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源头找不到，再怎么隔离也没用。
只记得前世后来的调查结果是，病菌起源于河水，可早就不知道最初是那条河。
因为那个时候国家秩序崩溃，一切全都毁掉了，根本查不到多少东西。
这次他一定要查清楚，然后阻止后面的大灾变发生。
回到人民医院后，李航先是去看了眼李玫。
李玫现在的情况已经好转很多，康复训练的动作基本上都已经能完成。
李玫一见到李航，就缠着问他这半个多月干什么去了。
李航只好含糊其辞的回应几句。
倒是秦雨，李航总感觉秦雨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这让他非常不解。
搞定李玫的纠缠后，李航去了隔离区。
隔离区是用老住院部改造出来的，旁边就连着太平间。
程先河正在这儿等着。
那个被感染的老张已经被锁进房里，一切都表现的很正常。
负责看守的保安，表示很费解，这么正常一个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隔离，而且还是这种规格的隔离。
程先河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老张，低声问道：“李航，你确定这真是感染者？”
“我怎么看他都像是正常人。”
李航眯着眼睛道：“那是因为你没看到他凶性大发的时候。”
说话间，李航拉开门便直接走了进去，旁边的保安瞠目结舌。
“诶？”程先河也是面容骤变。
明知道对方是感染者，还这么无畏的走进去？
李航刚进入房间，老张便嘶吼着扑了上来。
他认识李航，并不是窃取的记忆，而是李航先前束缚过他，现在更是安排人把他给关在了这方寸之地。
李航单手捏住他喉咙，任凭他张牙舞爪的嘶吼，面朝玻璃朝程先河道：“看到没有，这根本就是头怪物。”
“咕咚！”程先河咽了口唾沫，满脸的震惊。
李航随后将老张摁在了地上，拿出绷带将他手脚全部锁住。
最后跟提狗一样把他提溜到手术台上。
这是程先河早就安排好的，为了顺便，隔离室中就有简易手术台。
李航朝程先河招了招手。
“把手术用具给我拿过来，我要进行活体解刨。”
程先河一脸错愕，他提起手术箱走进房间。
李航要从他手里接过箱子时，程先河死拿着箱子不放。
“嗯？”李航皱眉疑惑的看着他。
程先河压低声音道：“李航，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现在可只是隔离病人，哪怕明天真能拿到授权，你就这么进行活体解刨，到时候他家人找上来，你怎么解释？”
李航撇了撇嘴。
“他已经不算是活人，就是被细菌寄生的怪物，现在是我最好的实验体，你难道现在都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不尽快查清楚这种变异细菌的来源，将来会有上百万人被感染变成怪物。”
程先河无疑是相信李航的，可李航这样做，让他不敢相信。
“这，这……就没有其他方法吗？比如脑部ct。”
李航凝眉道：“脑部ct只能证明他脑袋里面有细菌，无法查清楚细菌是什么？”
程先河又道：“可你不是中医吗？”
李航没好气道：“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谁告诉你我只是中医了？”
说完这话，李航把手术箱给直接抢了过去。
程先河面对李航这有些粗鲁的举动，无奈苦笑。
李航从手术箱中拿出手术刀后，直接对老张脑袋下刀。
程先河看的一阵牙酸，这样直接活刨，得是怎样的痛苦？
太残忍了。
老张双目通红，喉咙中不断嘶吼着。
刀切开头皮时，老张表现的很慌张，剧烈挣扎。
程先河看的很是不忍心。
不过没过多久，程先河就发现不对劲。
虽然老张剧烈挣扎，但除了恐惧和惊慌外，并没有发现他感到疼痛，他似乎失去了痛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头皮切开，连血都没有，只有密密麻麻的霉菌，漆黑色的斑斑点点，看的让人有密集恐惧症。
程先河咬牙看着这一幕，费解道：“李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还是人吗？”
李航瞥了程先河一眼。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他已经不是人，他就是个纯粹的怪物。”
“你看看这些细菌，不仅仅占据了他的大脑，而且接管了他的身体，他是不会有痛觉的。”
“不过如果触碰这些霉菌的话。”
李航话说完，用刀刮下来一层霉菌。
老张顿时惨叫起来，身子不断的颤抖，仿佛遭遇了难以承受的痛苦。
程先河看的一愣一愣的。
先前李航说起时，他只是惊奇，因为没有亲眼见到。
现在他亲眼见到了，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翻遍他的所知所学，也不存在这样的病菌，这完全是鸠占鹊巢啊！
李航看程先河呆愣的模样，默然摇头。
前世他知道这些时，不比程先河好多少。
这已经超出已知的医学，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
不过正如当初学习时，一位德高望重老教授说的话，医学本来就是一门不断刷新认知的学问，靠着书本可以治疗绝大多数疾病，但一个新的病毒或者细菌产生，就能带来毁灭。
总要有人不断的学习成长，来完善这门学问。
李航仔细的切削着霉菌，同时开始破除老张的脑组织。
翻开外表的筋膜，整个脑袋全都被细菌占据。
无数细菌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内核。
就像人是细胞组成的一般，这个窃取人类大脑的怪物，则是由无数细菌组成的。
在内核下方，正有许多如同枝丫一般的黑色凸起物。
李航前世研究时，就认为这黑色枝丫是感染株，只是没有证据，因为那个时候，感染株已经无法摘取，会迅速失去活性。
现在这是子二代感染者，情况就不同。
只要确定感染株，就能进一步分析发源地，李航想要实验一番，他将目光看向旁边的程先河。
程先河面容一滞。
“李航，你看我干什么？”
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李航研究，突然就被这么瞪着，心里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