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秋吉滕二第三次屠村

村头大榆树。

秋吉滕二一脸怒气,站在榆树下盯视人群。

郑廷轩急忙凑近秋吉滕二,摘下礼帽冲秋吉滕二施礼后转过身,非常得意地站在人群前,故意咳了两声说话了。

郑廷轩:“乡亲们!乡亲们啊!今天,是以我的名义把全村老少爷们找来的!我郑某人是有心里话要跟大家说。是掏心掏肝地说几知心话啊!当前局势之变化,我不说你们也都很清楚,日本皇军已经来到我们村了!魏晋陶渊明曾有一名句: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意思是说啊!白云自然而然地从山峰飘浮而出,倦飞的小鸟也知道飞回巢中,识时务啊!大日本皇军是给我们送,送……”郑廷轩说到这为难了,看一眼秋吉滕二没了下话。

翟路上前一步在一旁提醒:“送东亚共荣,送*****。”提醒后退几步来到秋吉滕二身边,眼神在向秋吉滕二献媚。

郑廷轩:“对,对,东亚共荣,东亚共荣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富的意思。我们在这穷乡僻壤里早就穷怕了,谁不想富啊!所以,跟着日本皇军才能过上好日子。人家日本为啥到咱这来呀?就是他们最能过日子,咱们这叫日子,他们那叫日本。第二个事我要跟乡亲们说啊!几天前,日本皇军来咱们村时有一辆车没了。人家车在咱们村没了,当然要跟咱们村人要了!有谁偷了日本皇军的车,赶快给送回来,我郑某人保你没事,如果让人家日本皇军从你家里搜出来,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三是说啊!你们当中谁家跟两个做生意的人有来往,赶紧站出来,别让全村人跟着你受罪!我这可全是肺腑之言,全是为了村里的乡亲们啊!有谁知道的也赶紧举报出来,别让全村人跟你受牵连!”回头对秋吉滕二点下头,“秋吉滕,滕二皇军……完了!”说完后急忙掏出手娟擦着脑门上滚动的汗珠。

翟路在一边给秋吉滕二翻译,秋吉滕二听着,高傲得意,手拄着日本战刀,目视前方,根本无视郑廷轩的存在。

郑廷轩不免有些紧张,奴颜媚骨地给秋吉滕二献着殷勤。

郑廷轩:“太君,啊!我完了!我完了……”

突然,几个日本兵将两个头上蒙着布袋男子五花大绑着拥了上来,两个男子奋力挣扎。

郑廷轩有意凑到秋吉滕二跟前。

郑廷轩:“太君,这么快就找到偷汽车的凶手啦!哎呀!总算是破案了!真是我村之幸事啊!我就说吗!根本就不是我们村人干的,我们村人是不会干这种事的!哎呀!我们村白白的挨了一顿炸,你看这炸的……太君,你一定要把这些人千刀万剐,还我们营子一个清白,给我们……给我们……”

翟路在一边小声翻译。

没想到秋吉滕二一听顿时火了:“巴嘎!”两眼怒目郑廷轩,吓得郑廷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翟路环视一眼四周凑到秋吉滕二耳边用日语一顿献媚。秋吉滕二不停地点头,脸上显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翟路幸灾乐祸地回看一眼郑廷轩,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又对准秋吉滕二。

秋吉滕二:“巴嘎!抢日本皇军的武器!良心大大地坏了!”冲日本兵一挥手。

四个日本兵把两个蒙着布袋男子拥过来。

两个蒙着布袋男子拼命挣扎,可嘴里堵着东西。

四个日本士兵端着长长刺刀,前后同时对着两个蒙着布袋男子用力刺去,其中一个挣扎了两下瘫在地上,另一个就地一滚,被两个日本士兵追着连刺了几刀,男子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秋吉滕二朝日本兵一挥手。

秋吉滕二:“你的!嗯……”

翟路上前:“郑会长,皇军让你上前验名证身。”

郑廷轩朝秋吉滕二强做笑脸,不得不上前狠狠地踹了两脚:“我让你们到我们村来祸害人!老朽岂能放过你!就是因为你们把我们村炸成什么样啊!我踢死你,踢死……”

秋吉滕二:“哼!”向士兵一挥手。

士兵将郑廷轩拥开,将两个男子的蒙袋拽了下来。

郑廷轩抬眼看时惊呆了,“扑通”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来到秋吉滕二跟前。

郑廷轩:“太君,太君……这可是我的……我的……护院家丁啊!他们万万不会去偷皇军的车啊!他们在我家已经十来年了啊!太君,太君……我郑廷轩敢用我的脑袋担保啊!太君……”

现场一片混乱。

村外。

周雨农和江南来到村外一片小树林。

村里传出机枪响声。

周雨农心里“咯噔”一下:“鬼子向村民下手了!”

江南看眼周雨农:“老弟,咱不能眼看着小鬼子屠杀咱们的乡亲们啊!咱得把小鬼子引出来!”

周雨农:“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如果我们现在动手,可能会使那个秋吉滕二更加猖獗的屠杀咱们的乡亲们啊!”

江南:“哪咱们就直接杀进村,解救乡亲们!”

周雨农:“好!咱们进村,见机行事解救乡亲们!”

村头大榆树。

秋吉滕二抓过近前一个士兵的机枪朝天空就是一梭子,落下时在郑廷轩身边子弹乱飞,吓得郑廷轩瘫在地上。

现场立即静了下来。

郑廷轩半天才缓过神,慢慢爬起身。

郑廷轩:“太君,太君,我可是这里的保长啊!太君!那可是我的亲侄子啊!在我家看家护院什么也没干啊……”郑廷轩转身又向翟路求情:“翟路,快给我说说啊!那两个人不是买卖人,是我家护院的家丁啊!翟路!翟路……你就给我求求情吧!”

