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卷

(国荡杀 第七卷)

老鸨这话讲得再露骨不过了,摆明了就是在骂这位防共自治政府的殷主席,殷汝耕气得脸都涨红了,真想给老鸨这么一巴掌,王冷斋正色道:“妈妈此言王冷斋我是记住了,这辈子我王某人都会这么做的

老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手指指着吉科赤道:“你们这帮天杀的小日本,今日以莫须有的罪名血洗我飘香楼,难道你们不怕来日有报应吗?”

吉科赤冷笑道:“我吉科赤杀人如麻要是有报应的话早就有了,老天爷是不公平的。”

老鸨冷冷的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吉科赤哼道:“老鸨,只怕今天晚上你的报应就到了。”

老鸨忽然道:“小日本,你们不是想知道那位刺客的消息吗,告诉你们,我其实是知道的。”

殷汝耕喜道:“真的,看来今天我没有做错事情呀。”

老鸨淡然道:“殷主席,你过来,那个刺客的下落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殷汝耕乐道:“好,我马上过来。”

说完,殷汝耕探上头,侧耳倾听老鸨说得话,秦海夺气道:“老鸨,你还是一个中国人,居然做出卖国求荣的事情。”

老鸨不理秦海夺,小声的道:“殷主席,那个刺客就在……”讲到这里,老鸨忽然拔下自己戴在头上的发簪,猛然的往殷汝耕的额头刺去。

殷汝耕吓了一跳,意欲躲闪,可惜殷汝耕的反应过慢,逃跑的念头只是在脑中想根本来不及反应,殷汝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鸨拿着她的珠花往自己的额头刺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堆满尸体的飘香楼响起,是个女人的声音,叫得不是殷汝耕,而是飘香楼的老鸨,一条血淋淋的手臂掉在了地上,老鸨痛苦的用左手捂着断臂的伤口,鲜血从指尖缝隙源源不绝的流了出来,老鸨满头大汗连连后退,口中发出响亮的呻吟声,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原来是老鸨拿自己的发簪去刺殷汝耕将落未落之时,吉科赤眼疾手快,猛然用自己手中的太刀闪到老鸨的右边,一刀把飘香楼的老鸨的右臂给砍了下来。

吉科赤嘿嘿道:“贱货,你如果是真的知道那个刺客的下落的话,绝对不需要对殷汝耕一个人讲,摆明了就是心中有鬼,这点雕虫小技也瞒得过我,简直是小儿科。”

梁中国、秦海夺和王冷斋三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们三人眼见国人受辱却丝毫没有办法,心中饱受揪心之痛,几滴眼泪从他们的眼眶中流了下来,他们三人宁愿死得断臂的是自己,这样他们的内心会好受一些,这个飘向了的老鸨竟然不是懦女,而是十足的铁胆巾帼女英雄。

秦海夺见自己误会了老鸨心中过意不去,可更多的是愤怒,这位振身武馆的大师兄身形一动就要这帮天杀的小日本拼个你死我话,梁中国的武功比秦海夺高,后者才一晃前者就抓住了秦海夺的手。

秦海夺火道:“师弟,你还要拦我,难道你想她们这些弱女子的血白流吗?”

梁中国厉声道:“如今我们今晚上去和太刀师团的人去打的话,那这些弱女子的血才是白流了。”

秦海夺闻言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王冷斋亦道:“中国说得言之有理,我们现在的实力比他们弱,不忍的话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多年和东洋人周旋的王冷斋早就习惯了忍,每次遇到国家受辱,他都是据理力争,但是大多都是无济于事,王冷斋在心叹之余只有忍。

梁中国大声道:“妈妈,你放心,今日我梁中国非这帮披着人皮的畜生的对手,不能帮你们报仇,来日我梁中国一定替你手刃仇人,以忌你在天之灵。”

由于极度失血,老鸨的嘴唇变得无比苍白,但是她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种佩服的目光,道:“小伙子,你是条有血性的汉字,我相信你说得话。”

秦海夺附和道:“还有我和王县长。”

王冷斋也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飘香楼内响起一阵哄堂的爆笑之声,显然是在笑梁中国、秦海夺和王冷斋三人自不量力。

吉科赤冷笑道:“好,那我太刀师团中人一定等你们到死,看看你们这些支那人有什么本事。”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殷汝耕刚刚从鬼门关溜了一回,吓得是魂飞魄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殷汝耕定了定神,立即火冒三丈,卷起袖子就想上前给飘香楼的老鸨一巴掌。

