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周雨农不幸落入圈套

叶柏寿老城外。清晨。

老城外小树林里。

周雨农警觉地进入小树林,一边寻视一边往里走,在一小坡高处蹲下身四周察看。

小树林静的出奇,没有鸟鸣。

周雨农在树林里转悠,感觉不对后不自禁把手伸向胸前掏出手枪,警觉地在树林里寻找,两眼向四周寻视。突然,加快脚步向山坡走去。

叶柏寿老城外。清晨。

小树林,日军已经埋伏在指定地点,荷枪实弹。

山坡上,日军已经埋藏在指定地点,荷枪实弹。

小路下,日军已经埋藏在指定地点,荷枪实弹。

叶柏寿老城外。清晨。

老城外小树林里。

周雨农正在寻觅着脱身的路线,凭感觉,日本鬼子就在附近。周雨农手里攥着手枪,警惕着往树林外撤退。

突然,树上一个日本兵正端着步枪向他瞄准。周雨农抢先开枪,日本兵从树上掉下来。

紧接着响起一片枪声。

周雨农机敏地且退且还击,在密集的子弹中穿梭。

日军越来越多,子弹越来越密集。

突然,周雨农手枪子弹打光了,跟着腿上中了一弹,身上又中了两枪,周雨农一下倒在地上,满手是血抓着一棵树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身,一股血从嘴里涌出来,周雨农艰难的倚在那棵树上,眼巴巴地看着向他扑来的日本兵。

日本兵从三个方向压过来,一步步走近。

周雨农吃力地抬起枪丢在地上,淡然一笑。

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日。

秋吉滕二的办公室。

秋吉滕二正在打电话:“将军,昨天深夜,我将干扰建平地区的共党头目周雨农抓获,现在正关押在我的地牢里,特请示将军如何处置……哈咿……哈咿!”满脸铺着愉悦放下电话,目光直视前方,一副胜利者的神态跃然脸上。

秋吉滕二:“周雨农!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我要把从你手里失去的,全部找回来!”

门外报告:“报告!翟路求见!”

秋吉滕二:“让他进来!”

翟路笑容满面地走进来:“报告中佐!治安大队长翟路奉中佐命令,紧急回城请命!”

秋吉滕二严肃地:“知道为什么连夜召你回来吗?”

翟路:“知道!昨天深夜中佐抓到了周雨农!为建平治安扫清了最大障碍和隐患!”

秋吉滕二突然大笑起来,慢慢收住笑容。

秋吉滕二:“周雨农!翟路,我想听下你的处置意见。”

翟路:“依属下意见,就地正法!”

秋吉滕二摇摇头:“不,不,不!周雨农是共产党的头目,共产党不会不管他的死活,一定会来营救!”

翟路:“中佐的意思,是想拿周雨农做饵!其实……”

秋吉滕二站起身,拄着拐棍在地中转着。

秋吉滕二:“你不必担心,我能抓到周雨农,就能抓到更多的共党分子!将建平的抗日分子一网打尽!更关键是,我秋吉滕二在这里丢失的尊严,名誉,地位统统夺回来!还有我这条腿的尊严,这个小姆指的尊严,统统夺回来!我要让田野一男看看,我秋吉滕二比他谁更胜一筹!”

翟路:“中佐,所言极是!我就最佩服中佐的谋略和干才!在这一点上,翟路自愧不如。中佐,不如今晚就给下属一个机会,为您庆贺庆贺!”

秋吉滕二摇摇头:“不!现在不能有丝毫大意!你的心意我领了!”

翟路笑了:“中佐,既然如此,可否接纳翟路的另一翻心意!”顺手拿过带来的一个精美包装盒,双手递给秋吉滕二。

秋吉滕二狐疑地接过来打开,眼睛亮了。一根金柄手杖。

秋吉滕二:“还是翟队长懂我啊!一根金柄手杖!哟西!”

报告:“小木村少佐到!”

叶柏寿老城。日。

叶柏寿一旅店。

郑楚楚拿着行李箱进了客房。

把行李往床上一放躺在床上,自己想着想着笑出声来,不好意思地把脸捂住。陷入回忆中:

郑楚楚:我回家乡来就是因为你在吗!你万一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每天一到夜晚,感到很寂寞,很孤独,很无耐!

周雨农笑了:这就是你的工作,日本鬼子不赶出建平,不赶出中国,我们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啊!

郑楚楚:周大哥,你咋听不懂中国话啊!你如果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

周雨农:你!你继续战斗啊!战争哪能不牺牲啊!一个周雨农倒下去,千万个周雨农站起来!

郑楚楚:周大哥,你……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爱上你了!眼睛睁开全是你的身影,想撵都撵不走!

周雨农一口饼干没咽下去,噎住了:你……两眼瞪得滚圆,半天才咽下嘴里的饼干:你爱上我了!那怎么行!我是你大哥!现在是在打仗!

郑楚楚:怎么不行!你已经二十二岁了!比我才大一岁,正好!我的事我作主,所以就把自己嫁给了周雨农大哥!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你已经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里,下次咱们见面无论在什么地点,什么场合就是咱们结婚的时候……

周雨农:你!结婚是俩个人的事啊!我并没同意啊!况且,我每天都与死神相伴……

郑楚楚:我呢生来就这个性格,如果你敢反悔,我就敢把命交给你!现在好了,公事私事都办完了。组织要求你必须一路保护我的安全!