翟路弯下身子:“人都死了求情有个屁用!刚才不是还什么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吗!轮到自己犯糊涂。”转回身又回到秋吉滕二身边:“太君,刚才死的这两个确实是他亲戚,不是那俩个做买卖的生意人。”

秋吉滕二:“你的告诉他,偷汽车的也是两个男子,也带着手枪,死这两个人是对他的警告。让他在十天内找回车的下落,我的重赏!否则,他,和他们全家统统地死了死了地!”说着脸色变得更加狰狞。

翟路转过身来到郑廷轩身边:“太君让我告诉你,在十天之内找回那俩个做买卖的生意人的下落,太君有重赏。否则,连你和你们家人一起死了死了地。”

郑廷轩:“翟路,你问问日本……不,是皇军,是什么车啊?我咋没听过什么车啊!他说找就找啊!他都找不到让我上哪找去啊!”

翟路有些不耐烦了:“你以为我是你的传话筒啊!让你找你就找,哪来这么多废话!有什么话你自己跟皇军说吧!我没那个义务!”

郑廷轩:“翟路,啊!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是我给你搭的线,要不然你认识田野一男吗!”

翟路:“废话!”

村外。

周雨农和江南一同冲出小树林,来到村西口,在土墙的掩护下朝两个日本兵开枪。

两声枪响,两个日本兵应声倒下。

周雨农和江南同时冲出来,向村内冲的时候,村口出现大量日本兵。在日军密集的子弹下,周雨农和江南不得不撤了回来。

日本兵并没有追击。

周雨农和江南退到小树林里。

周雨农:“他们没有上钩!江南,你回去告诉姜大哥,我周雨农不能眼看着乡亲的遭屠杀,我去把乡亲们换回来……”

江南:“老弟,你糊涂!日本鬼子没上钩,证明那个秋吉滕二是有备而来。而且,你去就能换回乡亲们吗?”

周雨农:“可我不能眼看着乡亲们因为我而受牵连啊!”

江南:“日本鬼子屠杀咱中国人需理由吗?你出去这么多年咋还犯傻呢!偷鸡不成咱再丢把米!再说,给我的感觉你周雨农这次回来不像是送死吧!肯定有大的计划吧?是不是共产党组织有什么任务?”

周雨农:“江南大哥,我确实是受党组织的委派回家乡发动群众进行抗日救国。江大哥,我知道你是见多识广,深明大义而且非常正直。说心里话,我真想找机会跟你聊聊我的想法。”

江南:“行!我早就憋着一口气呢!只是苦于没有这么个领路人啊!你回来就太好了!咱们这抗日有指望了!”

周雨农伸出手与江南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周雨农:“临回来的路上,我这里还在打鼓呢!有江大哥我这抗日的底气就更足了!”松开手:“江大哥,我们找时间再聊。我们现在就去村东口,看看情况。”

村东口。

秋吉滕二拄着战刀,两眼凶神恶煞的盯着人群。

一名中尉匆忙近前:“大尉,有两个土八路,在村口袭击被击退,还打死两名士兵。按照您的命令,我们没有追击。”

秋吉滕二:“今天,不要让任何袭击干扰我的计划!我要复仇,我要血耻!我要找回我的东西!”

中尉:“哈咿!”一个军礼后转身走了。

翟路在人群前面耀武扬威地转着,最后把目光落在人群中周雨农娘身上,冲周雨农娘恶狠狠地吐了一口。

翟路:“老东西,小时候吃你两个杏,你还告诉我舅把我一顿打。你儿子周雨农呢!”

翟路转身来到秋吉滕二跟前:“皇军,这个老婆子的儿子就是做生意的!不,现在是八路军,是共产党!”

秋吉滕二一听来了精神,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周雨农娘跟前转了一圈,然后一挥手。两个日本兵将周雨农娘从人群中拽了出来。

周雨农娘挣脱着大喊:“你们抓我一个瞎老婆子干什么!放开我!”

秋吉滕二直盯着周雨农娘,两眼阴森,而后又挪动几步,来到周雨农娘跟前,突然大笑起来。

秋吉滕二:“吆嘻!老太婆的干活!中国有句古语:伟大的母亲!你的儿子是干什么的!在我们日本,母亲瞎了,儿子是不可以离开母亲的!”

翟路看着秋吉滕二,又来到周雨农娘跟前脸一横。

翟路:“周老婆子,太君问你话呢!你的儿子干什么去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挺能说的吗!在这村子里就没有你不能管的事!还记得不?你儿子当年值为一个姑娘打了我一个嘴巴,到现在还疼呢!我听说你儿子投奔共产党了?”

翟路转回身来到秋吉滕二跟前:“太君,这个老太婆的儿子,五年前离家出走,听说早就是投奔共产党了。”

秋吉滕二:“吆嘻!共产党!你地告诉她,把她儿子找回来,把车地还给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的重重地赏她!”

翟路:“老太婆,皇军说了,把你儿子找回来,把皇军的东西还给皇军,皇军重重地赏你!”

周雨农娘捋了下头:“翟路,把老祖宗给忘了,老天爷能绕过你吗!老祖宗能答应吗!放着人不做愿意当狗!”

翟路更来了精神:“你他妈少废话!你儿子呢!日本皇军来找你儿子来了!把皇军的车交出来!要不然,你今天就死定了!”

周雨农娘:“我儿子干什么也不会像你一样给日本人当狗,把你姨气死了还有脸回来!有娘养没娘教育的东西!”

翟路抬起一脚狠狠踹向周雨农娘:“老不死的东西!还敢教训我!”

周雨农娘踉踉跄跄倒在地上,脸上跄出了血。

人群一阵骚动。

日本兵在人群中用枪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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