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这两天一直忙着刘明洋的事情，休息的时候还约李妍和沐沐一起吃了个饭，去李妍家里坐了一会儿。
两天后张阳拿着一份调查报告到了刘明洋的公司。
走进刘明洋办公室，张阳把调查报告递给他，说道，“老刘，这是我这两天的调研结果，你先看一下。”
刘明洋疑惑地看着张阳，有点不敢确信，才两天的时间，效率也太高了。
之前张阳虽然说过两天后会告诉他结果，但他以为只是随口一说，再怎么有效率，估计也要三五天的时间。
刘明洋接过调查报告，开玩笑地道，“老张，你这也太快了，不会是敷衍我吧？”
张阳淡淡一笑，说道，“你先看看，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个水平了，至于能不能用上，我不敢肯定，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刘明洋皱了皱眉，打开调查报告，认真看起来。越看，刘明洋的眉头皱得越紧。
看完之后，刘明洋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张，你这也太狠了吧？这样搞的话，我没办法交代。”
张阳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抽了一口，说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这就是我给你的结果，至于怎么决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刘明洋跟着抽出一支烟，说道，“你让我很为难吗？放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你还让我把办公室换了，这会不会有点过分？很容易导致人心不稳的。”
张阳嘿嘿笑道，“你觉得你们公司需要这么多人吗？我看未必，我观察了一下，好多人都是在做重复的工作，你现在刚刚起步，就算是想搞严谨一点，也不需要这样吧。”
刘明洋苦笑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大多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张阳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不都是你们老家的人吗？”
“老刘啊，你这是想搞家族企业吗？我觉得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
刘明洋说道，“这些人都是亲戚朋友塞进了的，我没办法拒绝。”
张阳摇摇头，说道，“你又不是慈善家，要是想帮他们，可以用其他的办法，何必拿自己的公司来开玩笑。”
刘明洋说道，“你是不懂我们那里的人情世故，人家是看得起你，才会委托你办事情。”
张阳挺无语的，看刘明洋一直坚持，也就不说话了。
刘明洋看张阳没有说话，又叹了一声，说道，“老张，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张阳想了想，说道，“要不就把他们放到店里，那你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至于店里那些员工，估计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可以把他们辞退了。”
张阳是在说气话，这些人放在店里只会耽误事情，并不是最佳的选择。
但是，刘明洋却沉默了，没有马上给出答案，看起来是在思考张阳的这个建议。
张阳叹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刘明洋犹豫了一下，说道，“办法倒是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张阳听到刘明洋这样说，心里挺无语的，说道，“能让他们留下来已经不错了，你还要考虑他们的感受啊？”
“老刘，你就没有想过他们到了店里能不能把事情做好吗？”
“还有，你要辞掉店里的员工，会不会也有影响？”
刘明洋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说道，“那你让我怎么办？总要有人牺牲的，我只是做了对我伤害最小的选择。”
“至于他们能力的问题，我想还是可以解决的，他们又不傻，店里的工作这么简单，难道还做不好吗？”
张阳淡淡一笑，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随你吧，反正我只是给你建议，最终决定还是要靠你自己。”
刘明洋放下调查报告，再次问道，“老张，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将来我还是会开很多分店的，这些人作为储备不可以吗？”
张阳嘿嘿笑道，“可以，只要你愿意，怎么做都可以，不就多几个人而已，花不了你多少钱。”
刘明洋说道，“这事我再想想。”
“对了，你之前不是支持我不撤店吗？怎么突然又改变想法了，还让我撤掉五家店？”
张阳拿过报告书，翻出其中一页，递给刘明洋，说道，“你自己仔细看看，那几家店完全没有必要开下去。周围客源少是一方面，还有那些竞争对手，哪一个不比你强大的，你能做到的事情，别人更容易做到。”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再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呢？”
刘明洋苦着张脸，说道，“这是面子问题，撤店就代表我们认输了，公司那么多认识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以后我回到家里就没办法混了。”
“还有我那几个股东，他们也不会愿意的。”
张阳叹道，“老刘，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让我还怎么给你建议？”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都是你自己要考虑的问题，我的意见就在报告书上，剩下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刘明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老张，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你帮我好好想想，你肯定有办法的。”
张阳心里非常无语，说道，“我的办法很简单啊，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
“老刘，其实你不用那么为难，只要跟他们说清楚，我相信他们会理解你的。”
“将来，你的公司解决了这些问题，还是可以重新把他们请回来的。”
“至于面子问题，那只是一时的，你现在可能觉得没面子，但以后呢，只要你成功了，谁还会记得你曾经失败过。”
刘明洋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其实还有一个担心的问题。”
“当初我出来创业是做了承诺的。”
“如果让我爸妈知道我失败了，他们可能会让我回到政府单位工作。”
张阳皱了皱眉头，说道，“难道你就不能跟他们沟通沟通，你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结果不会改变？”
“老刘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我记得以前的你是很洒脱的，怎么现在做起事情来倒是扭扭捏捏的。”
刘明洋说道，“长大了，要考虑的问题更多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吧。”
张阳呵呵笑道，“你这也太夸张了，不至于吧。”
“而且你考虑的方向好像也错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渡过难关，如何让自己的公司变得更好。”
“这才是真正的成长。”
刘明洋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或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老张，要不你帮我再看看，如果不撤店，只是迁址，这样能不能解决问题？”
张阳说道，“你自己不是有想法吗？就不用问我了吧？”
刘明洋说道，“我就是不敢确定是不是有用，如果没有用，那不是浪费时间了。”
张阳说道，“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啊？那你还提出这样的想法？”
“姑且不讨论成本的问题，这几家店往哪里搬？你有没有想过这问题？”
刘明洋摇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想过。”
张阳说道，“老刘，我真是服了你了，我们这样讨论下去是没有结果的，要不这样，我带你去看看，然后跟你好好讲一下，如果你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刘明洋点点头，说道，“好的，那我跟你去转转，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分析的。”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张阳带着刘明洋看了好几个分店，又带着刘明洋去看了一下他的一些竞争对手。
回到办公室，张阳抽出一支烟，点燃，说道，“老刘，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就不再强调了。”
“你可以先找你的那些股东聊一下，还可以问一问你的那个女朋友，或许他们能给你一些建议。”
刘明洋叹了一声，说道，“老张，我总算是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了，你确实比我经验丰富。”
“好吧，我晚上跟他们好好聊聊。”
张阳说道，“你到时把结果告诉我，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说着，把车钥匙递给刘明洋，说道，“车就还给你了。”
刘明洋接过车钥匙，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张，你最近有没有联系过燕子？”
张阳皱了皱眉，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有情况吗？”
刘明洋说道，“自从上次被拒绝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她，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张阳想了一下，说道，“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跟她联系了，不过之前联系的时候感觉挺好的，应该没什么事情。”
“你要是实在放不下，可以自己给她打电话，虽然做不成恋人，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刘明洋叹道，“我是不敢跟她联系，算了，她应该过得挺好的。”
“要不我送你回去？”
张阳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还有点事情，想到处逛逛。”
刘明洋说道，“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了，一会我还要找罗薇聊一下。”
张阳说道，“那就再见了。”
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