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梅家未过门的媳妇

郑氏一看,脸色大变,“你们居然偷了我的墨梅图?”

“这张不是你的,这张才是。”楚云逸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墨梅图。

郑氏接过来一看,不由大惊失色,“你怎么会有这图,到底是谁给你的,从那里得来的?”

“你知道图中秘密?”

郑氏咬着嘴唇,“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其中秘密,只是你信不过本王,不想说而己。”

郑氏低着头不出声,等同于默认。

“你既然有墨梅图,说明你和梅家有渊源,就算你不肯说,本王也能查到,只是早晚而己。”

“不是妾身不想说,只是这事关重大,弄不好就会有夷族之罪!妾身若是孤身一人,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不想连累两个无辜孩儿丧命。”

“明白了,本王现在不逼你,等你想通了,就过来找本王。”

楚云逸走了几步,突然回头,“你既有梅家遗物,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梅家未过门的媳妇。”

“您怎么知道?”郑氏话一出口,就脸色苍白,后悔不迭。

梅家犯的是谋逆大罪,自己这一承认,恐怕就祸及子女了。

“还真是让本王猜中了,不必担心,我们三个都是同路人。”楚云逸牵着秦艽的小手走到郑云若面前。

郑氏满脸惊恐,后退一步,“这话怎讲?”

楚云逸也不隐瞒:“十三年前本王外祖,镇国公墨家谋逆一案,牵扯了两个官员,一个是邹家,也就是秦艽的外祖一家满门抄斩。还有就有凉州刺史梅子清一家,满门流放。”

郑氏瞪大双眼,满脸震惊,“难道是梅家人将墨梅图赠于王爷?”

“也可以这么说?”楚云逸就简单的将铁算盘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氏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跌坐在地。怪不得他明明早早己经逃出囚牢,却迟迟没有回来找自己,原来其中还有如此绪多意外,只是他明明还活着,那个死人是谁?

“你慢慢考虑一下,想好了再告诉本王。”楚云逸带着秦艽刚想往外走。

“慢着,妾身只知父亲临终时告诉我,说三张墨梅图中,暗藏着当年谋逆案的证据,叫我好生保管,若遇到墨家后人,就将墨梅图交给他。

我进京之后,多方打听,俱说墨家已经后继无人了。如今你虽然不姓墨,但也是半个墨家人,这图你好生保管便是。”

“你刚才说三张墨梅图?”秦艽抓住话中重点。

“对,爹爹临死前就是这样说的,妾身不会记错。”

“如何才能从墨梅图中拿到证据?”楚云逸眼中闪过一抹焦急。

“时间紧急,这个父亲没有说过。”郑云若如实回答。

楚云逸见她确实不知道,就不再强迫,“你如果再想到其他的事情,就过来告诉本王,既然你和这个案子有牵连,你且去自首,本王会想办法保你一命。”

“多谢王爷。”郑氏长跪在地,若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梅家昭冤得雪,妾身一定铭记于心,给两位恩人立长生牌。”

“不用了,这些虚礼免了吧!我们也是为了外祖申冤。”

秦艽伸手将她扶起,叮嘱了几句,就和楚云逸回到王府。

秦艽又溜进药房,偷偷鼓捣着药材,直至凌晨,才和衣而眠。

翌日。

秦艽还在朦胧之中,就被玉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姑娘,秦侯爷来接你回府了。”

“知道了,咋这么早就来了。”秦艽咕哝了一句,懒洋洋的靠在梳妆台上打哈欠。

任由朱嬷嬷和玉竹两人摆弄满头长发。等到两人梳好头发,发现她居然又歪着头睡着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闪过一抹心疼,只是侯爷在外面等候多时,只能将她摇醒。

秦艽被脸上温热的感觉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又睡着了,只好讪讪一笑,清洗了一下,连早膳也来不及吃,就这样匆匆来到大厅。

秦百川背负双手,正在大厅上踱步。

“爹爹!女儿不孝,让爹爹久等了。”

秦百川回头裂嘴一笑,“是为父心情激动,来早了,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秦艽连连摇头。

“嗯!可还有什么事情?”秦百川充满沧桑的老脸上,难得闪出一丝宠溺。

“既然这样!那就随为父回家吧!”

“好的!”秦百川伸手牵着秦艽细腻的小手,整张赤褐色的老脸都裂开了花。

秦艽反手握在粗糙的大手,莫名感到一股亲近感自手掌中传来。

“爹爹!走吧!”

“好!走吧!跟爹爹回家。”两父女大手包小手一起迈步走出王府土门。

侯府专用马车早就等待多时。

一看到他们两个出来,车夫就上前弯腰作揖,“请大小姐上车。”

“嗯!”秦艽应了一句,就马上踏上马车。

秦百川这才不舍的松开女儿的小手,翻身上马,守在马车房车旁边,以防出意外。

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到达侯府。

秦艽刚一下马车,就看到一道怨毒的目光,赤裸裸的瞪着自己。

她顺着视线看到秦沐彤满脸不甘地低下头。

“还不快过点来,给你的姐姐行礼!”秦百川厉声呵斥。

秦沐彤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随便行了一礼,“姐姐!”便再没下文。

秦艽知道她恨自己,夺了她的嫡女身份,也懒得理她,只是礼貌性地笑了一下。

秦百川这才带他来到了秦家祠堂。

点了三支香,向祖宗牌位祷告了一下。就插在香炉。对着妻子的牌位喃喃自语:

“若儿,我们的女儿今天回家来看你了,你高不高兴,她长的和你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不但温柔貌美,心地善良,还会医术,以后你就保佑她一生平安,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秦百川说着说着,就神色黯然,想起自己远在边关,不但没办法保下岳家一门,竟连妻子临终一面也没有见到。

等他从北疆匆匆赶回来时,尸体早以下葬多时,只剩一个冷冰冰的灵牌。

当时自己急着赶回边关,只是匆匆问了一句女儿的情况,就星夜起程。

秦艽也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

“姐姐!我又多了一个姐姐了。”

一个十来岁的黄口小儿。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脸好奇地闪着咕噜噜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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