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苏先生吗？”
“你好，我是苏韫文，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原点的女频主编，我叫付敏！”
没错，给苏韫文打电话的正是苦苦追寻苏韫文的付敏。
她之前一直试图从博客私信上联系苏韫文。
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得到回复，付敏就明白苏韫文可能根本不会看博客私信。
想来也是，作为一个大明星，他的博客私信肯定每天都是爆满，根本看不过来。
所以，付敏的私信，苏韫文没看属于正常情况。
这对于苏韫文来说很正常，但是对于付敏来说，却凭添了许多麻烦。
没了私信，付敏只能寻找苏韫文的其他联系方式。
不过，付敏几番寻找后，也只找到了灵韫文化公用的联系方式。
很灵韫文化公司沟通了良久，公司那边才将苏韫文的联系方式给了付敏。
而拿到苏韫文的联系方式后，付敏也迫不及待地联系苏韫文，想要尽早拿下《聊斋之奇女子》，免得迟则生变。
其实也付敏的这个想法是很正确的，因为最近已经有不少人都询问过《聊斋之奇女子》的出版事宜了。
当然，苏韫文之所以还没将《聊斋之奇女子》放出去，也是有所顾虑的。
因为，从发布《庚娘》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出版社找到苏韫文，想要出版他的《聊斋》。
但是，仔细询问过后，苏韫文发现这些人其实根本就不是看好《聊斋》，而是看好苏韫文大明星的身份。
他们想的是，让苏韫文出书，然后在利用苏韫文的名气，让他号召粉丝前去购买。
玩的套路就是流量明星应援的那一套。
所以，苏韫文自然不可能将《聊斋》交给这些人处理。
而眼下，付敏打来电话，也算是正合了苏韫文的意。
和付敏寒暄两句后，她果然谈到了《聊斋之奇女子》上面来了。
“苏先生，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我是原点的主编，所以这次我打电话来，是想签下你的《聊斋》系列！”
对于这点，在付敏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苏韫文就已经想到了，不过要不要签给她，还要看她给的条件如何。
“付主编，《聊斋》也是我呕心沥血之作了。
不瞒你说，最近已经有很多出版商来找到我，想让我出版，但是我都给拒绝了！”
“苏先生……”
一听到这儿，付敏有些急了，不过随后苏韫文的话语让她看到了希望。
“不过，我本人也爱看网络文学，知道您们原点是网络文学平台的龙头，所以我也很愿意和你们谈一谈。”
“苏先生，只要你把《聊斋》签给我们，立马就能拿到大神合约，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签给原点可以，但是只能给电子版权，而且我需要你们内部的推荐资源！”
“苏先生，只给电子版权，这很难为你争取到内部资源呀！”
身为主编，付敏自然想把《聊斋》这样的作品全部拿下。
“付主编，你莫要开玩笑了！难道你们还想要全版权吗？”
付敏：这不是废话吗！
“能给你们电子版权，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聊斋》很快我就打算改编成为影视剧，难道你让我平白无故把版权放给你们，让你们拿着我的书的版权再来赚我的钱？”
这时，付敏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苏韫文本身就是大明星，别人又不缺钱，自然不会把作品贱卖。
更别说，他现在还开了个灵韫文化娱乐公司，《聊斋》估计就是为了他们后面影视化造势的。
现在想拿下《聊斋》全版权，确实是到别人碗里抢饭吃。
知道只能拿下电子版权后，付敏也不失望。
一是《聊斋》一书质量确实很高，写得很好，只拿下电子版权也不亏。
二则是付敏听到了苏韫文有把《聊斋》影视化的打算。
这样，等观众看了《聊斋》的剧，自然也会反哺到《聊斋》的上。
最后还有一点就是，苏韫文是个大明星，他是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人。
只要他稍微宣传一下，《聊斋》一书就完全不缺流量。
所以，没有全版权，付敏依然敢花大价钱将《聊斋》一书拿下。
而处于卖方市场，苏韫文自然好谈条件。
最终和付敏商谈后，《聊斋》的电子版权签到了原点。
而原点付出的代价其实也不高。
一是苏韫文将享受他们网站里大神级的待遇。
二则是《聊斋》一书，将会享受到原点的全渠道推荐资源。
这些其实都是原点内部的资源，没有付出任何实际代价。
这也算网络文学的弊端，太容易盗版，所以通常很难拿到签字费、独占费等。
不过，苏韫文答应把《聊斋》电子版签给原点，其实也不是为了经济利益。
他是为了扩大这部作品的受众和影响力。
这样既能给赚取更多的声望值，也能给往后影视化打下观众基础。
如果《聊斋》只在博客上更新，那么读者大部分都只是苏韫文的粉丝。
而且，还只是部分粉丝，因为另外一部分粉丝并不喜欢。
但拿到原点去，读者群体肯定多得多。
更何况，苏韫文可是预定了全渠道推荐资源的。
并且，原点不知道有多少盗版网站正盯着呢。
只要苏韫文的《聊斋》在原点一更新，用不了十分钟，就有无数盗版网站将其复制搬运。
往往盗版读者的数量是正版读者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所以，苏韫文的《聊斋》放在原点里，能收获的读者比博客上多太多了。
