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56-4-24 沃杜布 乔治

(3.4)656-4-24沃杜布乔治

曾经的骑士扈从见过成十上百的复仇者,也听闻过各种各样的仇恨,更知道从仇恨中诞生的密谋大多以悲剧结尾。但有些事情是无法阻止的,恐怕这是主的旨意,也叫做命运;能确定的是弗雷德离开的时候是一个背负仇恨的人了,因为弗雷德警官没说一句话,惨白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恶毒狞笑。

看来事情要发生了,乔治想着,我不可能被宽恕了。他不清楚,这是不是他一手安排的,事情发展至目前的地步究竟归咎于他,某个人,还是多个人?

没有答案,有些问题没有答案。但乔治想不通,满脑子都是无法回答的疑问。

如果是迪肯,他一定产生了逃离的念头,一个充满罪恶的想法自然就诞生了,我应该阻止弗雷德...这不过是想想,我怎么能呢?现在已经不关我的事了。实在不行,我可以离开。如果他们知道东西在埃文手里......这是对的,如果我留在沃杜布,我会被困住、入狱;然而迪肯在犹豫,他的心灵响起另一个声音,很微弱却熟悉,那是拉布尔丹在说话,“迪肯,我们家族有一句训话,像一位勇士一样死去好过像一个懦夫。”

拉布尔丹的叹息变成了大喊,又回到那一天的夜晚,营地火光冲天,骑士拔出了剑,他告诉他的扈从,“走!走啊!否则你活不了多久。你想不想再次回到故乡?你想不想再次亲吻蕾拉?回家!你得回家!”

迪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理会,仿佛聋了。他迈不动步子,在原地目睹骑士死去,看着所有对勇敢的说法随风而逝。

沃杜布的早上,海风很冷,雾气很沉,太阳迟迟不出来,今天可能是坏天气。乔治想,也许正是时候下场雨了。

“那也许是可能的,如果他们使用了异教仪式......我听闻,曾经在纳梅拉很多士兵被异教仪式杀死,活下来的也都疾病缠身......如果普拉特执政官想替他们遮掩......是的,或许,是那些爵士贵族的意思......埃文很幸运,那天回去得晚了一些.......乔治也许知道......”

那是阿德里安的声音。乔治在下属们闲聊的时候已经进来了,“如果你不介意,请闭上嘴,或者你现在告诉我,我知道了什么。”

即便乔治非常期望阿德里安能讲出来,事实是不可能的,他瞪了下属一眼后,这位的大嘴巴像是被什么封上了,一句话都不敢说。当然,是暂时的,一旦长官走远了,他们又会反复谈论捕风捉影的东西。

乔治确定弗雷德的复仇对象是整个洛伦兹家,因为前两天流传的仅仅是关于教堂案的只言片语,而现在阿德里安在说洛伦兹家和神神秘秘的教堂血案、里耶卡镇的火灾有关,显然整个沃杜布都是这么猜的。

弗雷德能有什么希望对抗整个洛伦兹家,甚至是背后的考克林子爵?即使弗雷德不是一个人,加上我和埃文,告诉整个沃杜布教堂血案的密谋,可能没有多大用处,最多会激怒教会和奥斯特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然后遭到他们报复,屈辱地死去,之后也许会有一两个沃杜布人讲诉这段历史,可是有什么用呢?一股突如其来的仇恨、痛苦和冲动要毁掉弗雷德了,执政官在这个时候不会想看到一场揭开沃杜布阴谋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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