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叫王学文，新人报道，之后请多多关照。”
杀人犯王学文一脸和善得笑着说道。
他斯斯文文，面容姣好，又是笑着说话，看着十分有亲和力。
但在陈默看来，却是一阵瘆人。
“王学文，名字也一样，果然是他。”
因为当时案情重大，而且案件细节令人咂舌，陈默对他印象十分深刻。
他记得最开始的报道是，一家医院停尸间里的尸体连续一个月遭到失窃，尸体都属于手术后病情仍然恶化的各类绝症病人。
警方追查多月都没有找到丢失的尸体，家属上街举牌诉苦，媒体争相报道，把事情闹得全国皆知。
直到三年后，连续半月的大雨导致河水决堤，洪灾区的村庄与小镇上，水高得淹没了两层楼。经过多日的疏通治理和紧急救援，总算把损失降到了最低，但还是失踪了不少人。
志愿者和救援战士挨家挨户查看损失情况，找到了几具已经泡烂的尸体，是失踪的镇民。
当他们推开一家小矮楼的门时，屋里的景象着实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十几个大玻璃罐散落在地面，
每个玻璃里都装着能看清面容的人头，都属于被盗的尸体，
里面的大脑已全被取出。
屋内一个角落的玻璃罐特别多，赶来的警方进来查看后，在那儿看到一个架着竖梯的地下室入口，地下室还满是积水，入口的遮盖在洪水时被积水冲开了。
抽光积水后，人们才能到地下室查看情况。
底下一堆人体骨骼。
人骨的密度比水大，所以没有浮上来，但人头标本却因为积水浮了上来。
那个小矮屋是硕博连读后成为当地最年轻的外科主刀医生的王学文的住所。
当警察开始搜捕王学文，才发现他也在失踪名单里，洪水后就不见了，之后便再也没被找到踪影。
失踪两百多年的王学文，此刻正朝陈默走来，到面前时他伸出手，微笑着向陈默示意握手。
陈默惊了下往后退一步，没有开口，转过头回避王学文的目光。
气氛有些尴尬。
“你好，我叫周丹，一个月前刚苏醒。”
周丹像想要打破这异样的气氛，伸手向陈默示意。
陈默看到她伸来的手细长得已经算是异常，手上皮肤十分粗糙，不像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该有的手。
看来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陈默一样没有和她握手，
此刻他手里还握着一颗胶囊，而且他也不想让人看出他对王学文区别对待。
他转头看向老申，这是一个合理的举动。
老申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平静说道：
“宋可和细眼被我调去执行一个长期任务了，最近不会回来。”
看来他甚至都不想撒一个好好的谎！
陈默心想着，自己从没有听过有什么长期任务，何况执行任务肯定也需要保持联络，怎么会联系不上。
“没看出来，你和他们感情不错啊，他们不在了这么惊讶，怎么，不愿意和新人交流？”
老申补充道。
“噢没有没有，只是第一次见新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两位好，我叫陈默，也是半个新人，以后多多关照。”
陈默连忙回道，
挺过这次再说，
之后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好了，人到齐了，大胆，汇报一下。”
老申要求大胆汇报。
以往每次听时，陈默总心不在焉，想着晚上的香艳。
但这次陈默听得很认真，他还是想对周遭的人与事有更多了解，而且这几天不断思考后，
他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一些规律，脑死病的规律。
先前他认为脑死病患者都会心情不好，但他现在有另一种猜测。
大胆开口了：
“目标是个女舞蹈演员，在一个舞蹈队工作，今天她们在训练。”
“我盯了一个多小时她才发病。”
“跳着跳着红斑就出来了，接着没多久她就昏迷了。”
大胆一句一句说着。
到此老申打断大胆道：
“讲具体点，跳舞的时候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吗？”
“那我哪知道，娘们的东西老子看不懂。”
大胆回道。
老申瞪了一眼大胆，大胆见状仔细回想了起来。
“确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开始患者本来在边上跳，没一会儿在中间跳那妞好像受伤了，患者就换去中间跳，接着又换成了别人在中间跳。”
大胆尽力清楚地描述。
周丹开口了：“他本来是伴舞，因为领舞受伤她就跳了一会儿领舞，后来又被换成了伴舞”
说完她看向老申，像是在对老申邀功。
“她本来不是C位，当了一会儿C位，又被换下来了。”
陈默在心里把周丹的话翻译了一下，但没有说出来。
“和我猜的一样。”
陈默在心里确认了什么，在近几天的紧张里，他不自觉得开始认真分析起他所处的这个世界。
老申嘴里开始重复：
“伴舞，领舞，伴舞，领舞。”
“好，我知道了。”
接着老申又说道，点头向周丹示意。
“我已经训练你们两个一个月了，下次任务你们两一起。陈默，以防万一，你帮着盯一下。”
老申随口说了一句，说罢便往外走。
大胆紧跟在老申后面，也走了出去。
“大胆的态度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陈默看出来了什么想着，
“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不耐烦，对老申也变得尊敬了。”
“这就结束了啊，好吧，那我也回去了。小兄弟，下次还请多帮忙。”
王学文走到陈默身边，恭敬地点了个头道。
他依然是微笑着一副和善的样子，看得陈默一下汗毛竖起。
“帅哥，表情不要那么严肃。”
周丹也走到陈默身边，拍拍陈默的肩后道，
接着她转身往外走，
“哎呀。”
周丹像是绊到了什么，失去了平衡将要跌倒。
“哎，小心，小心。”
“啪。”
周丹边叫着小心，边往回退一步，一个转身，摔到了陈默身上，
陈默下意识稳住身一扶，半搂住了周丹。
周丹面向地面，傲人的胸脯抵在了陈默手臂上，圆滚的臀向后翘着，
陈默一阵出神，这画面着实香艳。
接着周丹缓缓站了起来，
“哎呀不好意思，实在抱歉啊小帅哥，这个轨道车开得太快，我还不适应，有些晕车。”
周丹一边红着脸一边整理着有些微乱的长发道。
陈默盯着她有些成熟的脸道：
“噢，噢没事没事，我以前也这样。”
其实他以前并不这样，
轨道车虽然速度极快，但任何时候都非常稳，缓震系统几乎抵消了所有晃动。
不过面对美女，陈默还是不自觉配合了起来，
死性难改！
这时王学文已经走了，屋里只剩一男一女，气氛开始诡异起来。
“那～我先走了啊～”
周丹看着盯着自己看的陈默，用留恋的语气说道。
“好，好，我也要走了。”
陈默有些紧张地回道。
于是陈默跟着周丹走了出去，在后面不断打量那两团边界清晰的浑圆。
地板升起，眼看着周丹上了轨道车，陈默才定了定神。
“哎，我这毛病，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被搞得神魂颠倒。”
他在心里骂着自己。
接着他一屁股坐到已变形到座椅阶段的轨道车上，
轨道车迅速继续变形，但旋即又停止了。
因为陈默从座椅摔到了地上。
他颤抖着坐起身，张开自己的双手看着，
手里空空如也，
胶囊不见了！
“是周丹！”
陈默心道不好，周丹偷走了他一直紧攥在手里的胶囊。
“哎卧槽，我这臭毛病，这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