一些时候。

王婆子笑而不语,似是知道答案。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潘金莲面色通红,低着头回道:“是二叔,二叔他让武大每日少做几扇炊饼,晚出早归,看着奴家。”

潘金莲想起了勾引武二郎不成反被骂,觉得羞愤不已,万不能让西门大官人知道。

“哦?武大他还有兄弟不成?”西门庆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罢了罢了,说那厮作甚?”潘金莲并不愿提及武二郎,或许在她心里,余情不断。

西门庆也没细究,料他三寸丁的兄弟也是个脓包。

吃喝一阵后,王婆照旧守在门外,西门庆与潘金莲二人共赴巫山……

却说郓哥提着篮儿走进茶坊里来,向王婆骂道:“老猪狗,你昨日为什么打我?”

王婆子旧性不改,跳起身喝到:“你这小猢狲!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如何又来骂我?”

“便骂你这马伯六,做牵头的老狗肉,你算个吊。”

昨日挨了一顿打,郓哥心里恨着呢,什么话都往出骂。

“马伯六”“牵头”都是骂人拉皮条的话。

陆仁就在拐角处露出半张脸津津有味的听着、看着呢:“嘿嘿,狗咬狗。”

在他看来,郓哥和王婆都是利字当头,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一丘之貉罢了,随他们争个你死我活。

王婆子大怒,揪住郓哥便打。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从这点来看,郓哥可真不是啥好东西。

郓哥叫一声“你再打我”便把那篮儿丢出当街上来。

王婆子伸手揪他,被这小猴子叫一声“你再打”时,就打王婆腰里带个住,看着婆子小肚上,只一头撞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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