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656-4-21蒂尔珀希郊外 简妮特与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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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谁问起我对卡斯迪拉先生的感情,或者,卡斯迪拉先生对我的感情,对这些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一般情况下,我会拒绝作答。可是,恰恰相反,此时此刻,我不想责怪他背叛了我,而是简单地言说,即使,命运与我商谈:“如果你们能够,你们就相互喜欢吧。”

我也会回绝,“这里没有可能性,功利派和道德派之间没有的余地了。”

我不晓得我会选择什么样的心灵今后作为我的枕边人,但是有些事情确确实实地发生过,卡斯迪拉先生向我们的情谊阴险地浇了一盆凉水。让我心痛的是里奥·卡斯迪拉先生,一位正直、从不信奉“为大家而死(moripropopulo)”为真理的人,竟然主张以牺牲(注:要完成计划,伊丝黛拉很可能会死去)换取绝大多数人的幸福。在我眼里,他的沉默、礼貌,他表现的忧愁、痛苦都覆盖上一层冷酷无情的颜色,我不能不否认,我曾经认为过他身上有许多优秀品质,只是现在被他完全糟蹋了。

他们谈起话来,都是做金钱交换的利益熏心者,谈话使我感到无趣,叫我听得厌烦。我明白,大多数情况下,金钱确实都是有用的,毕竟也没人听说过拥有者只喝“原初之水”(注:不可饮用)只吃“哲学的黄金”(注:aurumphilosophicum,不可食用)过活。不过,卡斯迪拉先生可不像法芙纳一般的贪得无厌,他拒绝了卖命钱的提议,“很好的提议,我有些心动。如果是其他人的委托,说不定我会同意。我想瞧一瞧你的那张牌,听闻没有人能够见过它还活着。”

“既然我们只有一方可以活下来,那就没必要隐藏什么。”面具人没有迟疑,他左手持牌,牌面上,一座高塔被一道的闪电击中,它在崩塌燃烧,从塔中有两个男子正在坠落,头向下,一脸惊恐。是一幅不详的画,由它描绘的闪电完全吸引了我,和我幻想中的同样残酷、无情。他把牌翻了一面,刻于背面的字泛起翠绿的荧光,写道:“无论你如何试图推迟命运的到来,你始终都要和我一样面对同样的死亡。”

这是一个陷阱,而我们已经坠入其中。在我的观念里,某种连接在卡斯迪拉先生和那个人之间被建立了,漆黑的线条把它刻画地类同于诅咒。“我叫它‘痛苦需要陪伴’。”那个人的话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喜欢痛苦,但是这个世界的痛苦似乎还不够多。

“你被诅咒了,卡斯迪拉先生。”那是一种非常古老、阴险的咒法,我认得它,它叫命运等同,如果施法者死亡,受术者也会死亡。我告诉里奥,“我需要时间破解它。”

他向我微笑。

我不会担心他,因为解决诅咒在我的能力范畴内,也不会担心他战斗失利,因为他的能力,我不打算肆意夸大它,可以借用一本古书所言,日间能看见它的影子但看不到它的亮光,夜间能看到亮光却看不到形状,它触碰物体,物体表面立即被切开,之后又立即闭合,虽然能感觉到疼痛,但刃上却不会沾染血迹。更何况,克拉特斯之书把这种能力完全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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