殷汝耕的手才扬起,手腕就被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给握住了,殷汝耕转头一看,阻止他打人的那个人是太刀师团的师团长南川原重。

南川原重淡淡道:“殷主席,不要打那个老鸨。”

殷汝耕心忖老子打不打那个贱货关你什么事,莫非你跟她有那么一腿。殷汝耕心里这么想可是脸上却不敢露出对日本人有一丝的不敬,赔笑道:“好,那叫听南川中将的。”

吉科赤道:“师团长,这个老鸨可能真的晓得那个刺客的下落,依我之见不如把这个老鸨带回去严加拷打,让她吐出实言。”

南川原重明白如果这个飘香楼的老鸨被自己的太刀师团的人给带回去,那么并然接受的是人间炼狱,苦不堪言,南川原重是真的不想让飘香楼的老鸨受苦受难,这位太刀师团的师团长是于心不忍,可是万一那个老鸨真的晓得那个刺客中国壮士的下落呢,要是不带回去岂非误看日本的大事,对于南川原重来说,个人情感绝对比不上国家大义,南川原重拿过沉默半晌,无奈同意道:“好吧,把这个老鸨给我带走。”

“等一等。”王冷斋是实在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吉科赤嘿道:“不知王专员有何指教?”

王冷斋沉声道:“吉科少将,今晚你残杀我中国无辜平民已然不对,又要公然的在我中华民国的官员面前带走我华人,请问道理何在?”

吉科赤冷冷道:“今晚我杀这些飘香楼的是因为她们涉嫌私通杀人犯妨碍中日友好,这个老鸨更是刺杀你们中国的官员更是这个案子唯一的线索,我们当然要管一管,不然出了什么乱子你担待的起吗?”

王冷斋怒道:“私通杀人犯和杀人是该警察局管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日本人来越俎代庖,你们东洋人是不是管得也太多了。”

吉科赤淡然道:“这些事情的确是该是警察局管的,可是我相信,我们日本人要是来管的话,警察局方面的人也是会答应的,何况妨碍中日友好,我们日本人来管也是义不容辞的。明天我会跟警察局的人说一声,你王冷斋等着接通知吧。”

殷汝耕这个狗汉奸忙道:“吉科中将说得有道理,我殷汝耕大力支持,警察局方面我殷汝耕也会鼎力支持你们日本人。”

王冷斋一气还要说话,老鸨强行支起身子,虚弱道:“王县长,你不必替我这个废人多说好话了,这件事情让我来解决。”

王冷斋一愣,自己身为民国政府的官员管日本人的事情都显得力不从心,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妓院的老鸨也敢说出这番话,前者疑惑道:“妈妈,这件事情你怎么管?”

老鸨微微一笑,就没有说话了,因为她用行动说明了一切,老鸨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缓缓滴落,这时老鸨已然咬舌自尽,接着闭上双眼,后仰跌地当场气绝身亡。

南川原重见此情景叹道:“唐朝有诗人云‘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看来凡是都有例外呀,这位飘香楼的老鸨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女英雄。”说完,南川原重敬重的对着老鸨给了一个军礼,以表达对老鸨的尊重,众太刀师团中人见师团长敬了礼,也纷纷端正身子敬起军礼,殷汝耕也赶紧敬礼。

这些太刀师团中人虽然残忍好杀,一路从中国的东北三省打到华北地带,一路过来是坏事做尽,罄竹难书,但是太刀师团中人和所有的日本人一样,他们佩服的是英雄,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贫是贱,皆一视同仁,而殷汝耕完全是有样学样,做日本人的走狗,东洋人做什么,这位防共自治政府的殷主席也做什么。

三秒过来,南川原重放了手,在场其他敬礼的人都放下了手,第二波敬礼的人又开始了,这回事梁中国、秦海夺和王冷斋三人,对于老鸨,他们三人的内心也是澎湃不已,压制不住心中的敬仰之情,所以也敬起礼来,只是他们三人不想喝日本人一起敬礼,故后敬礼。

用样也是三秒过后,他们三人也放下了手,梁中国忽道:“小鬼子,今晚这笔债你们给我记住,早晚我梁中国要全歼你们太刀师团中人,亲手消灭你们这支日本的精锐部队。”

吉科赤笑得前俯后仰,道:“小子,就凭你,我们一路打来,不知道打败了多少的国民党的部队,你梁中国无兵无权,拿什么来消灭我们这支大日本帝国刀法最精锐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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