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左慈的一百种死法

左慈走了之后,曹操一行在真定县叨扰当地县令,混吃蒙喝了一顿才出了城。一路向东南急行。

“大哥。”

骑在马上的曹洪又不老实,忍不住开口问:“虽然我没见着赵子龙,不过大哥说话,多半是不错的。更何况还有左元放那个老匹夫做证。

那个赵云想必真有能耐。咱们就这么弃了?”

“弃个屁!”曹操毫不犹豫说道:“我什么时候答应那个神棍不要了?!他自己愿意告诉我恶来所在,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说嘛,大哥从来没做过赔本买卖。赚的少了都算亏呢。”曹洪哈哈一笑:“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去东郡,再南下陈留。最后回洛阳。兖州那是咱家的自留地,不管是典韦还是乐文谦,都是我的囊中物!

常山的事情不着急,咱们日后再说!”

说完了这话,曹孟德快马加鞭,向南前进。一边跑一边思念起曾经很嫌弃的绿皮火车。无论怎样,在卧铺上咣当也比在马背上颠腾好。

“有朝一日,得多修点路。”曹操一边骑马一边这么想。

在高武大汉,机关学也是显学。据说那位喜欢奇观大建的始皇帝,就曾经动员了几百万人力。把能跑机关车的木轨驰道从日南修到九原。建立了中国第一条南北向木路。

只可惜秦末战乱的时候,这些驰道和中国第一个统一王朝一起,被一把火烧个精光。连带着掌握世界最高工程技术的秦墨一起化成了灰。

幸好,墨学家们虽然被物理意义的终结掉了,但墨家的机关学却拧巴拧巴,落入了其他学派手中。从此以后,兵家技巧派因此兴盛,方仙道的炼气士开始兼职炼器师。

当然吃到最大份额的,还是某个沛地混子为首的大汉最高权力机构。从那之后,大汉的少府也好,将作监也好,就多了一大批自称是公输班门下的机械师。

掌握权力的大佬们,摒弃墨家学说,但墨家机关术却是真的香。改头换面说这是公输班的小发明,大家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笑嘻嘻的受纳了。

现如今,在洛阳为首的司州,还有中原精华的豫州跟兖州,还有少许跑烧真气的机关车的木轨驰道。

虽然大部分是世家大族有钱人玩闹装批的道具。但好歹技术储备还在。有朝一日能派得上用场。

“走吧!”

想到了这里,曹孟德再次加速,就好像他说的一样,先东郡然后陈留。按照左元放给的消息找人。找到了之后直截了当,拉住手说话:“肘,跟我回家!”

他靠着真情实意,外加谯县曹氏的大名,还有大票的金珠宝贝做聘金,毫无悬念,收拢了乐文谦跟典韦俩人做门客。

两位曹魏名将种子,这一会儿都落魄得很。

曹氏虽说跟他们不同乡不同县不同郡,但好歹同州。曹氏现在的状况如日中天。所以没太犹豫,就收了曹操的礼聘。当了曹氏的门客。

再接着,曹孟德原本想再南下,去颍川混一混,看看能不能寻摸几个谋士种子回家,却架不住老头子好几次来信,催着他快点回家。

家里老头子也就算了,关键他家乔老师也来信,说洛阳那边有大事要跟他商量呢。

曹操这才不情不愿,带着新收的小弟回了洛阳城。

为了收人,曹操是在陈留往西面走,而不是从北面,走平阴过的黄河。所以进洛阳是走的陆路。几天功夫,就到了传说中的虎牢关。

高武大汉的大城名关,防御力当然给力。所占地势极为险要不说。修的还很用心,城砖用的超大块,十几吨重的巨石,还用方士特产的粘合剂。

城墙设的曲里拐弯,瓮城套瓮城,外墙挨内墙,墙上有望楼,望楼里是方仙道炼气士附魔公输秘传机关火弩炮——

当然了,这些统统只是表象而已。

真正厉害的,是兵家圣手借山川地势,在关城内布置大阵。大阵开启时可借天地之元气,奥妙无穷。

就拿左慈老先生举例。要是他某一天脑袋有恙预备造反,带百八十人一头创上这虎牢关的时候,守军自可开启大阵。轻轻松松,就有九种手段弄死他。

要不见血的,可以迷惑其心智,动摇其意志,震撼其理智。把其变成弱智。

要震撼人心一点呢,或降雷霆把他劈成木炭,或降天火把他烧成木炭,或施毒雾把他化成木炭,或改写分子式把他转变成木炭。

什么陆地神仙,修道千年,统统都是白给。哪怕他找到某条不开眼的真龙,贡献800CC血给他画符箓,再用这些符箓,把全身上下贴的跟木乃伊似的照样没辙。

兵家大阵,借用的是天地之威,他一个小小的炼气士哪里遭得住?

“所以,百家学派还是我兵家手段最为过人。”

在排队等进关的时候,曹操身边曹仁曹子孝,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曹操四个兄弟里面,他属于兵形势那一派,对布阵、冲阵最为了解。

其他兄弟,还有乐进跟典韦两个刚收的门客,看虎牢关也就图一乐。真正能和曹操分析分析虎牢关大阵门道的,也就是他了。

城关门口,南来北往的,做买卖的商旅,游学的士子与官员们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儿轮不到他们。曹操也不想仗势欺人插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跟曹仁讨论起来应该怎么攻破虎牢关。

最终的结论,是基本不可能。

强攻完全没戏,各种攻城机关,怕挨不上边就得变木炭。各种计略谋划都有破解之道。想要用魔法打败魔法,那得汇聚的天地元气得老了去了。有这么多元气供你炼,你飞升成仙不好吗,干嘛要打仗呢?

虎牢关的防御如此强大,饶是曹孟德这么优秀的存在,也有种狗咬刺猬,没法下口的感觉。最后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要么攻心撒币收买对手开后门。要么试着围起来饿死他们。要么以阵对阵,尝试用大阵抵消大阵。

想到这里,曹操又忍不住的开始寻思另一个问题:

“董卓那货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关隘换成我,我能守到关东联军老死。他怎么就怂到跑路呢?”

曹操怎么也想不通,只能归结为董卓那货酒色过度,伤了脑袋导致智商下降,所以做出了错误判断。暗暗地警惕自己要引以为戒,不能重蹈覆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曹操听到不远处,有人“噗嗤”一声,貌似在嘲笑曹操脑子有恙,妄想攻破虎牢关。转头一看,那个油滑市侩的德行一眼就能认出来,却是曹孟德的一位狐朋狗友。南阳许攸许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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