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看我糊你个满脸桃花开

“我当然怕死,但只有你能杀我。”季临风捧着萧墨寻的脸,笑得像个200斤的孩子。

这是为何?

萧墨寻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想追问,季临风已然合上了眼睛。萧墨寻一撒手,他就跌进枕头,打起了小呼噜。

萧墨寻顿时哭笑不得,要是他现在如季临风所愿杀了他,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季临风一觉醒来,便感觉头重脚轻。

他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也想不起来到底喝了多少酒。

可回来以后,他好像调戏了萧墨寻,让他支棱起了小帐篷……最坑的是,他用的还是脚丫子!

苍天大地老天爷,他是不想活了吗?

他捂着脸发愁,忽然听到轮椅的声音,忙坐直身子唤人。

田富忙带来丫鬟婆子,服侍季临风洗漱更衣。

他已经误了上朝的时辰,便吩咐下人去衙门告假,安安稳稳在府上歇一天。

吃饭的时候,他拒绝与萧墨寻对视,一顿饭吃的很压抑。

这厢他刚放下筷子,去衙门告假的人就回来了。

“王爷,户部和御史台派人到工部衙门查账,说是工程款进项和支出对不上。张韬大人忙着支应户部和御史台的人,听说病了便让你多休养几天。”

“知道了。”季临风摆摆手屏退下人。

只有官员被参,御史台才会出动。

朝中没动静,户部就跟御史台的人一起到工部衙门查账,赖洪海在搞什么!

季临风总觉得赖洪海在酝酿大事,却又想不出他们的真实目的,不觉更加头大。

他一筹莫展,萧墨寻虽然不明所以,却预感山雨欲来。

而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尽快摸清萧宸的底细,弄死他!

“我想……”搬出去住。

可萧墨寻刚开了个头,吉祥就慌慌张张跑进来:“王爷,王爷,宫里来人了!”

“慌什么,慢慢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圣旨要砍季临风的头呢!

“宫里来人召您入宫,马车在门口等着呢!”这么着急接王爷入宫,吉祥直觉准没好事。

而这种场面季临风见多了,不过是季灏又想拿他找乐子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让他们候着!”他慢条斯理的喝完醒酒汤,才吩咐下人更衣。

他登上马车,半个时辰后,在宣德宫外见到了齐贵。

“见过安王殿下!”齐贵毕恭毕敬的行礼。

“齐总管,无需多礼。”

季临风扶他起来,顺手把一个红色锦盒塞进他手心。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阎王季灏不好斗,齐贵这个小鬼好应付。

这些年,齐贵吃了季临风不少好处,但凡能提点的,他都不会吝啬。

可说到底,他是季灏的人,没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齐总管,不知道皇兄这么急召本王进宫,有何要事啊?”季灏除了吃喝玩乐,从来没办过一件正经事。

齐贵神秘一笑:“国舅和国丈都在,想来是皇上的千秋快到了,召安王殿下入宫一起商议千秋宴的事宜。”

距离季灏生辰还有大半年,今年不是整数,也不是半整数,他这么早就开始张罗想干嘛?

季临风一头雾水,而齐贵专心带路,不肯再多透露。

来到御花园的水榭,季灏正和赖玺比赛投壶,而季临风站的位置刚好比铜壶远一些。

哐当!

一只没头的羽箭掉进铜壶。

箭尾染成明黄色,这是季好灏投的。

季临风忙拍手称赞:“皇兄投的妙极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耳畔风声呼啸,赖玺的羽箭贴着他的肩头划过,带起一阵恶风。

羽箭掉在地上,而季临风脸色一白,季灏大笑起来:“七弟胆子还这么小,表弟你就别吓他了。”

“皇上,我爹说胆量和酒量一样,都是练出来的。安王殿下胆子这么小,要不咱们帮他练练胆量?”赖玺不怀好意。

能羞辱季临风,季灏求之不得:“七弟,表弟这也是为你好啊!”

“是啊,皇兄,这么贴心的臣子哪里找啊!”季临风笑着感慨,心里却把赖玺扎成了筛子。

“这么说,你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季灏整死季临风的心几乎要按捺不住。

季临风朝他一拱手:“臣弟胆小如鼠,早就无药可救了。但臣弟很好奇赖大人的胆量有多大,要是他的胆子也不够壮,不妨请皇兄帮帮我俩,也好让臣弟有个伴儿。”

想拉他下水,没门!

赖玺傲慢的扫了季临风一眼:“皇上,微臣射死过野猪、麋鹿和大雁,安王殿下连兔子都不敢射,还是让微臣替安王好好壮壮胆子吧!”

“胆子大不大,一试便知,不知皇兄能否成全臣弟?”季灏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季临风赌他不会拒绝。

而季灏已经很久没看过赖玺和季临风斗法了,乐得他们互掐。

“七弟打算怎么试表弟的胆量啊?”他对赖玺有信心,给了表弟一个安抚的眼神。

季临风扫了一眼条案上的装备,拿起弓箭试了试,不称手。

而弩箭轻巧灵活,他就选了这个、两个熟透的火晶柿子和两条黑布条。

“办法很简单,我跟赖大人其中一人顶着火晶柿子,站在铜壶那里,另一个眼蒙黑布,用没箭头的弩箭射火晶柿子。谁头顶的柿子落地,谁就没胆。皇兄觉得这个玩法如何?”

“有趣有趣,赶紧开始!”季灏拿了个火晶柿子,用细竹管吸溜吸溜的唑憋了一只。

赖玺觉得这个玩法弱爆了。

既然季临风想自取其辱,他就射穿火晶柿子,给他来个满脸花!

“玩法是安王殿下定的,就微臣先射吧。”赖玺朝季灏挤眉弄眼。

季灏巴不得季临风立刻丑态百出,笑着应下。

对此,季临风早有预料。

他顶着火晶柿子,站在两只铜壶之间。

齐贵给赖玺蒙上眼睛,故意系的松松垮垮,赖玺只要动动鼻梁,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季灏目不转睛,坐等季临风被火晶柿子糊一脸。

季临风不会工夫,从来不舞枪弄棒,他突然提出这个玩法,赖洪海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一时间,他又想不出来。

直到赖玺的弩箭射向季临风头顶的火晶柿子,他才恍然大悟。

季临风,你可真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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