哪怕是盗版读者，也是未来影视剧的观众呀。
“不过，付主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苏先生，您请说。”
“之前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你是女频的主编，对吧？”
“嗯。”
“可是我的《聊斋》不是一本女频书呀，男频的渠道你能做主吗？”
不是女频书？付敏懵了。
“苏先生，你在开玩笑，对吧？”付敏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没开玩笑！《奇女子》篇章虽然是描写大女主的爱情故事，但是后面的篇章，我可没打算继续写爱情故事呀！”
付敏：……
“苏先生，要不你还是继续写大女主的爱情吧！”
付敏小声地嘀咕。
“嗯？”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声了，付敏连忙纠正道：
“苏先生，要不你拆一拆？”
“对，拆一拆！把《奇女子》篇章和后面你想写的篇章拆开，成为两本书！这样就没问题了！”
这个办法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苏韫文却从中知道了付敏并没有决定男频资源的能力。
“付主编，拆开没问题，不过，拆出来后面的篇章，还能享受我们达成的协议吗？”
“这个嘛……那啥……”
听见付敏支支吾吾的样子，苏韫文已经知道了答案。
“付主编，听你的意思，那就是只有《奇女子》才能享受我们达成的协议咯！”
“嘿嘿”付敏歉意地笑了两声，“那啥……我也不知道你后面的篇章居然不是女频内容呀！而且，拆出来的新书，确实已经不是我们达成协议的作品了呀！”
虽说要求超出付敏的能力范围，但是那不在苏韫文的考虑之内。
他作为作者，自然不会去为平台考虑，他只需要保护自己的权益。
“付主编，这可不地道呀！”
“可是，苏先生你的要求已经超出了我的职权了，我也没办法呀！”
“没办法就去想办法呀！超出职权，就去询问你的上级呀！
付主编，今天我把话搁这儿了，《聊斋》一书，要签约肯定就是一起签约的，无论拆与不拆，获得的条件我是不会退让的。
不然，那就没得谈了，反正我也不缺这点钱！”
说完，苏韫文就挂断电话了。
这时候，只有表现出强硬的姿态，才能逼迫对方，让付敏去说服她的上级。
果不其然，隔了没有一个小时，付敏就再次打开了电话。
“喂，苏先生吗？你之前的条件我们同意了，还请您把《聊斋》的电子版权交给我们，我们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行吧！我这边起草一份合同，我签了过后给你们寄过去，然后您们在签。”
苏韫文并不打算用原点的合同。
谁知道他们的制式合同里有多少陷阱，还是自己找律师起草稳当。
“那行吧！”付敏也知道苏韫文对他们的合同不放心，所以答应了苏韫那边文自己起草合同。
反正原点有固定的法务部，不怕苏韫文在合同里耍花招。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谈好事情了，苏韫文就想挂断电话了。
他现在身边还有一大堆事儿要解决呢，《灵魂摆渡》二三季的剧本，《聊斋之奇女子》后面的单元。
这些工作，哪怕是抄工作量也不小。
更何况，苏韫文的文抄之路又不是简单的复制粘贴，他还需要修改，将原著变得贴合蓝星。
“那个……苏先生，还有一件事儿，想请您帮帮忙！”
“什么事儿？”
“就是请您在博客上多宣传一下，不用宣传我们原点，只用宣传你的《聊斋》就行！”
这句话，付敏说的有些忐忑。
因为，《聊斋》后面的内容，网络版肯定会全部搬到原点上。
让苏韫文宣传《聊斋》，不就是变相地宣传他们的原点吗？
其实，付敏说出这个条件她也是脸皮都臊得慌，但是又不得不说。
因为，之前苏韫文提出要求超过她职权范围后，她就立马找到了她的上级，一位负责运营的副总。
等付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这位副总讲清楚后，这位副总连眼睛都不眨地同意了这件事儿，并且很高兴地说这是好事儿！
不过，答应归答应了，但是这位副总也给付敏下了一个任务，就是让苏韫文在博客上多宣传他的《聊斋》。
因为这样，就能利用苏韫文的名气和影响力，给原点引流。
至于为啥不直接宣传原点，这个副总心里想的很明白。
要是宣传原点，对苏韫文来说性质就变了，变成了一场商业代言了。
那么，原点想要让苏韫文宣传，就得付出不菲的代言费。
而让苏韫文宣传他自己的《聊斋》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
《聊斋》是苏韫文自己的产品，怎么宣传都是应该的。
原点也能躲在幕后，白嫖一顿苏韫文的热度。
正是这样的抠门算计，让付敏有些难以启齿。
作为文字工作者，付敏的脸皮显然是不如商人的，就是向苏韫文提这么一些小要求，她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不过，相比付敏的臊得慌，苏韫文就正常多了。
付敏的条件一提出来，他就明白了原点打得小算盘。
但是，苏韫文还是打算在博客上宣传《聊斋》。
不过不是因为原点提出的条件，而是因为苏韫文本身就这么打算的。
因为突然改变了更新地点，总会有读者找不到路径，所以苏韫文还是打算在博客上宣传一下，为老读者们引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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