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公司，现在正乱得一团糟，公司人心惶惶，流言到处传播。
“你知道吗？听说我们公司做过很多违法的事情，发到网上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茶水间，一个员工正跟另一个员工说悄悄话。
另一员工说道，“我早就知道了，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公司有问题，整天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看起来就跟那些做传销的一样。”
“我听说公司的几个高层以前都是做传销的，你说会不会我们公司其实也在做传销。”
第一个员工说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我们公司不是有一个项目需要人拉人吗？我觉得跟传销完全一样。”
另一个员工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说哪里有强迫学员介绍客户的，而且还搞排名，没有成功介绍其他客户的，还不给毕业，简直就是欺诈。”
第一个员工说道，“你说得太对了，而且还要给那些学员洗脑，说得多好听，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这不就是披着善良的外衣做邪恶的事情吗？”
另一个学员说道，“你说得太对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公司吧，别沾上事情了，以后想找工作都麻烦。”
第一个员工说道，“对，一会儿我就去辞职。”
另一个员工说道，“你说辞职能不能拿到工资啊？我记得这个公司自己辞职是没有工资的。”
第一个员工说道，“我谅他们也不敢，如果真的拿不到工资，那我也到网上去闹，申请劳动仲裁，我就不信拿不到工资，我还要他们赔偿我的损失。”
另一个员工一拍手，说道，“太有道理了，现在他们根本就顾不过来，我们还是尽早辞职，别到时一大堆人辞职，失去了先机。”
第一个员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看了看四周，说道，“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
这两个员工不知道的是，有一双阴毒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两个员工离开后，从茶水间的侧门走出一个人，正是黄主管。
黄主管怎么也想不到公司会走到这一步，在黄主管的心里，这个公司就是他的信仰，像他这种学历不高，能力普通的人，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光荣的事情，而这一切都聚众给他的。
现在，聚众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迷茫了，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虽然这个信仰还没有完全倒塌，但他已经失去了方寸。
看着离开的两个员工，黄主管无奈地摇摇头，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把那两个员工拉到一边教训一顿，而且还可能有一些行政上的处罚，现在他不能这样做了，因为不只是这两个人，公司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聊着这件事情。
黄主管在茶水间待了一会，收拾好心情，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嘭”，瓷器摔碎的声音在总裁的办公室响起。公司的几大股东都坐在总裁办公室，总裁此时气得青劲爆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失去方寸了。
这段时间，平时云淡风轻的总裁好几次失去控制，乱摔东西。
“总裁，冷静一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了。”王总劝说道。
总裁怒道，“还能想什么办法？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就等着上法庭吧。”
女股东说道，“总裁，你别这么担心，现在还没有到最后关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把公司拆分了，另起炉灶。”
“这个事情我们之前就商量过，只要把公司的核心转移出去，其他损失都没关系。”
李总说道，“刘总说得很有道理，我觉得现在就可以执行了，趁着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把资产转移出去。”
王总瞥了李总一眼，说道，“你以为别人是傻子吗？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的账户出现大笔的资金转移，你觉得没人会觉察？你觉得这个事情能够成功？”
总裁叹了一声，说道，“你们别争论了，真正追究起来，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逃掉，我们都清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做什么的。”
又看了一眼女股东，说道，“或许刘婷能够保留下来。”
“刘婷，以后这个事情你就别掺和了，你尽快跟公司脱离关系，另起炉灶，我们聚众能不能保留种子，就靠你了。”
众人都看向刘婷，刘婷叹了一声，说道，“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够独善其身。”
总裁摇摇头，说道，“那些事情你都没有参与，而且当时你也是反对的，大家都可以证明。”
“我不希望你跟我们一样，你还有机会，还能东山再起，我们几个估计是逃不掉了。”
这时，另外一个股东一拍桌子，说道，“你大爷的，别让我查出是谁做的，就算是进去了，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王总安慰道，“老蒋，没必要这么生气，其实不一定会进去，估计就是交一些罚款。但应该没办法继续在这个行业做下去了。”
李总在这里年纪最小，这种情况，他也插不上话，看到大家都一副认命的样子，他心里非常难受，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功人士，没想到还有人会翻旧账，把他们过去不堪的事情都抖出来，一夜之间，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总裁说道，“这次我认了，老蒋说得对，不能轻易放过那个人，现在公关已经没有意义了，接下来我们重点找出那个人，即使是公司倒闭了，我也不能让那个人好过。”
蒋总说道，“总裁说得有道理，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老子曾经也是在道上混的，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那个人挖出来。”
李总插了一句，“能够知道我们财务资料，这个人一定跟财务部门有关，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总裁点点头，说道，“老王去查一下财务部。”
王总说道，“好的。”
总裁又看向女股东，说道，“刘婷，你还是听我的，保留实力，或许以后我们还要靠你翻身呢。”
刘婷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那我马上去处理一下。”
总裁又说道，“以后公司的股东会你就没必要参加了，把你手上的股份转移一下，反正公司估计也开不了几次这样的会议了。”
刘婷叹了一声，对于这个团队，她是非常关心的，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这个公司收留了她，还让她成为股东之一，虽然，有总裁对她的感情在里面，但也有同事之间的友谊。
走进李妍的办公室，李妍正在那里打电话，看到张阳走进来，李妍冲着张阳微微一笑，示意张阳稍等一下。
张阳在李妍的对面坐下，看着李妍，一点都不着急。
李妍挂了电话，站起来，给张阳倒了一杯水，说道，“师兄，你过来是不是跟我聊聚众的事情？”
张阳接过水杯，点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个事情，聚众已经做不下去了，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
李妍把椅子拉过来，靠着张阳坐下，说道，“我都准备好了，刚才还在跟人打电话，你介绍的那个小姑娘挺不错的，脑子很灵活。”
张阳呵呵笑道，“那就好，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啊？”
李妍摇摇头，说道，“现在还挺好的，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很顺利。”
张阳喝了一口水，说道，“聚众那边情况怎么样？”
李妍皱了皱眉，说道，“聚众的反应有点奇怪，好像是认命的样子，但我总觉得有点诡异，他们也算是商场上的老手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认命。”
张阳解释道，“在证据面前，他们只能承认。既然改变不了事实，我觉得他们会集中力量找出幕后的黑手。”
“对了，你那个朋友没问题吧？有没有安排好？”
李妍微微一笑，说道，“她离开的时候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怀疑的，现在她正在外地潇洒呢。”
张阳说道，“还是要谨慎一点，我记得聚众有些人曾经是混社会的，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李妍点点头，说道，“我会跟她说清楚，对了，听说你又要去卧底了？怎么老是接这样的活啊？”
张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也没办法，都是为了公司，以后吧，以后少接点这样的事情。”
李妍说道，“那我又有段时间不能见到你了？”
张阳点点头，说道，“是的，为了保密，我必须跟熟悉的人切断联系，不过打电话还是可以的。”
李妍撒娇道，“那你要每天都给我打个电话。”
张阳伸手摸了摸李妍的秀发，说道，“好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忙完这些事情，我带你出去玩几天。”
李妍高兴地握住张阳的手，说道，“太好了，我早就想陪你出去玩几天了，你可不许骗我。”
张阳呵呵笑道，“不会骗你的，你先选个地方，等我结束了这个项目就陪你出去玩几天。”
张阳想好了，忙完这次的事情，余雯也快放假了，余雯已经跟他说过，放假之后会回川中待一段时间，自己正好可以带李妍出去玩几天。
李妍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