周雨农傻了一般瞪着郑楚楚,仿佛不认识似的。

郑楚楚过来在周雨农脸上大大方方亲了一口,转身蹦跳着走了。

突然,旅店外传来噪杂声,惊醒了郑楚楚的回忆。

郑楚楚:“周大哥,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抗大,一起学习,一起生活!我就在这旅店等你……”

有人敲门。

郑楚楚打开房门,一服务生站在门口。

服务生:“给您送水!”

郑楚楚接过水壶问:“外面吵什么?”

服务生:“日本人又在检查!”又凑近郑楚楚小声说,“听说昨天晚上抓到一个共党分子……”

郑楚楚急问:“知道叫什么吗?”

服务生:“叫周什么农……”

郑楚楚愣住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服务生急忙转身:“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日。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从小窗的缝隙透进一丝阳光。周雨农被捆绑在一根木桩上,浑身上下都是被严刑考打过的痕迹,脸上身上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迹。

看守的日本兵荷枪实弹,戒备森严。

僻静的山沟。日。

气喘吁吁的山药蛋还没进屋就喊:“周老弟被日本鬼子抓了!整整还是出事了……”

罗义恩一听急了,不顾一切地从炕上坐起来,后背烧伤使他一下子又趴在炕上,泪水禁不住流下来。

山药蛋进屋失声痛哭:“整整还是被抓了……”尔后大声哭喊,“我有罪啊!”双手不停地抽打自己的嘴巴,“都是这张破嘴惹的祸啊!”

石头爷爷一边装着烟:“大伙都别慌!谁也先别闹,也别哭,哭也没用,听我说,听我说……”点着火,手颤抖得厉害火柴怎么也划不着。

阿婆拿过石头爷爷的火柴点着火,给石头爷爷点着烟。

王领递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这是啥时候的事啊?”

山药蛋哭着:“就是今天早晨的事,周老弟按时去跟我接头……”

山谷紧抓着王领弟的衣服,两只大眼睛不停的看着每个人。

石头爷爷用力吸了一口吐出来:“知道关在什么地方吗?”

山药蛋:“听我那帮兄弟说是被关在日本鬼子当院的一个地下室里。对了,日本鬼子又来了三卡车的鬼子,今天早上到的!”

石头爷爷泪水流了下来,“喃喃”自语:“小雨,看来是凶多吉少啊!这鬼门关怕是过不去了!”

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日。

秋吉滕二的办公室。

小木村精神抖擞地走进来,站在地中看了几眼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秋吉滕二拄着手杖站起身,冲小木村皮笑肉不笑地点下头。

秋吉滕二:“小木村,来的好快啊!”

翟路:“中佐,您这有客人,我改日再来。”

秋吉滕二:“翟路,你也坐!这位不是什么客人,而是专防火车站的!现在,为了加强建平地域的治安防治,铁路和地方分开了,跟咱们是两回事!”

小木村一脸的不悦:“秋吉滕二君,说话听音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压根就不欢迎我啊!火车站实行独立防御这是关东司令部的命令,换句话说,我是授司令部的命令来部防叶柏寿火车站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秋吉滕二:“小木村中佐,我是粗人一个,不懂什么是政治,什么是关系!所以,我心里没底,害怕呀!不像小木村君,关系亨通广大,我可是望尘莫及啊!”

小木村笑了:“秋吉滕二君,心里没鬼你怕什么!听说你把周雨农给抓了!我是来祝贺的!秋吉滕二君,你为建平地区治安稳定,为*****立了一大功!借助中佐的威名,我这个运输大队长好干多了!谁都知道,建平叶柏寿是个交通枢纽,通往关内的咽喉要道!也是兵家必争之地!今后还要仰仗中佐多多关照!”

秋吉滕二也笑了:“在这里,我也恭贺小木村君一步荣升中佐!不过我这个人的性格,拿中国话讲就是个倔种,不会疏通关系,不整谁也不会讨好谁!从今往后你治理你的铁路,我治理我的城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俩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小木村尴尬地看了一眼秋吉滕二,有意转移着话题。

小木村:“秋吉滕二君,你这手杖不错啊!”

秋吉滕二:“小木村中佐如果喜欢就拿去好啦!”

小木村站起身:“秋吉滕二君,中国有句话叫得意别忘形!告辞!”

秋吉滕二:“小木村,我也送你一句中国话叫搬起石头容易砸自己的脚!不送!”

小木村佛袖愤愤而去。

翟路恭敬地上前:“中佐,听话这位小木村是来接管火车站的!中佐,其实,火车站对于您来讲就是烫手的山芋,让给小木村是件何乐而不为的好事。”

秋吉滕二笑了:“嗯,有道理!有道理!翟路啊!那个周雨农的事都安排好了!”

翟路:“中佐,如果按照我的性格,立即枪毙!周雨农其实就是我们手里的山芋,不能留……”

秋吉滕二:“巴嘎!我要利用周雨农,放长线钓大鱼,将建平地域的抗日分子一网打尽!”

翟路眼睛一翻垂低下头:“是,是,是,中佐高明!按照中佐的意图全都部署好了,就等鱼进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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