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这个女人特别可怕

王心柔又去了其他几个城门,情况都是一样。

隔着大老远,就看到城门口站着一群人在严阵以待。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等候在城门,专门盯着她是不是要离城。

只要一发现她的行迹,就联合附近的老百姓堵她。

而且王心柔眼尖的发现,城门附近有几个闲散人员,其中有一个人,很像江鸿渊的一名手下。

这让她瞬间明白过来。

是江鸿渊已经知道了她要出城的打算,在背后阴她,故意不给她出城。

王心柔又惊又怒,心里的不安不断放大。

直接去望月楼见秦天纵。

一看到秦天纵,当场痛哭出声。

开门见山地说:“我觉得江鸿渊,他好像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秦天纵:“……”

上次的震惊过后,他有意疏远王心柔,一连几天不见了。

但毕竟对她还有情意,看她小脸苍白,神态忧愁,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想把人搂在怀里心疼一番。

可是一听王心柔这话,心底霎时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江鸿渊不是“好像”发现了,是他本来就知道王心柔和自己的私情,还是自己亲自上门去承认一切的。

不但如此,江鸿渊还知道王心柔和一个叫王浩的少年,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关系。

越想越觉得怪异,看着王心柔的目光,也透着几分古怪。

“你做什么那么奇怪看着我?”王心柔抹了一把眼泪,错愕地眨着大眼睛:“不是我危言耸听,我真的觉得他发现了。”

秦天纵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那又怎样,现在你不是好好的,既然他发现了,大不了和离就是。”

“你想得太简单了。”王心柔摇摇头,凝重地说:“以他的个性,你休想太太平平的,他一定会报复你,而且他绝对不会轻易就同意和离的。”

“报复。”秦天纵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王心柔脸上:“你觉得他会怎么报复?”

王心柔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抱着胳膊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很是脆弱,“我说不好,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而且他对我的心意太执着了,如果他知道我们的事,我真的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也许会发狂伤害自己,也许会伤害你。”

秦天纵:“……”

很是一言难尽地,挑了挑眉毛,“有那么夸张?”

对面前的王心柔,又产生一种复杂的感觉。

他想到一句话,人心难测。

说得太好了。

表面上如此单纯美丽,温婉聪慧的女孩子。

居然是个城府极深,擅长撒谎,操控人心的女骗子。

江鸿渊什么时候对她死心塌地了,什么时候对她占有欲强烈了,人家根本就对她弃若蔽履,随时随地都可以把她抛下。

她还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江鸿渊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只是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罢了。

原本秦天纵是打算冷静几天,就告诉王心柔,江鸿渊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

可是他现在改变了主意。

突然就特别想知道,王心柔到底可以没底线到什么地步,会继续把这个谎撒得有多大。

所以他故意没说。

而是继续问:“照你的说法,和离是不可能了?”

王心柔表现得一筹莫展,“当然不可能!江鸿渊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曾经说过,这辈子已经和我绑在一起了,我休想离开他。”

秦天纵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地,又问:“那以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这么早,天不大亮就让人叫我过来,说是有急事,总不会只是通知我这件事?想必你都有了解决办法,说来听听。”

王心柔抿了抿唇,一双手摸到肚子,“我想去州府安胎,先保住这个孩子,现在最重要的是,绝对不可以让江鸿渊知道我怀孕了,不然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秦天纵看着眼前戏精上身的女人,突然就想到江鸿渊的话。

王心柔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他看着王心柔一张无辜纯善的脸,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特别可怕。

连一个肚子里的婴孩儿,都可以拿来利用。

对她的爱意,说不上是不是消失殆尽,却再也泛不起涟漪了。

挑了挑眉问:“你走了,去州府养胎,赛神仙萝卜怎么办,我听说最近城里的百姓都在谈论你要传授技术的事儿。”

王心柔很愤怒,“我什么时候打算把技术教给别人了?这个消息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阿墨放出去害我的,害得我否认也不是,解释也不是,真的很可恶!”

抱怨了一通,却等了很久,对面都没有说话。

意识到秦天纵一直在沉默,王心柔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秦天纵好像有些怪怪的。

不由得仔细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秦天纵强忍着自己,不问出孩子到底是谁的问题。

靠在椅背上,表面上看起来像平时一样漫不经心。

只是眼底却似乎多了几分深邃,“所以你并不打算把技术传授给任何人。”

“自然。”王心柔奇怪地看了眼秦天纵,“难道你觉得应该传授?我做生意的目的是为了挣钱,可不是为了做慈善,我靠本事弄到挣钱的方法,凭什么要告诉别人,那些人只是想不劳而获,我不会让他们得到!”

“可城里已经传开了。”秦天纵摊手,“鼎香楼门外每天围着几十个人,等着你出现,你现在要是走了,我就说不清了,这些人肯定会找到我,继续骚扰我。”

“你总有办法顶一顶,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等风头过了,他们也就散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得立刻脱身,你不为我想,也该为我肚里的孩子着想,他可是你的宝宝。”王心柔明媚的眸子里闪动着楚楚可怜的光,摸了摸肚子,“最近宝宝都开始踢我了。”

秦天纵:“……”

如果不是提前见过江鸿渊,知道了一些事情,他真的险些心软了!

“你也可以留在城里继续养胎。”他心中一动,有意试探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跟江鸿渊和离,我立马安排你别院里,在合适的时机带你回家。”

“可是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些人有多过分,他们堵在我家门口,辱骂我的话有多难听,如果我继续留在安县,一定会被他们骚扰的生不如死,怎么好好保胎?”

秦天纵平静地建议:“那就把技术教给他们,你一个女人家,何必抛头露脸,以后靠着我就是,鼎香楼挣的钱还怕不够你花?”

王心柔定定看着他,眼里划过一抹委屈,“你变了,以前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我,可是现在……你怎么会这样,你明知道做生意是我的梦想,为什么不肯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现在真的很难,你以为我出城只是为了躲避那些人,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孩子,我只是想保住他啊。”

柔软温情的目光,带着柔弱和痴缠,足够令冰雪消融,让任何男人心软。

可秦天纵在这一刻却无比清醒。

脑子里唯一一个念头是,王心柔想要逃离,把烂摊子留给自己。

他要跟王心柔谈感情的时候,王心柔却在和他算计利益,处处利用。

现在他在算计得失,王心柔却又谈什么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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