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656-4-23 沃杜布 奥利弗?

(2.9.2)656-4-23沃杜布奥利弗?

奥利弗尽他所能的想要站起来,他的脚步不稳,然后他跌坐到椅子下,貌似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想我需要一些水,能麻烦你吗?”

学者没有动身,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只是观察他,然后说:“奥利弗骑士团长,我没料到教会为了阻止我,允许你用禁忌之术。”

安东尼奥说得很慢,他知道所有事情,有信心把一切置于掌控之下,他知道我的到来,这个意料之外的状况是梦行的奥利弗没想到的。骑士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飞快拔剑刺向学者的咽喉。

毫不意外,学者念了咒。桌子被掀翻,饭菜和器皿撞落一地,强大的气流用力推开奥利弗,倒霉的骑士重重地撞向霉迹斑斑的墙面,身体没有损伤,但是精神的冲击令人头痛欲裂。奥利弗艰难地用剑支撑身体站立,他的双脚陷入一片泥塘,几乎无法前进一步,因为安东尼奥使咒束缚了它。

“你不该打断我说话,梦行是一类仪式,使心灵堕落,亵渎现实。在梦行中,拥有者会把自性从他们的世界连结至另一个可能性的世界,占有另一个具有同一性自性的身体,操纵这具身体,他们可以做到许多事情,这种连结并非永久,仪式的咒语几乎没人知晓,所需材料也十分珍贵。我说的对吗,伊便尼派,还是阿里乌斯派的咒?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时间。”

火光下,奥利弗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非常细微,坐着的安东尼奥有一副阴谋家的模样,不同于以往任何时间的学者,那样温和。

“安东尼奥,请等一等。我需要和你说上几句。”奥利弗假意恳求。

“我不是不讲理的,你有一分钟。”学者一边说一边把碎了一地的餐具和家具复原。

骑士快速思索,必须有什么东西扰乱安东尼奥的想法,或者找到杀死至高者方法的消息,或者拖延一些时间,这花去了十几秒,所幸脑子还算灵活,他找到了突破口,“莉莉安娜(Liliana)是个骗子,你不能相信她。她冒充了神秘集会的至高者,要构建合一心灵,你不能帮助她,她完全疯了,她要摧毁整个世界!”

“我知道。”

奥利弗目光梭巡,发觉说话的人没有流露一丝在意的神情,这让他感到不妙,“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既然你来这里,那就说明,没有人能阻止我的计划了。”学者又使了咒清理干净满地的剩饭残渣,“我不需要隐瞒什么。所有都是我允许的。不用担心,她不会得逞。我需要她的贤者之石。”

安东尼奥才是幕后主使,奥利弗无法想象,他、埃文和简都断定学者最多是神秘集会的成员或者高层的合作者,相差甚远的事实令他恐慌,说实话,他不曾这么慌乱,“你要石头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安东尼奥!你害死了人不够多吗,那么多相信你的人!”

“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神,在地上平安归与他所喜悦的人。我的朋友,时间到了。”

是的,时间到了,骑士准备了许久,刺杀时他拿到了手环,正是为了催动金枝剑的特殊能力——绿色潮汐,在他的努力下,四周各处生长出绿色的藤蔓,它们活了过来,向屋主射去,像一只只绿色的利箭,学者会死于这致命一击,没有什么咒能防护,骑士知道只有高阶仪式能够抵御,不过没有时间了,他想,安东尼奥必定要死在这里。

这一瞬间,以学者为中心,周围晦暗。灯火依旧摇曳,但是全无颜色,非常晦暗,显得有些沉重。藤曼失去了绿色,化为灰烬,随着晦暗的光迫近,骑士面色苍白、神情紧张,像被逼到墙角的猎物。情况完全反转,他认不出这是什么咒,只是晓得有一股很强大的压迫感。紧接着他自身也失去了颜色,金枝剑也失去力量。奥利弗尝试了一个低阶仪式驱散它,没有效果,然后又使了几个极具攻击性的咒,同样没有效果,仿佛在这里自己的咒语和仪式都无法起效。他想,我毫无胜算了。

现在屋主安静地坐在那里,对骑士无话可说,反之亦然。

奥利弗绝望地抛下金枝,谋杀以失败结束。“我在想”,他终于说道,“为什么没有人知晓你能展开域场”。安东尼奥什么都没说。屋子明亮起来,奥利弗一头栽倒在地,梦行的人离开了。

(部分书页损毁)

奥利弗被唤醒的时候就仿佛听见院牧的训斥,“你最大的敌人就是你的身体,太合乎胃口的酒就会使你愉悦。”等他摇了摇脑袋,稍微可以分辨,发现原来是安东尼奥指着空了的酒瓶控告他,“酒醉的人哪!你们要醒过来;要哀哭!”。这段经文还有后半句是“所有嗜酒的人哪!你们都要为甜酒哀号,因为甜酒从你们的口里断绝了”。骑士实在无法想象阿沃涅格的教士知道安东尼奥院牧曲解经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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